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970章 我姓黃
    我在臺階下面憋着笑。

    可能常言道是想打造一個高冷的新形象,到了夢境裏說話都很不笑了,但他可能忘了現在他就是一個12歲小學生,個頭還沒我高呢,在那高冷個什麼勁啊。

    果然,那小鬍子壓根沒把我倆當回事,很不耐煩地說:“你們到底幹什麼的?沒事別亂敲門。”

    常言道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說:“這裏應該是大福居66號沒錯吧?”

    “沒錯啊。”小鬍子道。

    “那就對了,你們家老爺子不是最近總說兒子回來了嘛,白老闆比較忙沒空過來,所以讓我們處理一下這件事,你進去跟你們家老爺子說一聲吧。”常言道繼續保持着高冷的態度。

    小鬍子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沒什麼好氣地甩下一句:“你們在這等會兒先。”

    說完,他就轉身進去了,還順手把半邊大門重重關上了。

    “怎麼夢裏的人也這麼勢力啊?”我撇了撇嘴說。

    “你別把這裏當成夢,要當成是另一種全新規則下的現實世界,這裏的每個人都相當於是真實存在的,有獨立的人格和情感,就跟你我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很難把他們當成真人看待,很難。”

    “我知道,所以就儘量吧。”常言道淡淡笑了下,總算不再裝高冷了。

    我倆在門口等了好半天卻一直不見那個小鬍子回來。實在等得有些無聊了,我就在門口臺階這裏一坐,拿出了那個紫色香囊研究起來。

    這香囊很精緻,上面的線在陽光下會反光,猜測有可能是用狐狸毛製成的絲線。

    不過這香味聞久了就不怎麼香了,反而有股淡淡怪味。

    “話說,白老闆說的阿紫到底在哪啊?你看見有狐女跟着咱倆嗎?”我眯着眼睛回頭問。

    “沒看到,也不用看,別把希望寄託在這些外物上面,關鍵時候還是要靠咱們自己。”常言道揹着手站在大門口,頭也不回地說道。

    正說着,從門裏面總算傳來了腳步聲。很快,大門重新開啓了,這次是兩扇大門全都開了。小鬍子只是開了門就趕緊躲閃到一邊,後面一個花白頭髮的肥胖男人,看起來大概60多歲。

    他腳步沉重地迎了出來,熱情地拉住了常言道的雙手一個勁殷勤道歉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讓……讓你們兩位久等了,我們家這蠢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因爲我在講電話就一直等着沒去告訴,真的是對不住,對不住啊。快快,兩位快裏面請。”

    常言道輕輕點頭,維持着高冷的新人設邁步往院裏走。

    我也收起了香囊,起身跟在後面進到了院內。

    這大院子是真的大,裏面各種園藝花草,一看就是請人專門修剪過的,屋子更是高大敞亮裝修精緻,大戶人家果然是不一樣。

    胖男人一路把我們讓進了後屋,那小鬍子彎着腰在後面一路跟着,等我們落座會後他立刻端來茶水點心,態度十分恭敬,頭都不敢擡起來看我們一眼。

    “出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來後院打擾,我要跟兩位小先生談重要的事情。”胖男人揮着手厲聲命令道。

    小鬍子道了聲“是”,弓着腰退了出去。

    “敢問,怎麼稱呼啊?”胖男人朝我們一抱拳,禮數很老派。

    常言道也抱拳迴應了下,淡淡開口道:“常言道。”

    “嗯。”胖男人點點頭,繼續微笑望着常言道,估計以爲有什麼重要的後續內容,畢竟“常言道”嘛,道啥呢,可等了半天沒見常言道再開口,他就懵逼了。

    我在旁邊真是強忍着笑,見常言道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就解圍說:“他的名字就叫常言道。”

    “哦……哦,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誒呦呦,那個是我無知淺薄了,常師傅別見怪。”胖男人急忙道歉,接着又朝我抱拳說:“還沒請問這位師傅……”

    “免貴姓黃。”我因爲頂着黃哥的臉,乾脆報了黃哥的姓。

    “哦,黃師傅。”老頭再次抱了抱拳,讓我突然有種黃飛鴻的錯覺。

    簡單寒暄之後,常言道直奔正題道:“白老闆說您兒子經常回來?”

    “對對對,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回來一趟,我知道他是心裏有冤的,不然不會一直回來,所以我就想知道知道他想跟我說什麼,也求過白老闆,可白老闆只給了我幾張符,讓我把兒子趕走,這我怎麼忍心嘛。天下父母心啊,我兒子死得不明不白,現在回來肯定是要說出他的真正死因,所以求求兩位師傅,一定幫忙聽聽我兒子到底想說什麼。”胖男人連連抱拳懇求道。

    常言道輕輕點了點頭,淡聲問:“還沒請問您怎麼稱呼呢。”

    “在下李建明,在京街經營一家小小古玩店,從前籍籍無名,突然時來運轉發了筆小財,本以爲今後就要過不一樣的日子了,卻不想我兒李楠慘死家門口。哎……我是用了整整兩年才接受了他的離去,可最近他突然回來,我的心一下子就亂了,我知道他是有冤的,所以希望二位能幫我這個忙,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酬勞自不必說的,只要二位能幫上我這個忙。”李建明再次朝我拱了拱手,也不忘跟常言道施禮,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感覺很像是演員在念臺詞,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但常言道並沒有在意李建明的這種“不自然”,順着話題問道:“你兒子叫李楠?”

    “對,木字邊那個楠。”李建明道。

    “他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常言道繼續問。

    “一般都是晚上,就是……就是他當年被害的那個時間吧,夜裏11點左右,有時候早點兒,有時候晚點兒,大概就是那個時間範圍。”李建明深鎖着眉頭,語氣傷感地說。

    常言道擡頭看了眼屋裏的掛鐘,現在才上午10點,距離李楠出現還有整整13個小時。

    李建明發現了常言道在看錶,於是連忙說:“時間是稍微早了些,不過您兩位既然已經來了,那不妨賞臉就在這裏用一頓午餐吧,我這就讓人去安排,您兩位喫好喝好,晚上也要有精力幫忙翻譯翻譯我兒子的話。對了,兩位……嗯……喝酒嗎?”

    “酒就不用了,我倆還小,就喝茶吧。”

    “我要可樂!”我擡手示意,既然都已經用了黃哥的名字,做事風格也要統一一些,“菜全要肉!再強調一下,全!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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