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剛回府就得知小云遇刺,他急忙來到臥房,下人們剛剛收拾好房間,林芝見着福伯正查看小云傷情,待他走近,才道:“福伯,她怎麼樣了?”福伯搖搖頭,淡道:“無礙,只是……恐怕再不能說話了。”“什麼!”林芝聽了這話當即拍桌而起,他沒想到這賊人竟然下此毒手,如此他更是肯定了小云墜樓絕不是意外。林半山聞訊而來,相互問候一下,福伯告退出去。林半山於桌前坐下,道:“芝兒,你此去可有張萱的消息?”林芝目光從小云身上移開,到桌前站着,搖搖頭道:“義父,我覺得張萱失蹤可能跟張伯父有關,這點我還沒想明白。另外,”看了看他,又道:“府內恐怕現在有賊人的眼線,孩兒想請義父多多留意下小云,我總覺着賊人可能還會對她出手。”林半山聽聞沉默下,才道:“咳,真是多事之秋啊。芝兒,放心去做你的事吧,待這些事畢就去天啓學府。”
林芝於後山修煉,正欲突破瓶頸,察覺有人接近,回首一拳招呼過去,來人接下。林芝見是蘇石就來氣,迅速連出數拳,彷彿要發泄心中剛纔的不快。蘇石接住林芝一招,趁着空當兒,問道:“怎麼?火氣這麼大?那姑娘怎麼樣了?”林芝聽了更多了些嚴肅,加緊攻勢,邊道:“誰讓你來林家的?小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蘇石見他不減攻勢,夜月下兩人交換了數招,蘇石踢他一下藉機拉開身位,道:“你不關心刺客是誰,竟盤問起我來?要不是我出手,那姑娘恐怕……”聽了這林芝嘆息一聲,道:“啞了,再也說不了話。你沒有看清賊人的面目?”蘇石聽了不顧他的注視,又到一旁坐下,道:“太黑啥也看不見,只知道他使了暗器。”“暗器?”林芝回想一下剛纔,他道:“房間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哪有什麼暗器?”一時間兩人無話,下一刻蘇石起身離去,邊道:“這要問你了。”
翌日子時,張府上下漸漸安靜,林芝隱在房檐上,關注着四周的一切,忽然他覺察到異樣,側首看去低聲道:“誰?”“是我,”李螢兒緩緩湊近,悄聲道:“林芝哥哥,你趴在這兒做什麼?”林芝見是她忽地回過頭,道:“你來做什麼?”李螢兒學他看着前方,正經道:“你在看什麼啊?”
咻……
隨着呼哧一聲響,一聲痛呼從屋子傳出,緊接着一道黑影跳出落到院子裏。林芝深感不妙,悄悄道:“遭了!”正想上前捉住那人,誰知李螢兒先挺直了身子,指着那人大喝一句,道:“大膽小賊!哪裏逃!”那賊人聽了轉身便逃,林芝瞪了她一下,隨即飛身追上。林芝和李螢兒前後追趕着黑衣人,不一會就出了臨水鎮到了一處荒郊,前方賊人突然止步,林芝疑惑想:“不跑了?”隨即攔下身後跟來的李螢兒。
一時間風聲漸起月色皎潔,四周很是闃靜,林芝只覺一股殺氣傳來,下一刻那賊人便出手直取李螢兒,還好林芝反應及時擋住一劍,林芝沒想到竟是李螢兒一翻話激怒了賊人,可令他更驚訝的是,賊人用的兵器正是炎日。
“快跑!”李螢兒聽了連忙避到一邊,林芝與那賊人兵刃相接數招漸漸力不從心,他沒想到那賊人的底氣原來是神兵炎日,林芝想着:“據傳炎日早已遺失,現在又出現在張家害人,他到底是誰!”林芝的大刀與炎日相碰,哪能與神兵相比?只聽哐噹一聲,林芝兵刃被削去一截,黑暗中炎日光彩奪目,似乎在嘲笑着林芝。
噗……吐。“林芝哥哥!”李螢兒見林芝受傷,忙湊近跟前,黑乎乎地只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聞到一絲腥味,李螢兒滿心擔憂。“走!快走……別管我。”林芝負了傷恐怕再無一戰之力,李螢兒心裏着實害怕,想走卻又捨不得丟下林芝,一時面臨着兩難的抉擇。“走?往哪兒走?剛纔不是挺囂張嗎?哼,今日撞在我手上,是你們自找的,讓我送你們一程吧。”林芝見情急爲難,他奮力推開李螢兒,怒號一聲“走!”,李螢兒被這突來的冷漠嚇哭,見那賊人慢慢走近,她忽然奮身擋在林芝前面。“吆?這是不跑了?沒意思,我還想着能多玩兒會呢,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林芝見李螢兒此舉,一時間那小小的身軀似乎顯得很高大,只是他消耗太多已經是無法改變局面,李螢兒見那柄赤色長劍呼喇喇在眼前晃動,心裏緊張的不行,只見赤光越來越近只在一尺跟前,她嚇得閉上了眼心裏含淚告別。
林芝和李螢兒都以爲在劫難逃,沒想到過了數息沒有動靜,林芝率先發現一人手持一柄湛藍色長劍,正是此人擋下了那賊人的攻擊。“還發什麼呆?還不快走?”林芝與李螢兒兩人攙扶起身,林芝心裏疑惑。“蘇石?”
“嗯。快滾了,別妨礙我施展拳腳。”“想走?哼!”林芝聽了賊人此話,提醒道:“小心,他很厲害。”那賊人抽身想要追擊林芝兩人,蘇石當即攔住,一柄湛藍長劍與赤色長劍相接,霎時崩出煞人威勢。“唉?去哪兒?你的對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