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趕忙扭頭瞪了師孃一眼,忍不住道:“這裏外人可多了,我要是丟人了,那您也得連帶着丟人!”
“是嗎?”
師孃卻是笑吟吟的看他,邊往前走,邊低聲道:“可這是你自己定力不足,跟我這個做師傅的,有什麼關係呢?”
蠻不講理!
攤上這麼個師傅,趙信立刻皺起了眉,想吐槽,卻又不敢。
畢竟,這麼個妖精師孃,鬼知道自己真吐槽了,她接下來還要再做什麼……
“嗯哼!”
師孃揚起小臉,輕輕哼了幾聲,故意不讓趙信看見她在偷笑。
不得不說。
在外面欺負自己這傻徒弟,對師孃而言,當真是一大樂事了。
師孃在旁偷樂,卻是沒注意到跟在老許身邊的柳含煙,忽然停住了腳步,故意與趙信並肩而行。
“這是……”
一個瞬間,沒等趙信反應過來,就見柳含煙忽然往趙信衣兜裏塞了個什麼東西。
他用手一摸,頓時愣住了。
是紙團。
看着加快腳步,跟上了老許步伐的柳含煙,趙信一時有些不解。
這小傻妞……
給他塞紙團做什麼?
…………
“會場後面相見?”
在開業慶典開始之後,師孃便端着高腳杯,搖晃着杯中紅酒,去跟那些個故交們閒聊去了。
只剩趙信一個人在會場裏遊蕩,他掏出剛纔柳含煙塞給自己的紙團,打開一看,卻是發現上面只有這麼短短的六個字。
索性現在師孃也不需要他在旁邊守着。
趙信一時無聊,索性便按照紙團上的指引,從會場裏出來,走到了會場後面。
一處空曠的體育場。
“這也沒人啊……”
趙信望着滿目空蕩的體育場,頓時有些疑惑。
就在他滿心不解時。
身後,一隻白皙玉手悄然伸了出來!
“有人!”
極其敏銳的感知力,讓趙信立刻意識到身後來人了,多年沙場搏殺的格鬥經驗,讓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卻是極爲標準的擒住了對方的手腕!
下一刻,便是軍中最爲標準的擒拿術!
“啊!”
被趙信按倒在地的柳含煙頓時喫痛,發出了一聲慘叫……
“是你?”
待到看清來人,趙信立刻瞪大了雙眼,急忙放開對方,“柳小姐,你這是……”
“我……我本來想嚇嚇你來着。”
柳含煙欲哭無淚的從地上爬起來,原本潔白的長裙,此時也沾染了塵泥,變得有些髒兮兮的。
她滿臉委屈道:“哪想到你一伸手就把我按在地上了,還把我……”
趙信連忙舉起雙手,忙說道:“柳小姐,你再這麼說下去,那我可真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剛纔是我的不對,我貿然對你發起了攻擊,但你這麼嚇人,真的能容易出事的。”
“是我的不對。”
柳含煙心裏雖然委屈,但還是明事理的。
她鼓着小臉,低聲道:“而且,上次你幫我解圍,幫了我那麼大的一個忙,我都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
“感謝就不用了。”
趙信有點頭疼。
一遇到這小傻妞,她就惦記着要好好感謝他。
怎麼着,就那點小事,這小傻妞還打算以身相許不成?
“要的。”
柳含煙一看趙信還要拒絕,便趕忙挽住趙信的胳膊,忙說道:“請你喫個飯吧,就當是我對你的感謝,這總沒有問題了吧?!”
喫飯……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趙信還是不由皺起眉頭:“這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柳含煙與趙信對視,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忍不住道:“還是說,你就是不想給我面子,看不起我對不對?”.七
“……”
能跟師孃的朋友一起合作,便說明了這個小傻妞恐怕也不簡單。
趙信倒是真沒有瞧不起對方的心思,只是跟女人一起喫飯,除了和親近的人之外,趙信都有些不太習慣。
“這……”
眼看趙信一陣猶豫,似乎還想拒絕。
柳含煙便不由他再開口,直接拍板決定下來:“好了,就這麼定了。今晚六點,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你準時過來就行!”
“那……好吧。”
眼看柳含煙都快急眼了,趙信便不再拒絕,給對方留了個聯繫方式。
兩人再閒扯了幾句,師孃便給趙信發來了短信,讓他快些回去。
“我有點事,先回會場了,你……”
趙信擡頭張望四周,接着便道:“你也趕緊回去吧,這地方都沒什麼人,安全要緊。”
“好。”
柳含煙約趙信來此,本來就是爲了請趙信喫飯而已。
既然趙信答應,她便也不再多留,索性跟趙信一同回了會場。
待到兩人趕回來時。
慶典正好即將步入尾聲,諸多嘉賓上臺致辭。
師孃喊趙信回來,所爲的也正是此事,畢竟她身份敏感,不太好上臺給自己這老友致辭,只能讓自己這個傻徒弟來做這事兒了。
於是。
在諸多名流雲集的主持臺上,許多身價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商界大佬們發言致辭之後,一位青年從一旁拾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