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遠傻是傻了點,但並不愚蠢,這會也立刻掏出了武器,站了過去。

    雲未弦靠着牀柱,打量了一下五人。

    一個金丹初期,兩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中期,一個築基初期。

    說是五個人,但其他四個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個金丹期劍修。

    雙生子雙手空着,身上帶着草藥清香,應該都是主修丹道。

    五師兄是個琴修,莫名有點不相襯。

    至於小六……拿着把柴刀就算了,可完全感覺不到他與刀之間的聯繫,可見都沒正經學過刀法,就只是任性罷了。

    看來基本都是靠靈氣和丹藥堆起來的境界。

    如果燕聞書也只是個花把式劍修的話……不對,就算不是,也沒救了。

    被偷家了呀。

    嘆息剛落下,來人已是踱着步子,不慌不忙地上到了二樓。

    那是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氣場凌厲,偏生長了對桃花眼,眼波瀲灩,天生多情。

    他若是將修爲壓制住,再示起弱來,還真可能會被人當成是不諳世事的公子哥。

    雲未弦像個忠實的看護一般,坐着沒動,不過倒是眨了眨眼。

    唔,有點眼熟?

    黑衣男子一眼掃過屋內七人,然後很快,就鎖定了燕聞書。

    “你叫什麼?”

    他的聲音意外的好聽,語氣溫柔,像個親切的長輩。

    在看到男子的那瞬間,燕聞書便清楚的知道了,就算他們六個人一起上,可能也傷不到對方絲毫這一事實。

    雖然很不甘心,但咬着牙思慮過後,他就還是鬆開了劍柄,抱拳一作揖。

    “燕聞書見過前輩。”

    “大師兄……”秋詞一時沒忍住出了聲,被燕聞書看了眼後,就還是憋了回去。

    黑衣男子悠然坐在了,剛剛雲未弦坐過的椅子上,看了眼打開的食盒裏沒喫完的糕點,興味地一挑眉。

    “別緊張,我沒有打孩子的怪癖,”他重新將視線放在了燕聞書身上,頗爲苦惱地問道,“你們這有什麼密室或者禁地嗎?我剛剛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倒是吃了一嘴的瘴氣。”

    燕聞書大概能猜到,對方目的不在他們,可是要怎麼回答?

    說實話的話,對方肯定不滿意。

    但若說有,又從哪裏變個密室或禁地出來給他?

    “放心,你說實話就行。”

    “沒有,前輩。”

    意識到自己不經思考就說出口了,燕聞書神色一驚,拿劍的手微微一緊,掩飾住了輕抖。

    他的聲音有問題!

    如若他用聲音控制着他們自己動手的話,那還確實用不着他親自打。

    正當燕聞書額頭都是沁出冷汗,絞盡腦汁想着自己是否有應對之力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道慵懶無力的女聲。

    那一瞬間,他揪住的心神忽然平和了下來。

    好像即將塌下來的天,被人輕輕扛住了。

    “你在找什麼?”

    “嗯?”黑衣男子循聲看去,對上雲未弦好奇的眼神,頓了頓,纔像是在臨時組織着措辭一般地回答道,“在找一個你們這裏一定會有的東西。”

    “?”確定不是找麻煩的藉口?

    雲未弦定睛看了看他,越發覺得眼熟,帶着幾分不確定地問:“那個,你是不是姓祁來着?祁……”

    她按了按頭,總感覺腦袋裏應該有個名字,可就是想不起來。

    變故突起!

    雲未弦放下手的功夫,一道銀色亮光已是近在眼前。

    “七師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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