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馨月！”
司徒雅的聲音由遠及近。
慕馨月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驚訝地轉身問跑過來的司徒雅：“大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司徒雅冷冷望着她說：“我剛纔好像看到這裏還有人。”
慕馨月無辜地一攤手：“這兒哪有人啊？大姐，你看錯了吧？我就是醒得早，怕吵醒你，所以索性起牀到處走走，透個氣。”
司徒雅臉色黑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但司徒雅剛要再次開口，有青衫的僧人過來跟司徒雅低聲說了幾句話。
司徒雅臉色微變，目光復雜地落到慕馨月身上。
慕馨月被司徒雅奇怪的眼神盯得渾身覺得不對勁，難道司徒雅的人發現了蔣傅鳴？
不應該呀。
蔣傅鳴早年去過部隊，到現在也一直堅持健身，動作利落乾淨，不至於那麼容易被發現。
就在慕馨月心裏慌亂到不行的時候，司徒雅終於開口：“你可以回去了。”
慕馨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可以回去了”這句話，還以爲司徒雅是讓她回房間，她連連點頭：“我這就回去洗漱，準備去挑水。”
司徒雅皺着眉說：“不是叫你回房間，是讓你回家。”
慕馨月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問：“大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司徒雅面色冰冷地說：“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你等一下我，我收拾一下東西，跟你一起回去。”
慕馨月頓時滿臉驚喜。
“是大海想通了讓我回去的嗎？”
司徒雅“嗯”了聲，剛要說重點，慕馨月就激動地打斷她的話說：“我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再回去！”
司徒雅喊都喊不住，索性算了，反正等回到司徒莊園，慕馨月就會知道司徒清珊的死訊了。
司徒雅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唸了段經。
人死如燈滅，只是司徒清珊的死來得太早也太突然了。
她念完經，嘆了口氣喃喃道：“人還是得多做善事，纔能有好報啊……”
司徒雅很快收拾好了東西，在門口等着，但等了半天慕馨月還沒出來，她不耐煩地想進去催慕馨月的時候，慕馨月終於出現在了廟門口。
司徒雅擡眼看去，只見慕馨月換上了她來時的豔麗旗袍，臉上的妝容濃豔，看起來招搖極了。
司徒雅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語氣不悅地說：“今天這樣的日子，你穿成這樣算什麼樣子？！快回去換衣服！”
慕馨月一聳肩，道：“我就帶了這麼一套衣服，我總不能穿着你那些破衣服回去吧？”
司徒雅冷冷地凝視着慕馨月。
“破衣服？那都是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你穿我的衣服，總好過你自己這一聲衣服。”
慕馨月冷哼了聲，道：“大姐，我已經不用再呆在廟裏了，你沒必要再管我的穿着吧？我穿什麼，現在已經輪不到你管了。”
既然她已經出來了，就絕對不會再回去，所以她也不用再看司徒雅的臉色做事了。
既然不用看她臉色，她當然不會聽司徒雅。
穿那些破布回去，被人看到了笑話她怎麼辦？她還要不要再京都貴婦圈裏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