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稍稍一愣,急忙道:“你的意思是?”
“剛纔我已經檢查過了,莎莎小姐的身體裏有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在體內存留時間並不長,甚至可以說,一晚上的時間,就足以被人體的新陳代謝所排出。”
“因而,到了醫院,不管用什麼儀器,還是用什麼醫術,都檢查不出莎莎小姐這個怪病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實際上,只是因爲有人在不斷地給莎莎小姐下毒,讓她的身體長時期的被這種毒素所侵襲,以至於身體出現了各種情況。”
趙信忽然擡眼看向了吳天,“也正因爲這毒素,莎莎小姐纔會在張大夫施針之時,出現異變,以致險些喪命。”
“不對,你不是說,這毒素很快就會被身體所排出嗎?”
吳天仔細聽完了趙信的話,只是一個瞬間,便抓住了其中關鍵點,他急忙道:“可莎莎纔剛從家屬大院過來,按理說,身上應該沒有毒素纔是,怎麼會……”
“在您讓這位女副手去找莎莎小姐之前,莎莎小姐身上的確沒有毒素存在。”
“但……”
“在她找到了莎莎小姐之後,莎莎小姐身上便攜帶了毒素。”
趙信忽地一笑。
目光也轉到了吳天身旁的那位女副手,他淡然道:“所以,在莎莎小姐身上動了手腳的人,就是你吧?”
“李媛?!”
吳天也看向了身旁的女副手。
滿眼震驚!
“這、這不可能吧?”
“李媛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
趙信笑了笑,伸手輕點那女副手剛摘下手套的手,“這位小姐,叫李媛是嗎?李小姐,你能否給我,給首長,給在場所有人,解釋解釋你手指上的這一層薄繭,從何而來?”
薄繭?
吳天微微一愣。
師孃也看了過來,皺起了眉頭。
“你、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李媛瞪圓了雙眼,嬌聲呵斥。
“我的意思是……”
“你的食指指腹上,這一層薄繭,有問題。”
“練刀的人?”
師孃見多識廣,一開口便道出了趙信下一句要說的話。
“沒錯,就是練刀的人。”
“但華夏境內,所有刀客所持之刀,只會在大拇指處磨出繭子。”
“能在食指的指腹磨出一層薄繭,這便說明,你所練的刀……”
“乃是倭刀!”
趙信冷冷道:“所以,解釋解釋吧,身爲國內之人,爲何要修習倭刀術?”
“你……”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什麼給莎莎小姐下毒,什麼倭刀術?!”
李媛此時心底已是一片慌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眼神更是閃躲,根本不敢跟趙信對視。
“還有必要掩飾嗎?”
“又或是說,必須讓我點名了,你是倭人的間諜,這才願意承認?!”
倭人間諜?!
吳天聽到這四個字,頓時臉色勃然一變!
“李媛,你當真是……”
可此時,沒等吳天說完,那李媛竟已是扭頭便往辦公室門口跑去!
趙信早早便已經料定,此人定然會逃,於是沒等李媛跑出幾步,他就已經飛撲上去,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領!
“想跑?做夢!”
對方雖然是修行倭刀之人,可此時刀不在手,武力自然大減。
面對趙信欺身而上,李媛一時間竟被嚇得大喊出聲:“でていけ!”
“姐姐,她在說什麼呀?”
不遠處,莎莎有些驚恐的看着門口發生的搏鬥。
下意識的靠近了師孃。
“她啊,她在說,滾蛋。”
師孃被這小姑娘叫了聲‘姐姐’,心情自是大好。
眼眸也泛起點點笑意。
而趙信這邊,可不管對方在喊什麼鳥語,眼看她還想掙扎,抓着對方的頭就往牆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