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很!
殊不知,最裏邊的籃球場正討論的熱火朝天。
一貨撞了另外一貨,一努下巴,“哎!你看那個妹子。”
另一個不解,“怎麼了,有什麼?”
“她好像就是王隊領過來的,剛剛王隊看見她和其他男生打球還過去找她說話刷存在感。”
“是嗎?這多稀奇啊,從來沒看見過隊長帶女孩子來球場。不一般。”
“前幾天聽他提了一嘴,好像是說到時候會喊個女生來看球賽。估計就是這了。”
“這年頭,不化妝的女生稀少的就跟不愛錢的人一樣,個子也挺高的。可以可以。”
“噓,少說幾句吧,指不定啥時候就成了隊嫂,你看隊長怎麼整你。”
“嘁,不就說說嘛。我又沒別的意思,變相的誇獎一下而已。”
“幹嘛呢,你倆!”王隊過來了,一聲吼嚇的兩人一激靈。
“沒……沒幹嘛。”
兩人心虛的走開去練球了。
王隊看着上面那個球場,心想:也沒說錯,她以後會是隊嫂的。
不過那兩個臭小子講話真不中聽,我得治治。
於是,當天那兩人訓練的時候被盯得格外緊,隊長到處挑刺兒,都沒給他們休息的機會,當晚回去了互相捶腿的時候還在責怪對方不該背後講話那麼大聲。
投籃投的有點無聊了,三步上籃一直重複也沒啥起色,我覺得沒啥勁了。
就跑去看他們玩遊戲。
看了一會兒大致明白了遊戲規則:三對三打,輸了的那方就在籃筐後面站着,一直到其他人都比完,贏的那方手裏拿球,站的遠遠的差不多在球場中線那,用球砸輸家的屁股,砸的時候輸家都護着自己的襠。
我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看,發覺他們都捂襠了才恍然大悟,趕快悟上了眼睛轉過身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球友有贏有輸,自然也是被砸過的……
遊戲接近尾聲,有人被砸的怪叫,有人幸災樂禍的大笑。
球友發現了我,走過來拍了一下背對着球場的我。
“幹嘛呢,捂個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假咳了一下,試圖掩飾紅了的老臉。
他咧開嘴笑了一聲。
我直直的盯着他的嘴巴……裏的大白牙。
咧開嘴笑的時候,牙齒都亮的很晃眼。
我直接忽略了他好聽的笑聲。
“要不要喊幾個人一起打排球?剛好我們球隊的人都會一點點排球。”他認真地詢問我的意思,希望從我的臉上看出答案。
“好啊,打排球我當然最樂意了!不過他們怎麼會打排球?”我高興之餘不忘提出疑問。
“除了大一剛進來的弟弟們,我們之前都被拉去當過排球隊的替補,是參加過排球隊比賽的。所以多少都會點。”
“一起打好倒是好,就怕他們不樂意。都打一下午籃球了,很累了叭。”我有點糾結,怕爲難他們。
“沒事,我問一下。”
他跑去問了一圈有沒有想一起打排球的。
我以爲不會有幾個人參與的,結果一喊一堆人就過來了,倒是讓我感慨了下當代年輕人體力之充沛。
最後球隊的人幾乎來了一大半,圍成了個大圓圈,其中有兩個是大一的學弟,看起來呆呆的很好欺負很好說話的樣子。
估計是覺得我是女生會比較嬌弱一點,球打到我這裏的時候都有意無意有點放水(球都很好接並且很輕)。
接了幾個這樣輕飄飄的球了以後,我忍不住了。
“其實你們不用特意照顧我的,我不是那麼脆弱的女生,打排球的女孩子就沒有怕疼怕球的。該怎麼打怎麼打就好。”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在看到王鵬程默許的表情後都逐漸放開手來打。
有一說一,打籃球的男生勁兒都挺大的,一個球發過來我接的時候胳膊還有點小痛,肉眼可見的紅了一塊兒。
我從高一下學期開始打排球,胳膊該腫的都腫過了,按理說現在皮已經足夠厚實了,正常的打球接球發球都不在痛的。今天紅了倒也是稀罕事兒。但是越是這樣我打球越來勁兒,使勁打的球纔有意思嘛。
甩了幾下胳膊,重新半蹲好,準備接球。
王鵬程的大白牙看不見了,眼珠子黏在我的胳膊上,面色不好,本來就曬黑了的臉顯得更黑了。
這回歸我咧嘴了,“沒事沒事,多大點事兒,也不疼,可能是有段時間沒好好打球了胳膊不太適應。”
他的臉色好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