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沁陽城城主劉衛最爲倚重的大將,公孫伯圭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用機動性剋制機動性,正面將那些在沁陽城附近作亂打草菇的胡騎清理乾淨,再次證明了他的能力所在。
同時,也讓某些流言傳的更加猖狂了。
“將軍,聽聞如今咱們沁陽城中,所有人都將您稱之爲白馬將軍,說將軍乃是燕地的救世之人呢!”
閒暇之時,公孫伯圭的一名親隨忍不住當衆將這句憋在心裏許久的話說了出來。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公孫伯圭的身上,眼神之中似乎還有幾分焦急的模樣。
“嗯!”
淡淡點了點頭,沒有喜悅但更加沒有訓斥,甚至還滿不在乎的啃了一口手中的胡餅。
這幅姿態頓時讓在場的所有士卒臉上都出現了濃烈的喜色。
至於他們在歡喜什麼,他們誰也沒有說,或許他們自己也說不清。
在這一次簡單的交談之後,所有人的士氣甚至憑空都上漲了半分。
而這件事情也如願傳到了那沁陽城之中。
“那公孫伯圭真的是這種反應?”
劉衛的心腹幕僚柳啓此時已經炸了鍋了,滿臉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這個暗探。
雖然沁陽城之人都知道,公孫伯圭乃是劉衛的女婿,也深得劉衛這個城主的喜歡和信任。
但,女婿畢竟不是兒子,就算是兒子,那也未必就全然沒有防備,更何況女婿乎。
在劉衛徹底放下權力之前,他一直在公孫伯圭的身邊埋伏着些許的人手,其目的不是爲了對公孫伯圭做什麼,而是盯着公孫伯圭正在做什麼。
這也算是劉衛的一種防範吧。
這件事情,其實公孫伯圭也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管過,也沒有過問過。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必要,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如今這卻成爲了劉衛徹底爆發的根源!
“公孫將軍只不過是....他不過...或許公孫將軍只是有些不屑罷了,畢竟公孫將軍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不屑於解釋,不正好是他的....”
柳啓在驚怒之後立刻變了一副臉色來到了劉衛的身邊,開始給他解釋起來,似乎想要讓這個臉色陰沉似水的男人能夠明白點什麼。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劉衛打斷了。
“公孫伯圭的身邊有老夫的人,這件事情老夫並沒有隱瞞他。”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一衆幕僚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那柳啓也是忍不住的嘆息一聲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沉思起來。
劉衛似乎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過分,但並沒有打算收回來。
而且,局勢也沒有給他收回來的機會。
“城主,有城防營的人前來稟報,說這城中突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聲音,似乎是關於公孫將軍的....”
“稟告城主,城外沁陽河的一段河道突然出現了乾涸,同時河水中央顯露出來了一塊造型古樸的石碑,上面書寫銘文....”
越來越多的消息出現,每一條消息似乎都爲公孫伯圭的威望加深了一層。
就算是最開始的時候,劉衛咬緊牙關不肯承認什麼,但是隨着這些事情的發酵,他的心中也越發的不舒服了起來。
“傳令下去,讓公孫伯圭立刻回程沁陽,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一名快馬帶着劉衛的急令飛快的殺出城去,朝着公孫伯圭大軍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所有明眼之人應該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或許是公孫伯圭與那劉衛最後一次和解的機會了。
畢竟那劉衛不敢將這罪魁禍首給一刀剁了。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情和那位上國而來的靈王殿下姬延脫不了干係,但是誰也不敢對他做什麼。
畢竟,無論是殺了還是驅逐都代表着將那大許皇朝還有這燕地之主都得罪死了。
若是他們全都是一心爲公也不是不行,但偏偏劉衛還是個聽調不聽宣的,一旦將這兩方得罪了的話,恐怕他這個城主之位也是幹不長的。
謠言是姬延的反擊,只可惜劉衛對於這些謠言只能疲於應對。
而這一次,劉衛在派出傳令士卒的那一刻,他就徹底的進入了人生倒計時。
“大人,那城主府已經派人去尋找公孫伯圭了,想來就是要將公孫伯圭召回來了。”
隱蔽的宅院之中,這裏已經成爲了汪道子的暗衛總堂,麾下的一名老人正在和汪道子說着今日發生的事情。
這裏面自然也包括了那劉衛召回公孫伯圭的事情。
“既然劉衛自己找死,咱們也不能客氣了,所有人都出去吧,將交代給你們的事情做好就是了,其他的,劉衛會自己解決!”
汪道子說完之後便擺了擺手,而他面前此時已經站了足足上百人之多,沉默的躬身,沉默的行禮,然後魚貫而出,從各個渠道離開沁陽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沁陽城外三百里的某處山坳,公孫伯圭剛剛將一支數百人的胡騎隊伍絞殺殆盡,沒有留下任何的活口。
此時他已經見到了那劉衛派來的士卒,聽到了劉衛的命令之後,他眉頭有些緊皺,但是看着面前那緊張不已的士卒,最後還是沒有爲難他。
“你回去覆命吧,公孫伯圭立刻回城,不會耽誤!”
聽到這句話之後,公孫伯圭身邊的士卒有人驚訝有人沮喪,還有人長出一口氣來。
至於那傳令的士卒更是臉色大喜,不斷的躬身行禮,然後飛快的離開。
可就在公孫伯圭打掃戰場準備離開的時候,另一個消息也緊隨而至。
“二十里之外有一支胡人遊騎正在大肆劫掠破壞!”
這個消息到來的那一刻,公孫伯圭想都沒想就做出來了反應。
“全軍聽令,圍殺!”
絞殺胡騎先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