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分辨出自己因此是是高興還是不耐煩的情緒他一下又想到喬川的話,如果雀之堯的事情結束,夜清明順勢賴上他的話,那她就極有可能是羅森那一夥兒的。

    那她突然回頭,該不是重新找個藉口留下來吧?

    思及此,當夜清明再次出現在面前,雀凜的臉比他想的更冷出聲就問:“還有事?”

    這冰冷的口氣讓夜清明微微一怔,然後下意識在心裏反問夜叉:【你現在還敢說他對我有意思嗎?】

    夜叉撇嘴,確實不像,但也不妨礙他吐槽啊:【那估計是怕你回來獅子大開口要錢呢。】

    她至於嘛?

    夜清明無奈跟雀凜說道:“沒別的事,就是……”她指了一下他的手,面上有抱歉還有心虛,“昨晚您因爲我受傷的事我很抱歉,之後也沒能跟您好好道謝……總之,謝謝啊。如果以後,當然沒有最好,萬一您有需要我們這行協助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她去而復返想說的就這些?

    如果真那麼抱歉或感謝,至於事情一結束就連夜走嗎?雀凜發現了,或許他就單純不待見這人,因爲她怎麼做他心裏都不滿意。

    “別想多了,羅森的事你幫了我,我不過是禮尚往來,以後就算有需要,我也會按正常程序僱傭你。”

    她也沒想多啊!很早之前她就確認,什麼上熱搜,喫她手裏薯片的事都只是爲了刺激林秀麗……

    不對!

    她怎麼會往那方面想?!

    他現在說的這話,只是爲了表達他出手相救只是不想欠她人情,如此而已。

    夜清明在心裏吐了一口氣,說不上是緩解尷尬還是鬆了一口氣,笑了笑她說:“既然這樣,您保重身體,再見。”

    說完轉身離開,邁的步子比之前那次大了很多,心裏還一副避恐不及的樣子跟夜叉說:【這古怪的性格,最好還是不要再見了。】

    夜叉一副你現在才知道的語氣反問:【這回不會捨不得他家好喫的了?】

    夜清明豁然看得很開似的感嘆:【果然是天下何處無美食,何必貪戀一家菜啊。】

    她說這話的語氣,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貪戀一枝花是一樣一樣的,雀凜閉了閉眼,擡手抹了一把腦後的短髮。

    一旁的單武見狀上前詢問:“需要做什麼嗎?”

    從老闆的反應是需要把夜清明釦下之類的,但雀凜十分不爽地看過來說:“還做什麼?把她送走,趕緊送走。”

    一週之後。

    喬川實驗室會客區內。

    喬川將檢驗報告放在桌上,繼續跟坐在他對面的雀凜說:“羅森的細胞分析結果與之前所見過的都不同,他的血細胞達到了食種級別的變異,但腦細胞卻只有癮的程度。”

    雀凜知道從正常人進化成食種要經歷疾,癮,惡,裂變的逐步惡化,不免也覺得奇怪,問道:“那他屬於那個階段?算食種嗎?”

    喬川說:“現在就是沒辦法具體定義,才更覺得夜清明不一般,她究竟是怎麼判斷出羅森會攻擊你的。”

    提到夜清明,雀凜垂下眼睫,端起桌上的咖啡喝着不說話。

    喬川見狀挑眉問:“之堯的事結束後,她真的就沒再聯繫你了?”

    雀凜心裏冷笑,面上無表情回答:“非親非故她聯繫我幹嘛?”

    聽這語氣,喬川笑道:“誰說她跟你有親有故了?說實話,我到現在依然覺得,她就是羅森背後那些人給你使的一個連環計。”

    確實,如果羅森已經進化到四、五階段,那麼作爲陰陽師能看出異常不奇怪,但羅森現在的情況都不能判斷是否進化到了那程度,夜清明卻能精確到他襲擊他的時間,所以不得不讓人懷疑,她不是憑本事看出來,而是事先就知道羅森要對他動手。

    但如果是這樣,雀之堯的事又算什麼?

    傷害雀之堯的林秀麗不可能跟羅森是一夥的,所以夜清明也是在偶然情況下接受他的委託來到他家,而非主動接近他。

    喬川似乎看出了他想法問道:“怎麼,她治好了之堯,你就真覺得她可信了?”

    “沒有。”雀凜拿起煙默不作聲抽起來。

    這都還說沒有呢?喬川沒好氣道:“就算之堯的事是偶然,也不能排除她跟羅森事件相關,畢竟就算沒有之堯的事,她救你也足夠她有藉口接近你,只是偏巧你先找上了她而已。”

    但實際情況是,她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甚至走的時候都沒想過跟雀之堯打聲招呼,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雀之堯第二天起來,發現家裏沒有夜清明,那分明很想問她去了哪裏卻倔強得絕口不提的樣子。

    雀凜吐了一口煙,沉聲道:“我說什麼了?”

    “你是什麼都沒說,但一臉的慾求不滿。”

    什麼叫慾求不滿?雀凜白了他一眼乾脆不繼續這個話題,出聲問:“羅森出現血細胞與腦細胞處在不同變異階段的原因是什麼?”

    “說不準,有可能是正常的不完全變異,也有可能是大部分變異細胞被陰陽師的符篆切碎,還有一種可能……”說到這喬川眼神變得慎重起來,“是被人爲注入了食種血清。”

    食種血清?冷靜如雀凜聞言也不免有些驚訝。

    喬川反而笑了起來,“當然這個可能不大可能,因爲這個是絕對禁止的,畢竟它跟生化武器差不多,一旦被研製出來就不是一個國家的滅亡而是整個人類的危機。再說食人種族的血清很難復刻,且沒有傳播性,一旦離開本體就基本失去了存在意義。”

    他說了一大段,雀凜只淡淡反問:“你真覺得這個可能不可能嗎?”

    喬川一愣,最後沒好氣地笑了:“好歹我是個科研工作者,別逼我散佈能引起社會恐慌的言論好不好?但有句話我還是提醒你,對那個叫夜清明的陰陽師,你還是繼續保持懷疑的態度比較好。”

    他又沒說不懷疑夜清明,雀凜懶得接他這話。

    喬川還要說話但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放到耳邊說:“雷鳴生日?我應該能過去……”說着他看向雀凜,“大雷子生日,要一起過去嗎?”

    雀凜習慣性擡手看手錶。

    喬川卻擅自給他做了決定:“行,阿凜晚上也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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