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深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擋住了他的酒杯。
喬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讓他喝酒……難道真的要讓他去完成那個羞恥的任務嗎?!
而且還不止是簡單的親吻,是舌-吻啊!是隻有親暱愛人之間纔會發生的事情!
白皙的小臉瞬間染上了一層羞憤的紅色,旁邊幾個同事都看到了下雨時於深把喬昔抱出去的場面,自然知道兩人之間只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於是慫恿地更加熱烈:
“於總你可不能代喝啊!”
“是啊於總,這纔是遊戲的樂趣嘛!酒都讓你喝了有什麼意思!”
“或者不用舌吻了也行,就意思意思親一下,氣氛都到這裏了……”
衆人的調侃讓喬昔臉更紅了。
於深只是勾脣笑了下:“那我喝兩杯代替他怎麼樣?”
“不行不行啊!別說兩杯了,就算喝十杯都不行!”
聽到大家這麼說,於深居然沒再說話了,只是靠在椅背上淡笑着望過來。
留在喬昔面前的好像只剩一條路。
原本想着大不了喝一杯搪塞過去,可喬昔的酒量其實一直不怎麼好,以前和同學聚會遇到喝酒的場合他都會推辭,因爲他屬於喝一杯啤酒都會醉的那種。
所以於深制止的沒有錯。
萬一酒精有什麼別的刺-激作用,讓他魚尾暴露,又或者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做出什麼不理智或不小心的事情,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真的要舌-吻嗎?
喬昔羞臊的不行,根本不敢擡頭看於深的眼睛。
“要不於總你主動吧?”
“是啊是啊,小漂亮太害羞了嘿嘿……”
……
喬昔實在太恨自己不會說話的這個缺陷了。
要是能說話,他一定要和衆人打個商量。
可不可以換個懲罰方式?
或者……可不可以只親親臉?
還沒等喬昔想好,腳下的轉椅就被人旋了一下。
而他則迫不得已的,在於深的掌控中轉過身來。
本以爲這種距離就夠了,誰知道於深居然將他一把從椅子上扯了過去。
喬昔一時沒控制住身體,整個人就這樣半撲進對方懷裏。
周圍立刻響起衆人的起鬨聲。
喬昔又羞又怕,小心翼翼地擡起眼,所有臉紅羞赧的模樣都落入對方幽深的眼眸中。
大手攬住了纖細的腰肢。
像是怕他逃走似的,於深兩條腿將被迫站起來喬昔夾在中間,一隻手輕輕攬住他的後頸——
小傢伙整個人都被控制住了。
逃也逃不走,只能紅着臉和於深面貼面。
周遭都是屬於於深的淡淡酒香味。
當甜甜香香的小傢伙貼過來時,於深滿腦子的理智都崩潰了。
在喬昔抽中舌-吻的卡片時,他第一時間是有點驚訝,心底有股難言的期待感,但很快又覺得,好像不能這麼欺負喬昔。
他原本是想幫喬昔把這杯酒擋下來的。
只要小傢伙肯撒嬌懇求,當然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
可這個小笨蛋卻好像根本沒想到可以求助他。
心底那股扭捏的不滿頓時翻滾起來。
原本是可以擋下這杯酒的,但在看到小傢伙躲避羞怯的神情時,他居然有些壞心眼地想逗弄逗弄這個小壞蛋。
他故意在其他人起鬨之後不說話,故意將侷促的小可憐拉進自己懷裏,故意看着他羞紅的臉蛋,故意湊在他頸間,深深嗅聞着屬於他的甜甜香味。
然而當所有故意變得順理成章,情緒好像就不受“故意”二字支配了。
委屈到有些泛紅的眼尾,粉嘟嘟的臉蛋,還有那雙柔軟的脣-瓣。
一切都那麼誘人採擷。
周圍盡是同事們的起鬨聲,他竟然有點期待品嚐這頓甜膩的美餐了。
舌-吻……
小傢伙的舌頭,應該也會像那顆奶糖一樣甜甜的吧?
思緒喚醒了下午品嚐糖果時的味蕾。
於深的喉結不禁滾了滾,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距離那麼近。
近到只要再稍微往前湊一湊,就能品嚐到心心念唸的果實。
但理智還是在最後一刻把於深拉了回來。
他不能做的太過分。
小傢伙那麼可憐,從小就被人拐-賣進山裏,對於一切都很懵懂,如果他就在這種情況下佔人便宜,實在有點太齷齪了。
於是他只是向前貼了一下。
兩人鼻息交織,嘴脣只剩最後一點可以忽視的距離。
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已經在吻了。
這就夠了。
於深安撫道:“別害怕,只是……裝一下。”
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聲音有多麼暗啞。
可即使什麼都沒做,過於貼近的距離還是讓喬昔臉紅心跳,呼吸都不可控制地紊亂起來。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禁錮在腰間的大手終於鬆開,喬昔連忙逃也似的離開對方的懷抱。
臉頰紅紅的,好像真的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大家也沒想到於深骨子裏還有這麼大膽的一面。
估計現在再也沒有人叫他老光棍活閻王了。
誰能想到一次簡單的同事聚會,居然能看到如此勁爆的場面?居然能讓於總這棵老鐵樹開了這麼茂盛的一朵桃花?
兩人表情都有些不自在,大家也就沒有繼續打趣。
只是看向兩人的申請都帶着點或多或少的曖-昧。
或許是爲了掩飾尷尬的情緒,後面幾輪於深都喝的很猛。
輪到他了他會喝,沒有輪到他,他甚至會興致勃勃的陪喝。
結果就是到了後半段,這人的眼神越來越迷離,還時不時地衝着喬昔傻笑。
“於總這是……喝多了吧?”
“要不我們今天就散了?讓於總早點回去休息……”
“小王那你先送於總回家吧!”
……
衆人安排了一通,派了一個名叫小王的機靈帥哥送於深回去。
醉酒的於深和他平時一樣,很安靜。
如果不是渾身酒氣和過於迷濛的眼神,就他端端正正坐在那裏的模樣,實在看不出來是一個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