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麼會安慰人,只能不停地說“不哭”、“對不起”。
他知道,慕夏哭肯定是因爲自己。
自責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
這一刻他甚至不想再繼續計劃了。
讓慕夏受委屈,他真的捨不得,一萬個捨不得。
“不哭了……”夜司爵用最柔和的聲音說:“全都是我的錯,我應該一開始就不把那個女人帶回來的。你別哭,我現在就去把那個內應抓起來,把那個女人趕出去!”
“別——”慕夏一個激靈,伸手抹掉眼淚抓住欲要起身的夜司爵的衣領。
然而她這麼一拉,夜司爵睡衣的鈕釦頓時散落,露出健壯的胸肌來。
慕夏臉一熱,連忙別開臉,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沒事。”夜司爵低笑一聲,湊上前吻幹她臉上的淚水道:“別哭了,你一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哭了。”慕夏洗了洗鼻子道:“我只是覺得很委屈,很……喫醋。”
“喫醋”兩個字,慕夏是第一次說。
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反倒是夜司爵,非常滿足地扯了下脣,道:“我還以爲你一點也不在乎,也傷心了一個晚上。”
“那你還來找我?”
“當然要找你!”夜司爵輕輕咬了下她的鼻尖道:“按照你這情況,不找你的話,你可能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慕夏心底微動,不知道爲什麼,大概是因爲夜司爵的親吻,讓她身體都有些熱起來。
“見過?”
“嗯。”慕夏坐起身道:“你還記得那次油輪爆炸的事嗎?”
“當然。”那一次,他可是差一點就失去他唯一心愛的女人了。
夜司爵稍收斂心神,也跟着坐起來詢問道:“怎麼突然提起郵輪?”
“晚上在KTV門口監視我的那個人,我在郵輪上碰到過他。說起來,其實是他提醒了我郵輪上有炸彈。而且,我很確定,那炸彈不是他安裝的。”
夜司爵皺了皺眉,片刻後開口:“你是說,寄照片給你,想離間我們的人,跟想殺我的人不是同一批人?”
“嗯。”慕夏點頭:“我的猜測就是這樣。但我有感覺,這兩批人應該是互相認識的,否則那個男人不可能知道郵輪上裝了炸彈。”
夜司爵臉上的神色複雜難辨。
“那在郵輪上幫你的男人,現在爲什麼要離間我們?”
“這個我也不知道……也許,單純只是一個意外。”
“那我們還需要繼續進行我們請君入甕的計劃嗎?”
“要!”慕夏篤定地說:“他應該是知道,背後不停算計你,製造了兩次爆炸的男人的身份。只要我們順着他這條線深挖,一定可以揪出那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