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參與原石買賣,自然有別的老闆賭石。
很快,有個老闆開出了一塊水色不錯的大型翡翠料。
“按照市場價,這個翡翠料的價格大概在兩百萬。我們買下來的話,加工之後能夠賺同等價格的毛利潤。”沈慈龍悄聲跟楊天介紹。
楊天點了點頭,示意沈慈龍出手收購。
“沈氏集團兩百萬收購,老闆有沒有意願賣?”沈慈龍第一個出聲。
那老闆明顯有些心動。
“東勝願意出兩百四十萬!”一個笑眯眯的胖子突然說道。
楊天皺眉,看向沈慈龍。
沈慈龍無奈,“這是東勝古董店的老闆,穆東勝,這傢伙別看笑眯眯的,實則是個笑面虎!”
楊天輕輕點了點頭。
“天哥,咱們怎麼辦?出手嗎?”沈慈龍問楊天。
楊天直接舉手說道:“沈氏集團出兩百八十萬!”
按照沈慈龍的估價,這一塊翡翠料的成品能夠賣四百萬左右。
除開人工、稅收等其他成本,原石的成本超過兩百八十萬,其實就沒有什麼賺頭了。
兩百八十萬,就當博一個彩頭吧。
楊天看向穆東勝。
穆東勝嘿嘿一笑:“沈氏集團果然財大氣粗,東勝退出。”
楊天很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這個死胖子,把價格擡上去就退出。
這讓人有一種一拳打在空氣中的感覺。
“這樣不行啊!兩百八十萬買下來,咱們沒有多少利潤。”沈慈龍有點憂慮的說到。
他們帶着五個億,是來賺錢的,不是用來增加流水的。
穆東勝這個死胖子,來者不善啊!
楊天突然想起來了,馬天賜不就是被東勝開除的嗎?
員工家裏發生變故就一腳把員工踢開,這種老闆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吸血鬼。
穆東勝,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啊。
楊天深深看了一眼穆東勝。
因爲身處異國他鄉,楊天沒有隨意浪費體力使用金手指查看別人的習慣。
現在哪怕不用金手指查看,楊天也知道這個穆東勝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聽說馬天賜被你們沈氏古董店招過去了?挺牛啊,這種手腳不乾淨的員工都敢招。”穆東勝笑眯眯的湊到楊天身邊說道。
楊天冷冷一笑:“沈氏怎麼做,不需要穆老闆教。穆老闆專程過來,不會就是爲了背後嚼人舌頭根的吧?”
穆東勝陰惻惻的笑着說道:“沈氏沒那個能力涉足古董和珠寶行業,你還是勸你們老闆趁早撤資的好!免得到時候發生鉅額虧損,你這種打工仔被沈氏沉江了就太可惜了!”
楊天笑了笑,不再搭話。
很快,第二塊翡翠料被開了出來。
單看切面,這一塊翡翠料的水色極好,而且還沒有什麼綹裂。
“這是極品料子啊!沒想到馬薩廠也能出這種料子!”沈慈龍不由得發出驚歎。
楊天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使用金手指查看了一下。
‘馬薩老坑玻璃種翡翠片原石,市場價三十萬左右。’
這只是一塊翡翠片?
楊天不由得愣住了。
只從切口來看,似乎又是一塊大料,但是誰能想到,這只是一塊翡翠片?
若是選擇繼續開下去,他鐵定會虧的吐血。
從現在這一刀來看,最高估價能夠達到一千萬以上了。
但是這畢竟是賭博,不可能有人願意出一千萬。
一些想競價的老闆,大多都是給百萬左右的出價。
楊天眼珠子一轉,穆東勝不是想競爭嗎?
那咱們就好好競爭一次!
楊天直接舉手:“兩百萬!”
他勸慰那買下原石的老闆:“老哥,這只是第一刀,後面究竟是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準。兩百萬,大家交個朋友怎麼樣?”
老闆猶豫了。
穆東勝連忙說道:“交朋友也沒必要佔人家便宜啊,我東勝願意出兩百三十萬!”
“穆老闆是要跟沈氏對着幹了?”楊天裝作憤怒的眯着眼問道。
穆東勝笑的跟彌勒佛一樣:“怎麼叫對着幹呢?競拍麼,價高者得很正常的啊!怎麼了?沈氏這麼霸道?還不準其他人出價了?”
“沈氏出三百萬!”楊天輕蔑的看着穆東昇說道:“穆老闆,你敢跟嗎?”
穆東勝猶豫了。
這一塊料,纔剛剛開了一刀而已,這裏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三百萬,價格已經很高了。
這賭博的味道太濃了,風險太高。
楊天冷笑道:“我這一次帶了五個億!我可以每一把都博概率!我不怕輸,因爲只要保證輸贏對半,我就不會虧!你呢?你有多少錢?”
“想跟沈氏鬥,你有那個本錢嗎?”
那沈慈龍原本準備提醒一下楊天,這個料子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會出貨。
現在聽楊天這麼說,不由得住嘴了。
同時他心中對楊天充滿了敬佩。
“能夠將自己的優勢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壓制敵人。楊天果然不愧是董事長看重的人!”
其他老闆都不說話,全都靜靜的看着楊天跟穆東勝對決。
很明顯這是打出真火了,有好戲看啊。
穆東勝陷入了糾結。
他看楊天這個毛頭小子帶隊,本想嚇唬一下對方,將對方嚇退。
這樣他才能獨自撿便宜。
而現在,他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穆東勝的身家,顯然比不過沈氏這種龐然大物。
不過輸人不輸陣。
穆東勝心中發狠,他笑眯眯的說道:“東勝出三百二十萬。”
“不就是賭嗎?我東勝賭得起!”
穆東勝現在資金充足,自然不能弱了威風。
楊天微笑着衝着穆東勝點頭示意:“很好,我們沈氏放棄。”
三百二十萬,這賭注着實有點高了。
除了沈氏跟穆東勝,顯然沒有哪個冤大頭願意賭。
而那個買下原石的老闆,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三百二十萬的現金,當即將原石賣給了穆東勝。
“給我接着開!”穆東勝面帶微笑的吩咐師傅。
三百多萬的原石,解石過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解石師傅都變得慎重了許多。
在外人眼裏,這是一種賭博,是一次看運氣的行爲。
而在楊天眼裏,卻是早就已經有了答案的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