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詞秋歌二人只覺一個眨眼,眼前就不再是丹室,而是湖邊小亭了。

    站定了,才感覺有風襲來。

    雲未弦落到不遠處,閒庭信步地走着:“你們二人沒有法器,我便也不用符了。要求不高,只要你們打出來的靈力能沾到我一片衣角,便算我輸。”

    昨天他們幾個討論過後,得出了這個雲未弦是符修,會些法陣的結論。

    一個符修不用符,只拼靈力,未必就碰不到她!

    秋詞倒也不覺得被太過看扁,看了眼秋歌:“我們分頭進攻,合力協作,儘量別拖對方後腿。”

    “……嗯。”秋歌欲言又止過後,還是點了頭。

    兩人雖然到了看彼此不順眼,不喜歡親近對方的年紀,但好歹是雙生子,默契比平常的兄弟姐妹好上許多。

    剛說完,就一起動了,身形飄逸,帶起來的風都是均勻有序。

    雲未弦反倒是停了下來,先略微壓了壓境界,然後纔在兩人近身前飛身而起,四兩撥千斤般地將她們招呼過來的靈力給推了回去。

    兩人一開始沒當回事,任由那些靈力打回到自己身上,只管使出渾身力氣,藉由掌風、揮袖、腳踢將靈力打出去。

    但很快就發現,她們受到的回擊不止痛那麼一下,而是還有無盡的後勁。

    先是肩沉了下來,再是腰間一片麻木,最後四肢都是變得綿軟使不上力來。

    秋歌還好一些,在發現不對後,就開始專心躲閃,想着找到合適時機再出手。

    秋詞就不那麼好了,因爲過於想贏而拼命出手,反倒導致直接脫力,當空墜落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偏偏一動就渾身不對勁,差點哭出聲來。.七

    見狀,雲未弦便放下手來——雖然,她從頭到尾就沒主動出擊過。

    看她不打算接着動手,秋歌才忍着不適,落到秋詞身邊把人扶起來坐好:“姐,你怎麼樣?”

    秋詞咬着脣,將淚水忍了回去:“沒事。”

    就是說不上哪裏疼,但又好像哪裏都疼,雙手一直微微顫抖着。

    秋歌不用替她探脈,也知道看着厲害,其實並沒有傷到內裏,甚至連外傷都沒有。

    因爲雲未弦看似是毫無章法地在回推她們的靈力,實則每一道氣勁都打在了她想要打的地方。

    也就是周身各處穴位,常見的不常見的,一處都沒放過。

    剛剛看她在煉丹時就覺得有點不對,現在算是確定了,之於丹道,雲未弦的境界恐怕也遠遠在她們之上。

    修真界居然真有丹符陣三道皆修之人麼?

    “慢慢運氣調息,再將穴位都走一遭,像師尊教過的那樣。”

    一邊叮囑秋詞,秋歌一邊也坐下開始調息。

    秋詞照做之後,發現腿漸漸有了知覺,可以使上力了,便抓住秋歌的手:“我們走。”

    秋歌嗯了聲,扶着她起身。

    就在兩人轉了身,打算走上湖上棧橋回去休息時,雲未弦就開口了。

    “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你還想怎樣?”秋詞從未這麼丟臉過,卻半點怒氣都不敢發。

    雲未弦並沒空管她們的心情如何,徑自揹着手往丹室裏走:“師尊讓你們來丹室,自然是來幹活的,難不成還能是讓你們來看看的?”

    “……”

    先把人打了一頓,再讓人幫忙幹活,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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