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潮溼,氣氛濃稠。

    搭在後腰的手掌毫無阻礙,順着背溝輕緩滑動。

    漫不經心的動作,卻叫時渺生出酥軟的電麻感,微微戰慄。

    她鼓足了勇氣,貼着他寬闊的胸膛,墊腳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生日快樂。”

    頓了頓,她深吸口氣,“這回,我準備好了。”

    許封延漆黑的眼眸霎時染上暗色,沉靜和定力分崩離析,他攬着她的軟腰,一把打橫抱起。

    暖黃微暗的燈光裏,懷裏的人肌膚勝雪,臉頰和脖頸透着淡淡一層緋色,低垂着眼睫不敢看他,輕輕顫動。

    柔弱纖細,叫人生出憐惜,卻也催化着心底的躁動。

    “你別看了。”視線幾乎要具象化的將她灼穿,時渺擡手去遮他的眼睛。

    她手心都快緊張到出汗了,能感受到濃密的長睫扎着手心,眨動。

    隨即身體一空,她被放到柔軟的被子上。

    她順勢一滾,拉起一角遮擋。

    下一刻,許封延貼靠過來,手指輕搭在她大腿長襪間,微微擠出的軟肉上,“你這身很好看。”

    那隻手彷彿會點火,觸碰的地方要燃起來了,時渺連忙想把腿也往被子裏縮,但她剛一躲,男人卻是整個壓了過來。

    察覺到手掌往上挪動,要掀起僅剩的那點布料,她連忙伸手去擋,“我自己來”

    有被子掩蓋着,時渺依舊慌亂,一下沒能成功。

    “解不開我幫你。”

    許封延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根本不容抗拒的,刺啦一聲響,簡單粗暴。

    “渺渺乖,放輕鬆。”熾熱氣息落在她的耳側,聲音喑啞動情。

    觸碰耐心細緻,極力照顧着她的感受,卻也逐漸失控。

    昏暗漫無邊際的夜色裏,他好似不知疲倦。

    親吻掉她眼角泛出的生理性淚水,攬住她翻身想逃的動作,手背青筋鼓起,“跑什麼,夠了嗎”

    懷抱裏的人梨花帶雨,像小動物幼崽嗚咽一般的軟糯聲,聽了一邊叫他心軟成水,一邊又忍不住想更過分的欺負她。

    “夠了,嗯”剩下的話隨着更兇猛的攻勢,婉轉出嬌軟的尾音,她已經漸漸品出滋味,受不住地說出實話,“沒有,還喜歡。”

    許封延貼近她耳側,輕輕親吻耳垂,“我也很喜歡,怎麼都喜歡不夠。”

    對她的愛意有多深,渴求就有多熱切。

    到最後不知過了多久,時渺實在撐不住疲累,咬了他一口,“放開我,我要去洗澡睡覺。”

    她懷疑再這樣下去,天都該亮了。

    “一起。”

    時渺推拒着往後躲,“不行”

    許封延沒有堅持,就那麼看她紅着臉,拎起他的襯衣,背過去穿在身上,然後腳剛一落地,卻是軟軟栽倒。

    他早有預料般,及時將她扶穩。

    時渺又一下坐回到他懷裏,她覺得有點沒面子,“都怪你我現在一點力都使不上”

    發着小脾氣,也更像是嬌嗔。

    許封延吻了吻她潤溼的鬢角,“抱你去。”

    寬大的男士襯衣穿在她身上,只恰恰遮住部分腿,一抱起來,更是往上面去。

    明明纖瘦,卻又有適當的肉感,以及肌膚的柔軟,抱起來很舒服。

    浴室裏,在等浴缸放滿水的空檔,時渺依舊靠坐在他懷裏,“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

    許封延將她放在旁邊的流理臺。

    靜謐裏,水聲嘩啦啦響。

    時渺靠坐着,一回頭,大的浴室牆鏡顯露出她現在的模樣。

    玉色光澤的肌膚細白,跟剛剝殼的荔枝一樣,將面頰的紅霞襯得格外顯眼,還是那張臉,眉眼間卻勾着股說不盡的風情,特別是那雙黑潤的眼睛,裏面霧濛濛泛着水光。

    脣色更是有着過度摧殘後的鮮紅欲滴,脖頸間是掩不住的紅痕

    時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泛起強烈的羞恥心,連忙扭過頭不敢再看。

    卻發現許封延正站在門邊,目光深沉,灼灼看着她。

    時渺臉頰發燙,“看什麼看,還不把水杯給我。”

    許封延靠近,“不是使不上力我餵你。”他喝了口水,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親吻。

    溫熱的水渡過來,氣得時渺去踢他,卻被一把捉住腳踝,掛到腰間。

    “乖,別急,等喝完水再來。”

    時渺慌得想躲,“什麼再來,你真夠了,我現在只想洗澡睡覺。”

    將她禁錮在懷裏的人卻是格外強勢,根本躲無可躲。

    喂完水,許封延將杯子丟到一邊。

    隨着更多探索,有個會跳舞的妻子,優勢漸顯。

    柔韌度超乎想象。

    鏡子水霧氤氳。

    許封延孜孜不倦吻着她,嗓音低啞喘息,“你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

    隔天不到八點時分,許封延要去公司處理事務,早早醒來。

    儘管睡眠僅兩三個小時,他依舊有着饜足過後的神采奕奕,以及對軟玉溫香的眷戀,親了親懷裏的人,念念不捨把玩着她柔軟微涼的髮絲。

    顯然睡得正沉的人不願被打擾,嘟囔着不耐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

    許封延也捨不得將她吵醒,輕手輕腳起牀離開。

    時渺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睜開眼醒來,窗簾逶逶垂下,遮住陽光,她恍惚緩了許久,以爲天剛亮。

    直到摸出手機,看一眼,發現已經到下午的一點了。

    想到昨晚的毫無節制,她就想咬當事人幾口,然而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她,狗男人早不知所蹤。

    莫名的,又冒出點思念和惆悵。

    只要不折騰,她還挺想在他懷裏多賴一會。

    點開微信看了眼,對方九點多發過來幾條消息,讓她好好休息,廚房那邊吩咐過了,讓她醒了就去喫點東西。

    吩咐過了吩咐什麼

    時渺正要問,那頭又彈了消息過來。

    還沒醒麼,看來是累壞了。

    蕙蘭說你一直沒下樓,我讓人把飯送到你房間去總擔心你醒了,但沒力氣下牀,又不好意思讓人知道。

    時渺立即回了消息,別我現在下樓

    電話打了過來。

    確認她真的能安然下地,許封延才放下心,低聲笑起來,說話帶着氣音,“看來下回,還能更放肆點。”

    時渺“”

    這真的是潔身自好多年的人,能有的狀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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