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呢?”蕭景開始轉移話題。
果然,一提到趙婷,秦陌寒收斂了臉色,無所謂的道:“昨兒下午走了!”
程諾追問:“怎麼就走了?我還沒和她敘舊,不,見面呢。”
秦陌寒努努嘴,“我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她就走了。”
他以爲的一句玩笑,在人家姑娘心裏可就是一句重話!
程諾拱了拱蕭景,蕭景出聲邀請道:“師兄,你先在府裏住幾日,過幾天我們和你一起回藥谷。”
秦陌寒展扇,勉強應下:“行吧,反正混喫混喫,我無所謂。”
就在秦陌寒準備悠哉幾日的時候,纔去畫坊晃了一圈,大街上突然被人叫住。
“秦陌寒!”
拿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秦陌寒真想掉頭就走,又想着那日他說的話確實重,對趙婷有些愧疚,終是停了腳步。
就見趙婷過來,手裏還拉着一個灰頭土臉的人。
秦陌寒出聲忍不住戲謔,“你這是去丐幫了?”
趙婷白了他一眼,“什麼呀,我路上救的。救了好幾個,其他們都遣散了,就剩他,身體不好,你給他瞧瞧。”
秦陌寒瞥向那人,仔細地看了兩眼,臉上太髒,看不出模樣,唯獨那雙眼睛靈氣的很。
“找個地方說吧。”
幾人就近去了一家酒樓。秦陌寒搭脈後,臉色頓時沉重起來。
“這位小兄弟哪裏人?”
趙婷搶先道:“他被人販子拐賣,走了好些地方,哪還知道家在哪。你就說他能不能治?”
秦陌寒摺扇一放,搖頭道:“不能治!他這不是病,是毒,而且中毒已深,活不了多久。”
“這也太可憐了!”
趙婷素來鋤強扶弱慣了,得知花卿時日無多,悲憫之心上來,強硬的命令秦陌寒:“你是醫聖,怎麼可能有毒解不了?你必須把他治好!”
秦陌寒嘖了一聲,“你這不是爲難人麼?我是人又不是神,天下奇毒數不勝數,我不知道再正常不過!”
“我不管,你現在不會,你研究啊,總能研究出來吧!”
秦陌寒見趙婷態度堅硬,完全沒有聊下去的必要,起身道:“你執意救,那就另請高明!”
說完甩臉色離開。
“喂!”
趙婷見秦陌寒當真走了,降低音量安慰花卿,“你放心,他不救,我找人給你治。你先在這裏住下,等我好消息。”
趙婷出屋,就見秦陌寒站在門外。
“秦陌寒!”趙婷過去問,“你真見死不救?”
秦陌寒挑眉,“我爲什麼要救?”
“都說醫者仁心,你……”
秦陌寒摺扇一手,擋下趙婷指過來的手,“你說錯了,我不是大夫,這一條對我不適用!”
“那我去找你師弟!”
“請便,他和弟妹回門去了!”
“哼!”趙婷氣呼呼地瞪向他,“不救就不救,我另請高明!”
秦陌寒見她扭頭就走,嘴裏嘀咕,“怎麼是個多管閒事的性子?”
秦陌寒走了半路,又繞回來。趙婷已經替花卿開好了房間。
秦陌寒一踏進廂房門,就見洗去污垢後的少年,一整個脫胎換骨,猶如從污泥中洗滌而出的蓮。
趙婷掩蓋不住的歡喜,“就知道你夠仗義!”
秦陌寒瞟了她一眼,“事先說明,我只是試着瞧,沒說能瞧好!”
秦陌寒診完脈收手,“等我回去研究研究。”
說着,他拉着趙婷道:“走吧!”
“我還沒說完呢。”
不等趙婷囉嗦,秦陌寒已經將她拉出客棧。
“喂!你拉我幹嘛。你不是說你師弟他們回門了麼,我不好意思住王府。”
“你不去,誰熬藥?”
趙婷追上秦陌寒,“啊?憑什麼我熬藥?”
秦陌寒回了一句,“難不成你要我熬?我可沒義務!”
趙婷只好妥協,“行吧,真是服了你了!”
說歸說鬧歸鬧,秦陌寒嘴上不饒人,心裏還是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畢竟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毒,很有研究意義。
秦陌寒回院子便試着抓藥,紅杏提了藥材過來道:“秦公子,這是王妃娘娘讓奴婢轉交您的。”
秦陌寒打開藥包一看,竟都是解那人毒的藥。
秦陌寒生疑,“她爲什麼讓你送這些藥?”
紅杏又放上一小盒稀釋了的藥引,“這是藥引。王妃娘娘說,中毒之人是她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之前她答應替他解毒,卻苦於沒有解藥。輾轉多年,終於尋齊了藥。
娘娘原本準備回門過後尋人送藥。不曾想趙姑娘先一步救他脫離苦海。娘娘請您幫忙研製藥,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秦陌寒顯然不信這個說詞,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萍水相逢就能竭盡全力,也太離譜了。
不過一想到花卿的樣貌,行吧,確實有很小的可能性。畢竟那張臉太有辨識度。
紅杏又道:“娘娘說,藥您送去,千萬別說是她送的,畢竟那是久遠的事,如今未必記得。”
秦陌寒試探性的尋問:“這件事,師弟知道麼?”
紅杏回:“王爺知道,信和藥都是荀霍送來的。”
“行吧!”
有了現成的解藥,正好省了他麻煩,趕緊治好趕緊走人,眼不見心不煩!
秦陌寒當天讓趙婷熬了藥送去,第二天再診脈的時候,毒果然清了。
趙婷對秦陌寒簡直崇拜的五體投地,看他覺得渾身散着光。
秦陌寒無視她的花癡,直接將她拉走。人救完了,還想同情什麼。總不能管他喫喝拉撒吧!
當晚,花卿收到一封匿名信,當即留下一封信給趙婷道謝辭行,連夜趕回齊國。
秦陌寒得知人走了,心情莫名的開心。難得不與趙婷拌嘴,拉着她喝了一頓痛快酒。
程諾回門回京後,約見蘇裕,將蘇家的擴展計劃與蘇裕一一詳細說明。
蘇裕覺得可行,便着手安排蘇家管事去做。
蘇家慢慢崛起,從默默無聞到小有成就。
後來兩國爲了促進經濟發展選擇通商,蘇家順利的入選,成爲皇商。
再之後,程家與蘇家合作,明面上兩家並列首富之列。實際上,背後的老闆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