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的重要性我不比你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答應她們？她們小年輕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你不知道？我都懶得說你，還有你那個學生，那個叫蕭屠屠的，是不是她攛掇的？這回來兩個月，一個半月都是說她，這主意肯定是她出的！”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老張你這也太武斷了些，總不能因爲她聰明，你啥事都賴在她頭上，譚詞多大，她多大。”
“你可拉倒吧，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到處找部隊，想要把她塞進去，當時你和老董怎麼誇的？你當我不知道，現在開始說笑了，呵，我知道了，她肯定也是留下來了，該！你就該！你就該受受這些小兔崽子的氣！”
“老張你差不多撒撒氣行了，我這軍銜可比你高，再這樣我可要罵人了。”
“你軍銜高，你軍銜高，你趕緊回部隊啊，這再耽擱下去，你是不是也要下鄉社教了？”
“我這不至於，怎麼樣武裝部去去還是可以的，再說，我這又不是學校解散了，這學校七八年級以上的研究員，這不是不在範圍內嗎？明年還要招新生的，這社教也沒說不讓她們回來。”
“是沒說不讓回來，但是也沒說讓回來，這第一批去了有三年了吧？這可有回來的？他們還記得三年前學的東西的？我說你當初去搞什麼學校，這都五六年了，你這幾番折騰，軍銜還是去的時候那樣，要是留在部隊，打那些王八蛋，你現在是不是該升少將了？你這樣耗下去，將來怎麼和老元帥比肩！”
“張柱良同志，請你注意言辭，現在已經取消軍銜制，你可不要犯錯誤！”
“行行行，我這不是還沒適應嘛！”
“行了，你趕緊適應新的制式，不要在這方面被人詬病，我這也不和你扯犢子了，人我會保證給你送回去，掛了！”
賀度重說是不替孫文利三人捱罵，但是三通電話，最後還是他收的尾，都是要來這麼一遭。
“你們可是聽得高興？罵我都替你們捱了，現在你們趕緊準備接下來的事情，時間只有半年，再長，風險太大了。”
這是他現在知道的能爭取的極限了。
“是，主任，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四人點點頭，“一定嚴格篩選把關。”
“主任，我這裏有三個人選，現在需要您這邊批准。”
“誰，說說看？”
“蕭躍英、蕭建剛、蕭建鋒。”
賀度重……用手指着蕭屠屠，“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這三個人是你侄子，最小的那個有七歲了嗎？你這是以公謀私，我給你說！”
蕭屠屠一副賤兮兮的小臉，“主任既然知道，那肯定也知道他們三個的特長，拉過來幫忙做個數據推算，那是絕對沒有問題，身份背景也絕對沒有問題，而且精力旺盛。”
“報告！”譚詞也上前一步，“學生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學生曾多次去和她們三人交流過，她們三人的速算能力非常強，完全能勝任。”
“報告，學生也贊成，現在學校同學大部分心思浮動，沒有辦法全心全意，她們三個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孫文利也上前一步，表示贊成。
賀度重揉揉太陽穴，“湯紙你有沒有想說的，比如反對的理由？”
“報告，有，但是不是反對，是同意。學生覺得她們三個非常有天賦，也可以借這次機會，對他們進行觀察，如果她們能力足夠，將來即使沒有專業的學校，蕭屠屠同志也可以着重培養，五六年之後，也許又是一個我們，或者以後會是比我們更強大的科學家，老師，人才不可多得。”
“行了，滾吧，我這有些頭疼，我想靜靜。”
賀度重現在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熱，再不讓這四個小混蛋出去，不知道自己一會又要答應什麼了。
“老師，這是同意了？”
“你們都說道這裏了，我能不同意？還不走，再不走我就後悔了，這了是違反制度的事情！”
走流程是來不及了，賀度重也只能先斬後奏，只不過現在沒有人注重這個，都在折騰社教和改制的事情，學生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就當最後冒個險吧。
“是，老師，其他人員要是有合適的，我們會盡快遞交名單。”
等人出去了，賀度重捂了捂眼睛，“我這都是答應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