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個元嬰長老接待了他們。

    不過也就只是給他們劃了一片空間出來,命令他們只能在這一片行動、休息,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後,就還能見到一個金丹修士時不時在周圍巡視,像是一旦發現他們亂走就要及時逮住一樣。

    這些讓本來就對去朝天宗一事沒什麼期待的幾人,變得更加低落。

    見雲未弦並不言語,燕聞書就自發擔當起此行的主心骨,寬慰幾人。

    “這船上靈力厚重,想必是需要耗費不少靈石的,大家不要浪費,各自挑個房間入定修煉吧。”

    除了這個,他們也沒別的事可做了。

    而這飛舟確實十分奢華,他們是被帶到了二層,一眼望去,起碼有十來個同樣的房間。

    他們幾個人想一人兩間都行。

    這勉強算是一件開心的事。

    幾人也不挑,隨便找了間房就進去了。

    雲未弦則是跟在了蕭知寒後面,看着他開了門,便擡腳進去了。

    “……”蕭知寒還以爲她比較喜歡這間,正要轉身去別間,就見她看了過來。

    “進來,上課。”

    “……好。”居然還真是上船後就上第一課麼?

    讓阿照自行找個房間休息後,蕭知寒就進了房間,把門關好。

    房中擺設類似普通客棧的客房,雲未弦徑自坐在了一個書幾前,蕭知寒也過去在她對面盤腿坐好。

    “方纔上來時看到船身上的符陣了嗎?”

    “嗯,十分精巧,這麼大一艘船能飛起來,想來都靠這些符陣。”

    雲未弦一點頭:“沒錯,這些符陣能免去需得修士親自御船的麻煩,缺點也很明顯——太過招搖了。”

    一般佈陣都是會在法器內部,像這樣明晃晃放在船身周遭,簡直就是在叫囂着“有膽就來破壞我啊”。

    蕭知寒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地無奈道:“許是覺得,無人敢輕易招惹修真界第一大宗門罷。”

    “是吧,”雲未弦略一拂袖,開了扇窗,“這種陋習,學不得。”

    “明白。”

    朝天宗來時慢吞吞的,回去時倒是十分乾脆利落,飛舟已然升起,在以相對比較平緩的速度往前飛了。

    不過,平緩只是他們看來,從外面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其實飛得還是挺快,比若水閣幾個築基小徒弟飛得快多了。

    剛剛她放出神識探看過了,整艘船上,境界最高的一個修士也只是元嬰後期。

    之前那個化神長老應是留在了若水閣。

    那就好辦了。

    “你知道這種符陣最害怕什麼修士嗎?”

    蕭知寒對符陣知道的還是太少,搖了頭道:“不知。”

    雲未弦一手撐着頭看向窗外,一手擡了起來,似乎是醞釀琢磨了片刻,然後指尖靈力傾瀉而出,飛快畫了一道符。

    她速度太快,又幾乎是一筆而成,蕭知寒根本沒看清楚,就見她一掌將靈符拍出窗外。

    “當然是,符修。”

    “啊?”

    幾乎是蕭知寒聲音落下的一瞬,這艘非常氣派又穩固的飛舟,突然之間就晃動起來,靈力開始隱隱約約時續時斷,像是受到了什麼大能修士的蓄力一擊般。

    很快,外面有人來敲門,蕭知寒起身開了門,見燕聞書他們都是出來查看情況,阿照也是有些慌亂。

    作爲應該是最清楚情況的那個,蕭知寒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

    也產生了生平最大的疑惑——

    真的可以這樣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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