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十分疑惑地詢問。
大長老講解道：“玄天境界分爲芥子境和須彌境，分別對應看待世界的兩種不同視角。而這種視角下，展現法則的本體是並不相同的。”
“所謂法則是指事物運行變化發展的規律，而玄天法則那是構成整個世界的基礎規律。有規律就要有主體，說道玄天法則的主體，那就是促成世界一切事物產生運動變遷的四大道力！”
“道力！？”
舒寒聽得有些懵懂無知。
“什麼是道力？”
“所謂道力就是承載玄天法則的基礎作用力。”
大長老兔手一揮，整個星空就呈現出大千世界變化的虛影，大長老站在這片虛影前解釋道：“你看這大千世界紛紛擾擾，變化萬千，但歸根究底只是四大道力在起作用。所有事物的產生消亡運動變化，都能歸結到這四大道力之上。弄清楚四大道力的所有運作方式，你就通曉了所有玄天法則。”
通曉所有玄天法則？！！
這個說法讓舒寒精神大振。
“還請前輩賜教。”
“賜教不敢當，老夫只能爲你講解最入門的認知。”
大長老毛茸茸的兔爪伸出短短的四根兔指，他向舒寒講解道：“四大道力兩兩分別存在於芥子境和須彌境中。其實這樣說也不準確，四大道力永遠存在，只是芥子境和須彌境只能分別觀察其二。芥子境能觀察的名爲微力，意爲作用於微小尺度的道力。而須彌境能觀察的名爲宏力，意爲作用於宏觀尺度的道力。”
“先給你講解你比較熟悉的須彌境界。”
大長老一擡手，眼前大千世界虛影便變成了模擬出來的世界流水，然而影像模擬不出真實的世界流水，只能粗糙地勾勒其大致特性。
一顆星球在眼前這幅虛影中徐徐生長，隨着星球生長起來，世界流水相應形成一個越來越大的渦旋。大長老指着渦旋，說道：“看好這個渦旋，你應該懂得，在須彌境界下，這個渦旋就是這顆星球的本質。”
舒寒點頭如搗蒜。
“而這顆星球的存在，會影響其他平穩流淌的世界流水，也就是時空。時空會因爲星球的存在，產生的畸變。這種畸變就好像一個坑洞，讓世界流水緩慢流入漩渦中。”
“而若是我們現在一個修士置於這種時空畸變中，他則會緩慢被時空流水拉向這顆星球。於是，從表現來看，修士正在被這顆星球吸引，這就是宏力之一，名爲引力。”
舒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爲事物被大地吸引是自然而然的形象，背後沒有什麼本質可言。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玄天法則和道力的存在！？”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大長老點出：“越是你覺得自然而然、不言而喻的現象，背後蘊含的規律和道力就越基礎越重要！”
接着大長老繼續解釋：“每個物體都能產生引力，因爲每個物體本質表現就是一個世界渦旋。渦旋周圍必然有時空畸變，有時空畸變就有引力的存在。老夫現在隨手能將你吸引過來，也能將你排斥出去，並不是老夫動用了什麼法術，而是老夫讓你周圍的時空發生畸變，用引力將你招來推去。”
“動用這種術式，尋常的法術是根本擋不住的。因爲動用引力和尋常法術所作用的力並不相同，並不相同就不能相互干擾抵抗。”
舒寒苦笑道：“任何人掌握了玄天法則都能獨步靈界！掌握玄天法則何等困難！前輩還是講解一下剩下的一種宏力吧。”
“這第二種宏力就修士非常熟悉的靈力。”
舒寒愕然：“是法力嗎？”
大長老解釋道：“法力只是靈力一種表現形式，你所接觸的靈氣、靈石、妖力等等，都是靈力的不同表現。這種道力之所以冠以靈字，是因爲其用途變化萬千，是聯繫影響事物的道力。”
“修士可以通過編排靈力形成不同的法術，植物通過汲取靈力得到快速蛻變……整個世界之所以能變化萬千，基本歸功於靈力。”
“但靈力的本質又是什麼？這是絕大部分修士的都不曾探究的問題。我們修煉界運用靈力基本上已經到了百花齊放、出神入化的程度，但對靈力深層的認知卻知之甚少。”
靈力到底是何物？
這個問題舒寒也是第一次去思考。
“想要知曉靈力的本質，還是要看須彌境下的世界渦旋。”
大長老講解道：“世界萬物在須彌境界中皆是世界渦旋，而世界萬物無論高低貴賤都蘊含或多或少的靈力。我們知道渦旋影響周圍時空流水，產生畸變爲引力。那靈力又是什麼？”
大長老放大兩個世界渦旋，讓舒寒觀察其中不同之處。
兩個世界渦旋除了方向和混亂程度不同之外，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世界渦旋的旋轉速度。舒寒很明顯看到靈力蘊含多的渦旋旋轉越快、紋路越複雜；而渦旋轉速較慢的則靈力含量越少。
頓時舒寒明悟了。
“是渦旋的速度！渦旋速度越快，就代表所蘊含靈力越多！”
大長老點頭。
“正是如此，這就是靈力的本質。你也可以看到，渦旋轉速越快，對周圍時空流水的畸變影響也就越大。這就是靈力和引力的相互影響。當你將法力凝聚到一種極其濃縮狀態時，就可以撕破時空。老夫可以隨意操控時空，並不代表老夫真正掌握了引力，而是老夫能掌握大量靈力。通過大量靈力的壓縮變化，進而影響周圍時空。”
大長老的一番話讓舒寒受益匪淺，給舒寒追求世界本質開闢了一條嶄新的通道。
“那陰力和陽力呢？爲何這兩種力不能在須彌境界中觀察到？”
大長老解釋說道：“陰力和陽力是作用於時間尺度的力量！陰力使時間回溯，陽力使時間加速推進。但在須彌宏觀境界中，時間永遠是向前流動的，無法加速也無法回溯。所以這種作用於時間的陰陽力只存在於芥子境中，因爲在芥子境中，在極其微小的尺度下，空間時間都是跳動不規律存在的，在那裏，時間可以回溯和推進，所以陰力和陽力只能在芥子境中觀察到。”
……
【哈哈哈仙俠的盡頭是科幻，我是真的懶寫什麼火之法則水之法則扔來扔去，魔改一下現實物理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