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川昨晚在雲未弦走後,又獨自喝了會酒,然後也無心打坐修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纔起來。

    見雲未弦不在也沒特意找人,只當她還在忙,直接就往無名居去了。

    而之前二層亦是偶爾會排隊,但令人驚奇的是,這次一排就是三天,都沒能排上。

    這三天宿川在霜醉聽了一圈,就更是納悶了——三天裏,二層裏面並未換過人。

    有幾個好不容易攢到了一塊上品靈石的散修,本來是想衝動拼一波,這一等下來,都是有些不捨得花這靈石了。

    爲此,宿川就還特地在夜深人靜時,悄悄去無名居看了一眼。

    確定並非是二層出了什麼問題,而的確是一直有人在裏面待着,也並無異樣,靈石是一直續上的之後。

    就纔想起來要找雲未弦。

    不過,他倒也沒直接回青蒼山,而是先回了霜醉,想着找到玉娘確認一下再說。

    玉娘聽他問起,先是有些猶豫,隨後就帶着他去到了,雲未弦所住的那間房門外。

    “姑娘這三日一直在裏面沒出來。”

    “嗯?”宿川悄悄打開了絲門縫,往裏探看了一眼,隱約看到屏風後,雲未弦端坐着的身影后,就把門重新關好。

    “她這是怎麼了?入定這麼久?”

    玉娘無奈道:“似是因爲喝了我才釀的新酒。”

    “喝了多少?”

    “……一杯。”

    宿川愣了下神,他跟雲未弦喝過好幾回酒了,能知道她酒量相當不錯,從來沒顯過醉意。

    就算是霜醉那樣烈的酒,也不會讓她醉成這樣。

    見他沒再接話,玉娘就不由露了擔憂之色:“姑娘應是無事罷?”

    “她當然不會有事。”有也是好事。

    宿川暫時將無名居一事拋開,看向了玉娘:“你那新酒可還有,讓我也嚐嚐唄?”

    “嗯……”玉娘一時有些爲難,但因爲是他,就還是坦誠道,“只有一壺,說好了是給姑娘釀的。”

    宿川雖然有些可惜,但也算是猜到了,所以並不意外:“那我能預定第二壺嗎?到時給你量身煉製個,元嬰境用的法器。”

    “自然可以,”玉娘這便放心下來,柔和笑道,“就算沒有法器也沒關係。”

    “那便說定了。”

    說着,宿川又看了眼一邊的房間,道:“你放心,反正這幾日無名居也排不上隊,我會在此處守着的。”

    雖然雲未弦肯定沒什麼事,但是最近洛城又多了不少修士,境界高低不一,霜醉亦是來了不少生面孔。

    就怕會有些修士好奇心過度,或是另有目的,來探看霜醉的六樓。

    元嬰以下的還好,靠店內的法器可以稍微攔一攔,但是以上的就防不勝防了。

    玉娘更爲憂心的,也是這個。

    此刻聽到他這樣說,就的確是鬆了一口氣:“那就有勞宿公子了。”

    不過,宿川也是沒能料到,雲未弦這一醉就是整整七天。

    而早在前兩天時,無名居二層就已是終於排到了下一個人。

    在留下來詢問她是否是因爲喝了玉孃的新酒才如此,又因此收穫了什麼。

    以及去到無名居第一時間排隊之間,猶豫了片刻後,宿川還是選擇了前者。

    雲未弦看了他一眼,並未急着回答,而是徑自往大廳走去:“你也來喝一杯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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