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夫曼發福的身軀猛然一怔，“是，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我大學自修的是化學……”
唰！
楚潯的唐刀劃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直接砍向考夫曼的右手！
考夫曼的整支右手被整整齊齊的切斷！
考夫曼當即捂住斷手，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好疼啊！我的手！我的手！我說的都是真話啊！我大學裏自修的真的是化學！我有證書的！我……”
楚潯將唐刀抵在考夫曼的左手上。
考夫曼的嘶叫聲立刻戛然而止。
楚潯冷冷的道：“我看過崔普教授的記事本，崔普教授說你是個天才，你的提純技術，很多理論都是他這個科學瘋子都理解不了的。如果說崔普教授能拿諾貝爾獎的話，那你簡直就是諾貝爾本尊了。”
考夫曼嘴角抽搐顫抖，“不不，我，我只是……”
楚潯冷聲道：“你想說，你只是湊巧發現了提純技術？你只要敢說這句話，那你的左手也保不住了。這種提純技術，是以人體做實驗的，沒有幾萬幾十萬的數據積累，根本就不可能研究出這樣的提純技術來的。說，這是誰給你的？”
考夫曼痛苦的道：“是，是日暉教三巨頭中的另外一位。日暉教有三大巨大，其中一個是我，但我不掌權，只是掛個名賣白色克勞迪婭而已，另外一個是達利亞，這你應該知道的，她纔是最瘋狂的人，她纔是把寂靜嶺引向毀滅之人！”
楚潯冷冷的道：“我用不着你給我介紹這些！說重點！第三個日暉教巨頭，是誰！”
“是，是個女人！”考夫曼顫聲說道。
“繼續說！”楚潯喝道。
考夫曼抽泣道：“我只知道這些！我真的只知道這些！我這次真的沒有騙你！”
一旁的張星綺喝道：“你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考夫曼哭道：“這次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只知道第三位巨頭是個女人，至於她是什麼來歷，叫什麼，我一概不知啊！”
楚潯冷冷的道：“是嗎？那她是怎麼告訴你白色克勞迪婭的提純技術的？靠做夢嗎？”
考夫曼顫聲道：“我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挺不可思議的，但是……還真是這麼回事！我的腦子裏，有時候會突然冒出祂的聲音，是祂告訴我，可以通過提純白色克勞迪婭而賺錢。”
張星綺嗤笑道：“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你腦子裏會忽然冒出那個女巨頭的聲音？你這話，兩歲小孩都不信。”
楚潯微微抿了抿嘴，沉聲問道：“她在影響你的念頭？”
考夫曼點頭如搗蒜一般，然後極爲懼怕的道：“是祂！是祂！對待神祇，要用祂這種敬稱，否則的話，祂會聽到我們的議論的！不可非議神祇！”
果然。
日暉教的第三個巨頭，纔是整個寂靜嶺輪迴世界背後的操盤手！
而且，這個“祂”，一定就是無間者！
楚潯腦海中千般雜亂的念頭，瞬間就覺得清朗了很多。
“好，我暫時也跟你一起稱呼祂。”
楚潯沉聲道：“祂給了你提煉白色克勞迪婭的技術，幫你當上了院長，那你又回報給了祂什麼？”
考夫曼道：“祂是大公無私的，祂沒有要我任何金錢上的回報！”
楚潯冷聲笑道：“大公無私？白色克勞迪婭可不是普通的成癮品，是能直接洗腦，控制人思維的成癮品！是需要用活生生的人命才能提煉出來的！你特麼管這叫大公無私？提煉白色克勞迪婭，只是附帶品吧？祂真正要你提煉的，應該是紅色的阿格勞弗緹斯吧？”
這是他最不敢面對的問題！
他本來以爲，楚潯問他關於白色克勞迪婭的問題，只是想從法律方面定他的罪，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楚潯的第一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只要考夫曼說出幕後之人是“祂”，那麼也就無法辯解阿格勞弗緹斯的問題了！
阿格勞弗緹斯，纔是最致命的問題！
楚潯一抖手中的唐刀，冷冷喝道：“怎麼，第二個問題都答不出來了？看來，我得給你點動力啊。”
“不！不要！”考夫曼如夢初醒！
唰！
唐刀無情的斬落，直接將考夫曼的左手整齊的切了下來！
考夫曼渾身抽搐，痛苦的伏地慘叫，“我的手！我的手啊！我沒說我不說啊！”
楚潯冷冷的道：“我已經預感到你會用假話來糊弄我，所以，我把這個過程直接省略掉，所以，你現在可以直接說真話了。”
草……
考夫曼真想大罵一聲。
但他根本不敢。
赫然間，在考夫曼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冷傲的女人聲音：
【告訴他，這樣才更好玩。】
考夫曼哆哆嗦嗦的道：“是是，我說，我說……我都說。祂給我的提純技術，的確是爲了提煉阿格勞弗緹斯的。祂說，墮落天使塞繆爾絕對不能復生，日暉教應該要確保這一點，所以必須準備阿格勞弗緹斯這種滅神藥水，爲了準備這種藥水，犧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
“混蛋！”張星綺憤怒的攥緊了手中的重劍，“你們還是人嗎？！”
考夫曼面色扭曲痛苦，“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達利亞擁有第三塊靈魂碎片，而達利亞已經瘋了！如果達利亞真的掌握了第二塊靈魂碎片，萬一塞繆爾真的復活了，那麼不光是寂靜嶺，我們的整個世界，都將變成煉獄！我，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也不想讓世界淪爲煉獄啊！我賺那麼多錢是爲什麼？不就是爲了享受花花世界嗎！所以，我這也是在拯救世界啊！”
楚潯冷笑道：“所以，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個世界反倒應該感謝你，把你奉爲英雄？”
考夫曼連忙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用人命提煉了白色克勞迪婭和紅色阿格勞弗緹斯，但我的本質不壞啊。”
雖然我抽菸喝酒紋身打架，但我知道我是個好女孩？
楚潯忍不住暗暗吐槽。
“考夫曼，你有沒有想過，”楚潯停頓了一下，冷冷的說道：“祂既然這麼強大，祂爲什麼沒有控制達利亞呢？”
考夫曼眨了眨眼，“因爲達利亞已經瘋了……等等！你的意思是，達利亞的瘋，其實是祂一手操縱的？這、這……這不對啊！祂是來維持這個世界的！”
楚潯冷聲道：“在戲劇裏，要是沒有一個反派，又怎麼會又正派呢？寂靜嶺世界裏，需要一個瘋狂的達利亞，也需要一個做髒活的你。你們，都只是棋子而已。”
考夫曼身體往後沉沉一灘，眼神中充滿了驚駭恐懼。
楚潯抖了一下手中的唐刀，“第三個問題，你提煉的阿格勞弗緹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