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br>大大的連載文《歡心何處歸》已經接近尾聲

    兩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謝一直守候到現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難,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給你們。愛心(°3°)-

    要是等更無聊,可以去大大的專欄去看其他完結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麗》、《她的身邊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就在顧初言沉沉睡去的時候,顧家卻有人徹夜難眠。

    顧老爺的書房裏燈火通明,在他的書桌旁齊整整地放着厚厚疊疊一堆被他廢棄的摺子。

    直到陸立明再次進書房幫他研磨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把摺子的內容定下來,他索性停下腳步跟陸管家一起喝起茶來,看樣子他今晚是沒打算休息了。

    “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入夜的時候。”

    “她可有說什麼?”

    “她擔心被老爺責罰,讓我替她打掩護哩!”

    顧青雲冷哼一聲,“哼!既然怕責罰,怎麼不長長記性?”

    陸管家也是從小慣着阿初長大的,兩人見怪不怪默契一笑後,顧青雲想到了什麼,又不免又嘆了口氣,“她今早出門的時候,追問起有關景府二公子的事,我都沒來得及回她。”

    管家點了點頭,這事他是看在眼裏的,不止老爺,就是他都覺得真要和景家結親,這事還得再考慮考慮。

    “你說這丫頭真的就憑着一幅畫就動了心思?莫不是她倆之前就認識了?”

    “老爺說笑了,他們一個出生起就沒離開過京城,一個又常年在塞外,哪裏會認識?也許是緣分到了吧。”

    陸立明避重就輕地回答着,他覺得在這事未定下之前,還是不要是把景雲卿剛回京城就遭遇偷襲的事給老爺說。

    況且景府真要追究這事早就傳開了,看來他們也想把這事隱下來。

    “等過幾天你再去探探她的口氣,我看她偶爾還會跟你說些悄悄話,先生比起我這個做爹的還親,景雲卿的品貌我差人打聽過了,還算不錯,這事要不是一時興起,我們做長輩的也就當真了去促成,在那之前,在京城給她找個有經驗的教習嬤嬤,這次先約法三章,可不許她再胡鬧把人家氣走了,該教的還是得教,到了外頭可不比在家裏。”

    “老爺說得是。”

    陸管家點頭答應着,見老爺沒有別的吩咐,就去書桌那裏收拾廢紙了,看着那一大摞廢棄的折文,他不免疑惑,“還是第一次見老爺爲了一篇折文如此傷神。”

    說到這個,顧青雲又嘆了口氣。

    “我這幾次諫言,王上都敷衍答話,如今正是太子當立,朝中選人輔佐未來太子左右的時候了,可是如今阿諛奉承、南郭先生之徒充盈吾王左右,恐怕我等舊臣大勢已去,早已經入不得新王的眼,言更入不得吾王之耳了。”

    顧青雲幾句話就把當前的局勢說了個大概,管家是通透之人,很快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開口寬慰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老爺輔佐王上多年,有合適的時機,功成身退,安享晚年,也算是圓滿了。”

    管家說的顧青雲何嘗沒想過,只是當臣子的,拿着朝廷的俸祿,就總想着要再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爲百姓再多盡一份力,所以他想着再斟酌斟酌,哪怕被王上責罰,也要把自己的想法盡數說了。

    景王府坐落於京城的西郊,王上登基當年賜了這座別院給自己還未成年的臣弟。

    當年王爺年紀尚小,剛搬進這裏時還是孩童,如今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斷,才發現這裏不僅門廳庭院都過分中規中矩,而且牆院顏色以灰白色調爲主,層高更是普遍偏低,一進去就給人壓抑沉悶的感覺。

    但因爲是新王御賜,除了一些必要的修繕,也沒再對這裏的格局做過修改。

    此時,王爺已經外出公務,而王妃和其他人正在喫早餐,即使現在兒子已經有了家室,王妃依舊喜歡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喫飯用餐。

    大貝勒是她親生,已經有兩個女兒,小女兒還不滿一歲,由奶孃抱着,大女兒已經學會走路,正是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己扶着臺階到了院裏。

    她還剛學會走路,不僅腳步不穩,而且還不會避開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摔了個跟頭。

    等她捂着額頭哇哇大哭起來,這一桌子人才發現她已經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院子中央。

    景雲卿剛從母親的偏院那邊問安後過來取餐,看到這景象,忙過去抱起她,關心的詢問查看是否還傷了哪裏。

    大貝勒景雲亭見狀橫了一旁的側福晉一眼,“你怎麼當人孃的?孩子都跑那麼遠了都沒發現,真是廢物!整天魂不守舍喪着一張臉給誰看?再好的衣服穿你身上,也還是一身的晦氣!”

    大貝勒這段話裏有好幾層意思,只是藉着這個由頭挨個把側福晉數落到塵埃裏罷了。

    他說着已經粗魯的過去將側福晉拉扯了起來,“你以後別來這桌喫飯了,自己到房裏喫,省得讓人礙眼!”

    王妃雖然沒對這件事發表什麼意見,可是也沒給過這位已經過門好幾年的側福晉好臉色。

    第一,她認爲側福晉的出身壓根不足以配得上自己的兒子,更談不上對兒子未來的前途有什麼幫助。

    第二,側福晉當年是施了計謀先懷了景雲亭的孩子,王府纔不得已把她納作了側福晉。

    可是偏偏她肚子還不爭氣,即使三年抱倆,也都是女娃娃,王族向來都是母憑子貴,現在不止王妃和大貝勒,連其他下人都背地裏看不起,對她指指點點,更甚者還在打賭這側福晉什麼時候被掃地出門。

    本就月子裏受了風寒,正犯偏頭痛的側福晉,迎頭受了景雲亭這一連串的厲聲辱罵,耳朵嗡嗡作響,忙不迭就下了臺階,還差點摔了一跤。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大貝勒的粗魯無禮,也不敢反駁任何事,按照他說的過去接過景雲卿懷裏涕淚交加的女娃。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是真疼的,在看着小女孩的時候,她本來暗淡無光的眼裏纔多了幾分溫柔,她挨着小丫頭的頭,輕聲安慰着。

    “玉兒不痛,孃親吹吹。”

    小傢伙其實沒真摔就是痛了一陣,索性藉着機會跟孃親撒個嬌,轉眼就窩在孃親懷裏咧開嘴笑了。

    看小女孩天真的笑容,景雲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羊角辮兒,“玉兒乖,下次注意,可別再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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