“你來做什麼?”
雖然鄭貝貝對鍾馳畫印象十分不好,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先讓鍾馳畫進了府。
鍾馳畫看着眼前顧家的人,不禁有些心虛。
“我聽說你們昨晚運糧出事了?可還好?”
對於鍾馳畫的試探,鄭貝貝不禁有些失望。
另一邊,雲念和顧辭知道鍾馳畫上門,急匆匆的收拾完後便去了正廳。
當他們看到鍾馳畫的時候,神色並不好。
“雲念,顧辭!”
再見到雲念和顧辭的時候,鍾馳畫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雲念挺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鍾馳畫對面,看着他的眼神並不友善,昨晚的事情她也不能確定到底和鍾馳畫有幾分關係。
“鍾公子,你也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我們就明着說吧。”
雲念說着,從懷裏拿出了昨天審問後的證據,直接拍在了鍾馳畫的面前。
“鍾馳畫,你可知道這些糧草和藥物的作用?”
其實雲念也想讓鍾馳畫迴歸正道,畢竟他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鍾馳畫被雲念問的一時啞口無言,他怎麼能不知道?
“這些都是那些戰士的命啊!你知道要是這些東西沒及時送到的話,後果會如何嗎?”
雲念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反觀顧辭,一臉心疼的拉起自家娘子的手吹了吹。
“生氣也不能傷害自己啊,疼不疼?”
從一開始來到現在,顧辭的眼神一下都沒落在鍾馳畫身上,彷彿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曹徵是三皇子的人,他這些作爲三皇子能不知道嗎?這樣品德的人你爲何還要和他一同做事?”
鄭貝貝大聲質疑着鍾馳畫。
鍾馳畫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是想過來打探些消息,卻被這麼訓斥。
“雲念,有些事情你們應該明白,三殿下走的這條路若是心慈手軟的話,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朝廷上的政治鬥爭怎麼能和人品相談並論?況且你們就那麼確定太子就沒做過相同的事情嗎?他能坐上太子之位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們知道?”
在鍾馳畫的心裏,自己的父親輔佐三殿下,那三殿下就是他們的主子。
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到鍾馳畫說的,雲念愣了一下,滿眼的失望。
“爲官者,難道不應先考慮百姓嗎?太子手上沾了多少血我不知道,但是這段時間太子一直幫着籌集糧草,甚至有大部分的銀子是他自己自掏腰包。可三殿下呢?他做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眼瞧着雲念越說越激動,顧辭一把將人摟在了懷裏,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試圖安撫雲唸的情緒。
自從懷孕以來,雲唸的情緒就是這樣飄忽不定的,顧辭都習慣了。
“我知道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鍾馳畫,我不可能把人交給你,曹徵做了這件事,他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顧辭一開口便將鍾馳畫所有的想法扼殺。
“顧辭,你可是我爹的弟子!”鍾馳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顧辭的鼻子怒斥道,“要不是我爹的話,你能有機會來京城嗎?”
在鍾馳畫的心裏,顧辭欠鍾家的,所以他必須要爲鍾家做事。
“我一直以爲你還有的救,可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爲了。”
鄭貝貝滿臉失望的看着鍾馳畫。
最終,鍾馳畫在衆人質疑和失望的眼神中離開了顧府。
衆人看着鍾馳畫離開的身影,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誰能知道這件事竟然會鬧成今天這幅模樣,若是可以的話他們寧可從來不認識鍾家的人。
顧辭瞧雲念心裏難受,嘆了口氣,“其實終究會有這一天的,念念你不用心裏難受。背叛師門的話語我扛着,無論百姓說什麼我都認。但是隻要我們認爲自己走的這條路是對的就行。”
雲念聽後點點頭,伸手摟住了顧辭的脖子,將臉蛋埋進了他的懷中。
她其實不想這樣的。
曹府內,曹徵在自己的房間裏等着鍾馳畫,時不時的伸脖子向外望去,鍾馳畫這一趟可事關他的官途,要是不成的話,自己日後的下場…
曹徵搖搖頭,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就在這個時候,曹徵看到了鍾馳畫的身影,連忙迎了出去,滿臉的期待。
“人的確是在顧辭的手裏,可是他不打算放人,也不打算放過你。”
鍾馳畫淡淡的一句話,直接讓曹徵原地炸開,他讓鍾馳畫去顧府的目的就是想讓他爲自己說說好話,把人帶回來。
可是現在又算是什麼事?
“鍾馳畫!你是不是在耍老子!”
曹徵一把拽起了鍾馳畫的脖領子,看着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中更加生氣。
“你父親可是顧辭的老師!老師的面子他顧辭不給嗎?難不成他不怕天下人因此責罵他,戳他脊樑骨?我看你就是想我出事是不是?只要我出事你們鍾家就是殿下身邊唯一的了?”
說着,曹徵一把將鍾馳畫推開。
因爲重心不穩,鍾馳畫直接摔到了地上狼狽不堪。
“既然你什麼用都沒有,那倒不如讓我替殿下除了你這廢物。”
曹徵說着,給了手下一個眼神。
那些人見狀不禁有些猶豫,畢竟鍾馳畫的身份擺在那,要是自己真的動手了,這鐘家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們…”
“砰!”
曹徵還想說些什麼,卻只瞧見鍾馳春一腳將門踢開,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原本是鍾馳楠見鍾馳畫許久未歸才讓鍾馳春來找人的,可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一面。
“你他奶奶的敢欺負我大哥找死!”
當鍾馳春看到院子裏的情況時,心中的怒火難以壓制,直接一拳打向了曹徵。
縱使一旁的護院想攔住他也晚了。
眼瞧着二人打了起來,鍾馳畫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鍾馳春從曹徵身邊拉開。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