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寬大而奢華的牀上。
一個面容英俊,身材偏消瘦,皮膚異常白皙的少年躺在被窩裏。
許久,他睜開眼睛,那雙美麗的右眼下有顆紅色的痣,十分勾人。
荊希望的病服已經被脫了,穿着貴族的睡袍,而裏面,什麼都沒穿。
他按着眉心,不一會兒,劉管家進來,見他醒了冷冷道,“跟我走!”
荊希望已經昏迷了三日,他記得自己是被一羣人強行從醫院帶走,然後在車上被灌了藥,之後迷迷糊糊上了牀,然後似乎有段糜亂香豔的經歷。
他跟隨管家來到別墅的三樓,後者在一間房門外停下,敲了敲門,“二少,荊家小子已經醒了。”
裏面傳來聲音,“讓他進來。”
門被打開,寬敞明亮的光迸射出來,荊希望眯眼,握緊手。
房間裏面坐着一個正在寫什麼東西的少年,看起來和他年齡相仿,面容有幾分熟悉。
劉管家退出,只剩他們二人面對面。
貴族少年的目光似冰凌子一樣,荊希望微微皺眉,開口,“這兒是哪兒?你們把我帶來這裏幹什麼?”
他想離開,想去找哥哥,而且他脫離了病牀,那麼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
盛御舟站起來,朝他一步一步走過去,荊希望敏銳捕捉到他握緊的拳頭,下意識後退。
再然後,臉就被狠狠砸了一拳!
血腥味從嘴角蔓開,荊希望摸上臉,頓了幾秒擡頭陰鷙沉沉盯着他,正想狠狠回擊,那人怒斥,“你這個淫蕩的色魔!終於醒了,我今日就好好跟你算一算賬!”
?
荊希望動作驟停,冷不防另一半臉又捱了一拳。
他暴怒,上前就抓住少年的衣領,然而下一秒,全身過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痙攣不止。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身軀皮膚上緊緊嵌着迷你金屬電極片,它們能讓他瞬間被電擊。
“槽……”
精神病治療室裏的種種恐怖記憶竄來,荊希望按住腦袋,身軀顫抖,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盛御舟被他這幅反應驚到了,稍微退後幾步,冷靜下來,關掉了控制他軀體電流的按鈕。
片刻後,荊希望安靜下來,手臂撐在地上,跪着埋着頭,指尖泛白。
“這裏是盛家,勸你老實一點,我知道你是個精神病,你的全身都被安了電極片,敢猖狂我不會讓你好過!”
荊希望擡頭,那雙眼睛充斥着濃郁的恨意,彷彿惡狼要撕裂獵物一般。
盛御舟直視他,厲聲,“還有,前幾天你做的那些事絕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盛御舟臉色微變,“既然你不記得了也好,你是盛家帶回來的星球髒老鼠,只配給貴族舔腳,老實給我待在這兒!”
貴族少年與他擦肩而過,又停下,似乎氣不過,退回來用膝蓋狠狠對着他的胯下一頂。
“呃。”
荊希望猛地彎腰按住命根子,氣喘吁吁側頭剜着那少年,後者冷冷哼聲,“活該!”
盛御舟摔門離開。
劉管家就站在走廊上,見二少爺出來了立即迎上去,“二少,要怎麼處理那個貧民?”
“你們給他喂的藥有傷腦子的成分麼?爲什麼他記不得幾天前的事了?”
盛御舟下樓,精緻的刺繡外袍和栗色柔軟的微長髮讓他看起來矜貴又富有古典氣息,高挺的鼻樑和稍稍斜揚的眼角透着犀利與傲氣,整個人就是富家嬌生慣養的公子。
“那藥有昏睡和麻痹肌肉的成分,可能或多或少會刺激他的部分記憶,但不至於失憶,應該是剛醒來的問題。”
盛御舟坐到了餐桌邊,僕人給他端來早點,他優雅拿起刀叉割牛排,卻在看見那些流出來的肌紅蛋白後,頓時咬牙狠剁牛排。。
旁邊僕人看見了擦了擦額角的汗,二少爺這是怎麼了。
幾天前,荊希望被盛家的人從醫院強行帶回盛家後,不知是因爲斷藥還是給他打的鎮定劑刺激了他身體,他突然像只瘋狗一樣逮人就揍,然而卻在看見盛家二少爺後,淫心大起,將其撲倒。
因爲將他擄回來的主謀盛御豪等人剛好不在,於是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的盛御舟就被瘋狗玷污了。
瘋狗荊希望力量大得驚人,也毫不在意是在臥室還是在客廳,直接將其按在地毯上,狂躁撕爛了他的衣服……
盛御舟的暴怒吼叫差點掀翻了整個盛家別墅。
可惜那低賤的瘋子越戰越勇,翻來覆去折磨,下手勁道又狠又準確,從來沒被如此侮辱過的盛家二少最後哭着栽到他手上。
還是貼身的僕人們用混合安定劑纔將荊希望給扒下來,他倒在地上,眼神混亂,陷入昏迷。
而盛家二少爺呢,哭得要死要活,若不是沒有絲毫力氣恨不得提刀就把其腦袋剁了!
……
盛御舟思緒轉回來,連早餐也不想吃了,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家修養,不敢走動太久,發誓等那個低賤貧民甦醒後就要他的命。
可那廝居然不記得,還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
盛御舟越想越氣,他髒了,被玷污了,他一個堂堂盛家少爺居然被貧民給、給那啥了,絕不能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