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芝兩人走開,蘇石與那賊人一時僵持着,誰也不動手,似乎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你的修爲跟我相近,不過你差了一點。”蘇石聽了冷笑一聲,道:“哦?差什麼?”“劍!”這話一出,賊人突身而上,蘇石反應過來運轉同氣連枝,此時夜色正深,只察覺赤色長劍飛來如火蛇亂舞,蘇石毫不猶豫接下幾招,兩人再次拉開距離。蘇石不由回想此人剛纔的話,想着:“奇怪,苦無劍被壓制了……他的氣息是紅色,也才地字中階修爲,難道是那把劍有古怪?”交過幾招互相試探了深淺,賊人笑笑道:“感受到了吧?你那劍確實不錯,不過碰到了炎日這種肅殺神兵,專門剋制木屬靈器。哈哈,還以爲逃掉兩個,現在想來也不虧嘛,賺了一把好劍。”聽賊人的意思,蘇石自覺不妙,手中兵器剛好被對方剋制,這可不是件好事,蘇石不耐煩道:“你的話有點多啊。”
“狂妄!”賊人加緊攻勢,不出幾招,蘇石只覺靈力迅速消耗,不由擔心着:“可惡,苦無劍是木屬靈器,剛好被炎日剋制,如此我的實力根本發揮不了,他有炎日加持,實力應該在玄階,不行……不能跟他耗下去。”想到此處,蘇石藉機拉開距離,身子卻是虛弱下來,恨恨嘀咕一句道:“讓你託大,這次可玩大了。”“小子,”賊人笑笑走近,又道:“沒看出來你還修煉了木屬功法?哈哈哈,你可被這劍克得死死的,居然有這麼巧的事,今天落在我手裏,真是活該你倒黴了。”
蘇石此刻靈氣躁動不安,他想着唯有使用悲歡兩儀刀配合進攻,這樣纔有脫身的可能,不由想:”這兩儀刀修煉了有些時日,今天也應該拉出來耍耍了。”看着蘇石俯身一動不動,以爲他再無力反抗,賊人緩緩走近蘇石跟前,邊道:“謝謝你的劍了。”只下一刻兩柄飛刃左右夾擊賊人,賊人反應迅速只聽“砰砰”兩聲,兩儀刀第一擊沒能偷襲成功。“誰?誰敢偷襲老子?出來!”賊人轉攻爲守,警惕着周圍,可是喊了一通並沒人迴應,不由憋火罵道:“特孃的!誰偷襲老子,給老子滾出來!”“唉,”蘇石緩過神來起身再次拿起苦無,對他道:“叫什麼叫,你爺爺在此。”賊人聽了又看了看四周,發覺並無他人,不由憤道:“小子,蒙誰呢?剛剛那兩柄刀上有靈力加持,根本不可能是你使的暗器。沒想到還能碰着修煉控物的高人,稀奇稀奇。”心裏卻是想着:“要先把他騙出來,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蘇石乘機而上,手持苦無劍正面進攻,兩儀刀爲輔乘機攻擊,那賊人也是個中高手,雖然不願相信會有這樣離奇的事,他藉機拉開距離,想着:“竟然是雙修?還能有這等實力?不行,此人不可留,日後必是一大強敵。”賊人立定蓄氣於劍,隨後一道赤光直指蒼穹,蘇石見此起初有些疑惑,回過神想:“不好!他搖人了。”他隨即拔身便逃。
“哪兒那麼多廢話,上!廢了他!”蘇石本想拖着他們,再找機會脫身,沒想到那後來的兩個不是善茬,話音剛落說上就上,三人乾淨利落出手,蘇石實力相差太大根本沒有機會招架。不過數息時間,蘇石就被炎日所傷,又受了幾掌,他手中苦無劍被打飛到一旁,此刻他受傷嚴重實在無力反抗。在這危機關頭蘇石厚着臉皮苦苦哀求太戈,哪知太戈裝聾作啞不回他,蘇石真是又痛又氣,下一刻神智已經是昏昏沉沉。蘇石就這樣迷迷糊糊有一會,只聽得幾聲慘叫,隨後有一會子四周靜悄悄地,察覺不對勁,他掙扎起身想看清局勢,下一刻他便察覺有人攙扶着他,隨即而來的是一股寒冷的氣息。隨着這股氣息傳入體內,蘇石原本躁動的靈氣漸漸被安撫,蘇石以爲是太戈最終出手幫了他,不由睜開眼,卻見着月色下一位蒙着輕紗的女子正靜靜地注視着自己,他不由想:“女人?不是,沈姑娘?我怎麼在女人懷裏?”想到此處,蘇石隨即掙扎起身,奈何傷勢嚴重,女子見此忙攙扶起身,邊道:“你的傷還要養些時日。”
蘇石與女子拉開距離,想着剛纔女子扶他起身時,他仍能感受到女子發出的絲絲寒意,蘇石不由冷噤一下,對女子施了一禮,道:“剛纔,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女子聽了冷笑一聲,嘀咕道:“現在倒成姑娘了……”“什麼?”蘇石有些迷糊以爲自己錯聽,女子走過一邊不予解釋,道:“這裏終究是不大安全,你早些回吧。”經歷過死劫,蘇石現在有些後怕,呆愣愣地直到女子走開,他纔回神問道:“姑娘,前,前輩,你的名字。”女子駐步側首,頓了頓才道:“落雪。”
蘇石不敢久留,返回時太戈卻來找話說,蘇石有些氣憤,道:“好啊你,剛纔那種情況你都不幫我,說!你是不是想脫身而去了?還是說你想奪舍?”“荒唐!本座豈是言而無信之龍?剛纔本座早早就察覺到一股寒意,所以才放着你不管。另外,小子,你這幅臭皮囊本座還瞧不上,腌臢嘞。”蘇石舒了一氣,想來太戈所言不虛。“怎麼?你就讓那姑娘走了?”蘇石聽見熟悉的聲音,走近果然是唐泠,他道:“你別多想,不是沈姑娘。”“哼,”唐泠走開一邊,邊道:“我有說是她嗎?再說了……你爲什麼要解釋呢?難道,你……”察覺唐泠在打量自己,蘇石忙打斷她,道:“走吧,趕緊離開這裏。唐姑娘,多謝你來找我。”唐泠輕舒了一氣不想再多說,只有月夜下看不清的無奈一笑。
“看來他沒事兒了。”林芝遠遠看着蘇石兩人走遠,他也返回只是不住思忖:“……奇怪,賊人爲什麼要殺張府的一個下手呢?這人從帶回張伯伯的書信後,就一直臥牀不起,他有什麼可怕的……難道是……”林芝心中有了猜測頓覺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