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180章 不太靈驗的通靈
    資料到這裏就沒了,我還特意把頁夾向後翻了翻,確認後面沒內容了才遞迴給陳濤。

    “你們是覺得王剛中邪了嗎?還是以爲孫繼芳給他託夢?”我問陳濤和徐曉謙。

    “主要是託夢。”徐曉謙一邊開車一邊回頭說:“這個月我剛看過局裏關於託夢的研究資料,之前我都以爲是幻覺,想象,看了資料才知道是真有託夢這一說!”.七

    “看前面!”陳濤在旁邊大聲訓道。

    徐曉謙一咧嘴,趕忙把頭轉過去看向前面,但嘴巴還是閒不住似的說:“提到託夢,就又涉及到另外一個國內外都在一直研究的邊沿學科——靈魂學。託夢的前提就是人的靈魂是真實存在的,但如果靈魂存在,託夢就應該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現象,那爲什麼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經歷過託夢呢?”

    “因爲人的魂魄死後就消散了,能託夢說明魂魄還在。”我說。

    “沒錯!”徐曉謙打了個響指,在後視鏡裏衝我一揚眉。他這個動作立刻招來了陳濤的一個眼神殺,嚇得他趕緊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我哈哈一笑,接着又恢復嚴肅看向陳濤問:“你倆已經開始調查了嗎?”

    陳濤點點頭說:“去過王剛家了,嘗試過一些方法和孫繼芳進行交流,但局裏記錄的那些方法好像不太靈。”

    “你們用了什麼方法?”我饒有興趣地問。

    陳濤皺了皺眉,似乎不太願意提這事。

    但開車的徐曉謙卻來了精神,好像生怕這話題會掉到地上一樣,立刻接住了說:“我用了一個國外的辦法,還有兩個國內的。先說國外那個吧,叫降靈術,是用蠟燭、五芒星陣、配合孫繼芳的頭髮唸咒語,把孫繼芳的靈魂降到靈媒身上進行交流。”

    “靈媒找的誰?”我問。

    徐曉謙餘光看了眼陳濤。

    陳濤無奈地說:“用我做的靈媒,他們說我好像很容易被鬼上身。”

    “這個確實,我都遇見兩次了。”我笑了下,接着問:“效果怎麼樣?”

    陳濤搖頭說:“什麼效果都沒有,我壓根不覺得那個降靈術會管用。”

    徐曉謙也點頭說:“確實沒用,我覺得可能是因爲咒語是拉丁文,在中國還是應該用中文咒語更靈驗一些。所以後面我用了兩個土辦法,一個是借物還魂,還有一個是請仙兒。”

    “你還會借物還魂呢?”我驚奇地問徐曉謙,因爲上次一起去撫遠村的時候他還像個外行,根本什麼都不懂,小半年沒見他好像一下子成了行家,借物還魂這種方術連我都完全沒接觸過,他竟然都可以嘗試了。

    看來不只我一個人在學習鍛鍊。

    徐曉謙聽出了我的驚訝,一臉得意地說:“我在局裏可一點沒荒廢時間!借物還魂我用的是一碗水,結果水確實是自己灑出來了,但是沒有出現文字或者特殊的圖案,也可能是出現了某種提示但我沒認出來。後來我就用了請筆仙兒那種比較不靠譜的辦法,那個倒是效果明顯,但筆仙兒選出來的字很亂,分析不出來她想表達的是什麼。”

    “筆仙兒那個我知道,還挺危險的,如果一個學校所有人都在玩筆仙,很可能人爲造出一個筆仙,就相當於是全校所有人用自己的氣場煉養了一個無生咒物。”我說。

    徐曉謙聽得兩眼放光,忍不住又要回頭。

    我急忙替陳濤喊道:“別回頭,看前面!雪這麼大你開車認真點,別再出什麼事!”

    徐曉謙咧嘴一笑,趕忙點頭而且稍稍放慢了些車速。

    “所以,筆仙你們是怎麼弄的?”我問。

    徐曉謙回答說:“我們找了張很大的廣告報紙,在午夜12點請仙兒,讓濤哥拿着筆在紙上點。我還特意給濤哥蒙上了眼睛,讓他全身放鬆,但是效果很差。我問筆仙到了沒,濤哥拿筆在報紙上點了個‘酒’字。我以爲是筆仙兒要喝酒,就讓王剛拿啤酒過來,再問筆仙是誰叫什麼名,濤哥又點了個數字‘6’。後面再問,點出來的字也毫無關聯,就很迷。”

    我聽後問陳濤:“你當時是什麼感覺?”

    陳濤搖頭說:“沒什麼感覺,我都沒察覺手在動。”

    “那說明真起作用了,我借鬼眼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我說。

    “如果起作用了,爲什麼寫的字都是亂七八糟的?問名字回答個6,這要怎麼理解呢?”徐曉謙疑惑地說。

    我搖了搖頭,因爲這方面的東西我也瞭解不算多,而且還沒看過王剛的狀態,也不確定是不是王剛本身就有問題,所以沒辦法根據現有信息做判斷。

    不過我還是有信心能弄明白真相的,因爲黃哥就在我影子裏藏着,它都能幫卓薇進行魂魄奪舍,靈魂學這塊它絕對是玩得最明白的。

    車開了兩個小時,我們終於到了雲港。

    本以爲這邊的雪會小一些,結果看起來好像比臨山那邊還要大,而且天空是灰濛濛的,雪花又開始飄了,似乎這場雪還沒有完全下完。

    清雪車,推土機在公路上轟隆隆地開着,基本看不到什麼行人,路旁的商店好多都關了門。

    等我們終於來到遠郊王剛家所在的城中村,都已經下午4點多了,天都是黑的。

    城中村這邊的雪幾乎沒怎麼清,房區的路都被雪封住了,只有一條用人腿蹚出的路通向村內。

    車開不進去,我們只能在村口停車然後步行進去。

    天黑之後雪好像也跟着變大了,而且颳起了凜冽的風,雪片吹在臉上跟刀子刮一樣,估計東北的冬天也就這樣了。

    陳濤走在最前面,用他寬大的身體幫我和徐曉謙擋風。

    但我倆根本不在乎什麼風雪,一邊走一邊互相把對方往兩旁的雪裏推,沒心沒肺地笑着,感覺就像在雪地裏撒歡的哈奇士。

    陳濤也沒搭理我倆,一個人在前面默默地走着。

    城中村的樓房很擁擠,間距特別小,兩棟樓之間的夾縫就是大風口,在這種天氣走到風口不小心就會摔倒。

    徐曉謙指着風口對我說:“咱們得從這兒進去,裏面往右一拐就是王剛家。”

    我點點頭,把圍巾向上一拉,快步走到陳濤這座擋風牆的後面。

    徐曉謙也壞笑着跟過來,伸手抓着我的腰,就跟小時候玩老鷹抓小雞一樣。

    就在這時,從樓間風口那裏突然傳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前面的陳濤立刻舉起手電朝慘叫聲的方向照過去。

    我和徐曉謙一左一右探頭看,就見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衝到大雪之中,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疼!啊啊啊啊!疼!”

    “王剛!”徐曉謙驚呼道:“那是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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