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間除了這兩者以外,還有一種女人,卻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師孃便是如此。
臥室的門再次打開,望着迎面走來,妝容卻是變得典雅而端莊的師孃。
趙信心頭,竟是忍不住的微微顫動。
美,美得不可方物!
而且,還不僅僅只是那種讓男人發自心底感嘆的那種美,更是一種,讓男人從心底升起了一種不可侵犯的聖潔之美!
師孃在梳妝打扮時,還不忘將長髮挽作雲髻,鬢邊碎髮垂柳,一時又隱隱有些少婦風韻。
這兩種不同的美感結合在一起。
頓時便讓趙信喉頭髮緊!
“師孃。”
趙信走到師孃身邊,目光竟有些不知該往哪放。
師孃卻是沒有在意這毛頭小子的手足無措,她一伸手,纖纖玉手挽住了趙信的臂彎,挑眉看他,“我帶你小子去參加開業典禮,那是讓你給我漲漲面子。不是讓你去給我丟人的,怎麼,沒見過女人?”
這樣的嘲諷,從師孃口中說出,瞬間就讓趙信面露窘迫。
但師孃卻是懶得再跟自己這傻徒弟多費口舌,稍稍整理了一下剛換好的旗袍,便挽着趙信離開了酒店。
一下樓,女侍衛便早已等候多時。
拉開車門,讓師徒二人上車,隨後便往那‘開業典禮’的現場而去。
…………
上午。
一處裝扮盛大的會場門口,無數名流雲集,豪車在路邊停了一排又一排。
待到師孃跟趙信趕到時。
門口早已排成了一條長龍,許多隻有在報紙上才能見到的羊城名流,此時竟如同超市裏搶免費雞蛋的大爺大媽似的,排隊排得那叫一個歡快。
趙信有些發愣,他看了看已排起長龍的會場門口,又看向師孃,忍不住道:“師孃,就是這裏?”
“是。”
師孃微微點頭。
正說話間。
不遠處,一位相貌有些蒼老,但精神卻是極爲矍鑠的老者,從會場裏走出,排開衆人便往趙信這邊走來。
望着迎面而來的老者。
趙信的目光,卻不在對方身上,而是看着他身旁隨行的那人,不由有些驚訝。
“是她?”
在老者身旁隨行的那人,讓趙信頗感眼熟,正是之前在茶樓門口撞見的‘小傻妞’。
叫什麼來着……
趙信稍稍回憶,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柳含煙?
“沒想到還真能讓您賞面來參加我這開業慶典。”
老者走到師孃面前,雖說年紀都能當師孃的爺爺了,可一開口,卻還是用‘您’來稱呼。
“好,好。”
老者聞言,頓時滿臉榮幸,更是不經意間向趙信投去了好奇的目光。.七
能成爲這位軍座的弟子。
這年輕人……
定然不簡單!
…………
“咦,是你?”
此時,跟在老者身旁的那女子滿臉驚訝的看着趙信,忙說道:“上次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沒想到,咱們居然還能再見面……”
“含煙,你們兩個認識?”
老者聽到女子開口,便忍不住再次打量起了兩人。
柳含煙點了點頭,但又連忙搖頭:“不算認識,就是上次這個小哥幫我解圍,還沒來得及感謝他,他就走了。”
“原來如此。”
老者看向趙信,眼裏不由流露出了一抹讚許之色,“看來,您這位弟子,品行也是極佳。”
“你可別誇他,他這性子經不住誇的。”
師孃淡然一笑,向趙信投去目光,“乖徒弟,你說是不是?”
“是……”
趙信被師孃這麼一埋汰,也沒啥法子,只能擠出笑容:“師孃說的都對,都對!”
“對了,老許,這位是……”
這時,師孃忽然目光一轉,朝着那女子看去。
眼神頗有些深意。
“這位是柳含煙,我故友之女,正好我們兩家在業務上有重疊之處,所以便一起合作了。”
那個被稱爲‘老許’的老者笑着解釋道。
師孃微微挑眉,卻是沒有再開口了。
幾人再寒暄了幾句,老許便引着師孃還有趙信,往開業慶典的會場中心走去。
這一路上。
許多慕名而來的羊城名流,望見這一幕,紛紛忍不住驚歎:
“我的天,能讓許總如此恭敬對待的人物,不簡單!”
“嘶!那小子身邊帶着的女人,真他媽是極品!那胸,那腿……”
“別看了,能被許總這麼對待的,哪個是簡單人物?也是你敢肖想的?!”
衆人對趙信、師孃這一行人,紛紛討論起來。
但經歷過之前的事情,趙信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些議論聲,全都不當回事,如同未聞。
看着心性總算是漸漸沉穩下來的乖徒弟,師孃卻是微微挑起了脣角,露出一抹有些狡黠的笑容。
下一刻。
在衆人看不見的視角盲區。
師孃竟是悄然伸出了一隻手,在趙信的手心裏撓了撓。
如同貓爪撓心似的。
只一瞬間,便讓趙信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