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穆東勝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第三刀下去,原石究竟是什麼貨色,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就是一塊薄薄的玉片!
根本就不是價值幾百萬的玻璃種翡翠。
“這塊玉片是玻璃種,價值應該不低於三十萬了!”沈慈龍很是專業的說道。
沈慈龍的這句話,猶如一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穆東勝的心臟。
三百二十萬!
就換了這麼一個三十萬的玉片!
穆東勝捂着心臟,突然覺得自己心臟開始隱隱作痛。
“還要繼續嗎?”楊天輕笑着問穆東勝。
穆東勝深深看了楊天一眼,冷哼一聲之後轉身離開。
鬥不過!
只能換個小場子收貨了。
走了攪局者,楊天掌管了接下來的拍賣。
在不表現的驚世駭俗的情況下,他屢屢出手,贏多輸少。
接下來他總共買了一百多塊原石,花費了四千多萬,收了價值五千多萬的貨。
按照兩倍原則,給公司的師傅加工之後,將能夠賣出一億出頭的毛收入。
也就是說,在馬薩廠的一天時間,沈氏這一次賺了將近五千萬的毛利潤。
沈慈龍稍稍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刨除加工師傅的工錢、售賣成本、稅收等,純利潤將接近兩千萬。
“果然少年出英雄!天哥你是這個!”回酒店的路上,沈慈龍發自內心的衝着楊天伸出了大拇指。
今天一整天,楊天鎮定自若、指揮若定,充滿了大將風範。
哪怕有人搗亂或者是不想賣,楊天也表現的進退有據,實在是讓人歎服不已。
而楊天的名聲,自然也隨着今天的表現真正進入了原石圈子。
蒲甘總共11個場口,全都知曉了沈氏集團楊天這一號人物。
回到酒店,酒店經理已經恭敬的迎了上來。
這個酒店作爲沈氏集團的常住地,酒店經理對楊天一行人也算是有所瞭解。
而今天的事情,在圈子裏傳開了,她自然也聽聞了一些傳聞。
“楊總年少有爲,今天已經在翡翠圈子出名了呢。”酒店經理熟稔的幫楊天一行人領路,在職業短裙的襯托下,她高挑的身材充滿了誘惑。
“怎麼?楊總的名字,連你都知道了?”沈慈龍笑着打趣道。
“我就不能知道嗎?沈大哥你太瞧不起人啦!”經理委屈的湊到楊天身邊:“楊總你可要幫人家呀!”
一陣淡淡的香水味襲來,楊天掃了一眼經理快要被撐爆的胸,不動聲色的開啓了金手指。
‘瑪丹意,出賣身體的蒲甘酒店經理,高級雞,價格超過一萬RMB一晚。’
楊天一陣無語,他還以爲自己桃花運來了呢?
原來是被一個雞給盯上了。
連忙將手臂抽出來,楊天轉頭吩咐沈慈龍:“沈大哥別開玩笑了。”
經理僵在了原地,有些委屈。
沈慈龍悄悄捅了捅楊天:“好歹是個大美女,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啊?”
楊天微笑:“沈大哥感興趣?”
沈慈龍連忙搖頭,“我有家室,跟你不一樣。”
不過這個酒店好歹是沈氏集團的常住地,楊天給了經理一個臺階,吩咐道:“麻煩幫我們送一些喫的到房間來。”
“好嘞!”經理這才強扯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逃也似的離開。
回到房間,楊天與沈慈龍正準備覆盤今天的情況,沈慈龍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沈慈龍苦笑着說道:“看來咱們不能自己喫飯了。”
“坎爺要請咱們喫飯。”
沈慈龍的神色有點兒焦慮:“坎爺是蒲甘的一位大佬,掌管着蒲甘百分之三十的原石場子。”
“咱們跟坎爺都是正常的合作關係,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他突然邀請咱們喫飯,極有可能跟白天你在馬薩廠的表現有關。”
楊天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價值,這種人才放在沈氏集團那就是搖錢樹一樣的存在。
每年只需要來掃蕩一圈蒲甘的原石場口,就能夠收穫上億甚至上十億的利潤。
沈慈龍顯然擔心楊天在坎爺那兒出現什麼意外。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兒,咱們以後還要從這裏進貨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咱們赴宴。”楊天拍了拍沈慈龍的肩膀。
沈慈龍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帶來的四個保鏢上面了。
出了房間,沈慈龍先找到中間人吳丁倫,“坎爺突然要找我們喫飯,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吳丁倫連忙擺手:“我只是一箇中間人,我可什麼都沒說!”
恩?
楊天跟沈慈龍對視了一眼,不由得有點想笑。
這個中間人也太不經詐了吧?
吳丁倫也意識到自己漏了馬腳,他哀求道:“我也只是混口飯喫,我沒有說過你們什麼壞話,只是把今天的事情如實給坎爺那邊說了而已。”
“算了吧,就算他不說,其他人也會說。”楊天搖了搖頭,懶得追究吳丁倫了。
“謝謝,謝謝!”吳丁倫感激的連連鞠躬。
“帶路吧!”
去見坎爺的途中,沈慈龍遵循了楊天的同意之後,將事情彙報給了沈家棟。
坎爺的住所在郊區,是一個佔地極大的莊園。
來到門口,便看到了四個持着槍的年輕人,挺着筆直的身子站在兩旁。
進了大門,入眼的是一個一百多平的水池,水池中假山、噴泉,奢侈無比。
車子在進門之後又在內部道路行使了快十分鐘,這纔在引路車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園林。
“坎爺在裏面等你。”一個管家模樣的老頭站在園林門口,伸手攔住了沈慈龍。
很明顯,今天這個宴會,只有楊天能夠進去。
“沈大哥等我。”楊天點了點頭,跟着管家走了進去。
園林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亭子,亭子裏則是佈置着一個飯桌。
亭子主位正對的方向,有一塊空地,上面佈置着一個小舞臺,似乎還可以邊喫飯邊看錶演。
楊天就是不知道,今天自己是看錶演的賓客,還是給別人表演的猴。
在踏入亭子之前,楊天看了看自己前不久才學會的釣蟾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