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慕馨月聽說司徒清珊穿着原本應該慕夏穿的禮服時,已經恨得牙癢癢了。

    “不用等實在不行的時候。”慕馨月聲音裏滿含寒意,咬着後槽牙說:“我等不了了,我要你馬上找殺手殺了慕夏!”

    蔣傅鳴一愣,他雖然替慕馨月做過不少腌臢事,但買兇殺人這種事還真沒做過。

    慕馨月看蔣傅鳴沒說話,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問:“怎麼了?你不願意嗎?你不愛我了嗎?你說過的,你什麼事都願意爲我做的。”

    蔣傅鳴對着慕馨月這張蒼老的臉,實在說不出“我愛你”這種話。

    但畢竟多年的愛意還在,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

    慕馨月臉上這才恢復了笑容,但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的她,一笑眼角就滿是皺紋,更難看了。

    蔣傅鳴看着這樣的慕馨月,心裏五味錯雜起來。

    但長年的愛意不會因爲這樣就輕易消失,蔣傅鳴接受了後,有些心酸地說:“這段時間你受苦了,我給你帶了你要的藥,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他說着,從隨身的揹包裏取出裏面裝了熬好的中藥袋子,遞給慕馨月道:“這是你要的藥。但這藥不是喫一次就能有效的,必須每天煎着喝,才能保持你要的藥效。你這裏條件有限,沒法煎藥,我會每天帶着煎好的藥給你送過來。”

    慕馨月眼睛一亮,急忙接過密封的中藥拆開封口,仰頭一飲而盡。

    藥的味道很苦,但慕馨月喝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要離開廟裏,一定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說中藥了,就是狗屎,只要能離開這裏,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喫下去!

    喝完後,慕馨月急不可待地問:“多久能起效?”

    蔣傅鳴回答道:“每天都喝的話,一週內就會有效果。”

    “好。我就等一週。”

    一週之後,她就能出去了!

    這一刻,慕馨月終於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點曙光。

    蔣傅鳴看着慕馨月的神色,有些不忍地說:“其實根本不用這樣的,你直接跟我走就好了。管他什麼司徒海、司徒集團的,我們去全世界每個角落都走一走,逛一逛……”

    “不行!”慕馨月決絕地說:“都到現在了,拿下司徒集團就在眼前,我們謀劃了那麼多年,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再說了,我還有珊珊。我是走了,那珊珊呢?”

    做母親後,就算在惡毒的女人,母性也是無法摒除的。

    哪怕司徒清珊對她的態度再惡劣,她也是她最寶貝的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

    蔣傅鳴知道自己說不通慕馨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好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你的。明天開始,每天這個點我都會送藥過來……”

    蔣傅鳴話剛說完,不遠處響起司徒雅的喊聲:“慕馨月!慕馨月!”

    慕馨月一聽到司徒雅的聲音就眼皮直跳,有種要暈倒的感覺。

    天知道這幾天她都經歷了什麼!

    司徒雅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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