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誘她沉溺 >第13章 牽手 她是我女朋友。
    江以漸語氣一沉:“怎麼回事?”

    青年男人回想起剛纔的一幕,頭皮涼了涼,簡單敘述了經過,最後總結道:“許小姐打人了。”

    酒瓶子直接掄上去了,動作乾脆利落,不得不說,那氣場是真的帥。

    江以漸不在乎這個,他只關心許言溪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事?”

    “額………”青年男人抓了抓後腦勺,小心組織着措辭:“許小姐很好,就是被她打的那個人不太好。”

    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江以漸鬆了口氣,拿起車鑰匙往外走,一邊吩咐道:“酒吧和醫院那邊找人處理下,我不想聽到任何對她不利的消息。”

    頓了頓,他低聲補充:“警局那邊你看着點,在我到之前,別讓她受了委屈。”

    語氣沉沉,有撲面而來的戾氣。

    青年男人誠惶誠恐的應聲。

    與此同時,市警察局青陽街道分局。

    “姓名。”

    辦公桌後的警察剛開始走流程詢問,梁疏月急忙舉手搶答:“警察叔叔,是我乾的,跟我朋友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我這是完全屬於正當防衛啊,那死肥豬都快壓我身上來了,我總不能傻站着任由他佔便宜吧。”

    “講話請注意點,”一旁的高個子警察清咳一聲,嚴肅道:“關於你是不是正當防衛,我們會查看監控。”

    “查查查,”梁疏月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我們可都是在國旗下生長的根紅苗正的社會主義三好青年,警察叔叔,要不我給你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吧。”

    不等警察開口,她清了清嗓音,繪聲繪色的背誦起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停停停,”高個子警察手指敲了敲桌面,及時打斷她:“你當警局是什麼地方?到這兒說相聲來了?”

    梁疏月委屈巴巴的閉上了嘴巴。

    坐在電腦後做筆錄的警察擡起頭來,忍不住笑了笑:“快別貧嘴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受害者調解吧。”

    梁疏月一聽,急了,連忙辯解,時刻不忘自己的人設定位:“警察叔叔,我們纔是受害者啊。”

    “行了行了,”高個子警察揮揮手,懶得看她給自己加戲:“人都被你們開瓢弄進醫院了。”

    梁疏月:“…………”

    怎麼還誰受傷誰有理了?

    她不再耍嘴皮子了,眼巴巴湊到許言溪旁邊,生平第一次感到不自在,有點扭捏,不自然的撩撩頭髮又捏了捏耳朵:“那什麼,今天謝謝你啊。”

    天知道她被壓到門板上的時候有多無助和驚恐,洗手間門口不是沒有人,相反的,人流量還蠻大,可是所有從她身邊經過的人沒有一個來幫她。

    梁疏月自小被千嬌百寵着長大,家裏人知道她喜歡唱歌甚至還給她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她是直性子,愛憎分明,儘管有時不擇手段,她卻從來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

    圈內傳言半真半假,但她確實是緹安傳媒的老闆,俞城梁家的小公主。

    儘管身處演藝圈,可緹安傳媒從沒讓一些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跑到她面前來過。

    哦,除了防不勝防的死綠茶祁昱。

    許言溪側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平淡:“你有聯繫人過來嗎?”

    “什麼?”梁疏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許言溪:“不找人過來保釋,難不成你想在這兒過夜?”

    梁疏月恍然大悟,呆呆的“哦”了一聲,給夏怡打電話。

    外面起了風,街道上的路燈泛着昏暗的光芒,地面上樹枝的影子在輕輕搖晃。

    警局大廳的玻璃門被人推開,男人身披月色而來,目光環視一圈後,落在了高個子警察身上。

    “你好。”他紳士禮貌的頷首,西裝挺拓,袖口上彆着一枚金色的袖釦,鑽石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端的是溫潤有禮,斯文矜貴。

    高個子警察正捧着保溫杯喝茶,大喇喇的坐在老闆椅上,身上是穿了好幾天沒洗的制服,最近轄區事多,一會這家丟了只狗,一會那家跑了只貓,他頭髮沒打理,鬍子也沒來得及刮。

    莫名的,他有些自慚形穢:“您好,請問您過來是?”

    “我找許言溪,”男人嗓音溫和清淡,稍稍停頓了一下,深沉如夜的眸中極快的掠過異樣,他很快壓下,開口解釋:“她是我女朋友。”

    原來是家屬啊。

    高個子警察點頭,將筆錄遞給他,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喝了一口熱茶,匝巴着嘴,閒聊般的說道:“你女朋友下手可不輕,都腦震盪了,剛剛我同事來電話說,那男人在醫院鬧呢,說什麼都不肯和解。”

    江以漸隨意翻看了一下筆錄,合上之後重新放回桌面,是肯定的語氣:“沒關係,他會想和解的。”

    “另外,”他懶懶掀起眼皮看了高個子警察一眼,語調輕緩的強調:“我女朋友是見義勇爲,是受害者。”

    高個子警察:“…………”

    這明目張膽的偏袒與維護,他承認他酸了。

    許言溪和梁疏月被關在一個單獨的小房間裏,只有一扇窗戶和一張桌子,桌子上用一次性紙杯盛着溫水。

    高個子警察走過來,看到兩個女孩子挨着說話,一個嘰嘰咕咕,跟小鴿子似的,另一個比較冷淡,偶爾搭兩句話。

    他曲起指關節在門上敲了幾下,咳了咳:“許言溪,你家屬來了,在外面等你。”

    許言溪愣住:“我?”

    她什麼時候有家屬了?不會是雲黎吧,可她並沒有給雲黎打過電話啊。

    梁疏月滿臉疑惑的晃着小腦袋,一會看看許言溪,一會又看看高個子警察。

    高個子警察點頭:“對,是你,你男朋友過來保釋。”

    男朋友?這就更離譜了。

    梁疏月瞪圓了眼睛:“警察叔叔,你搞錯了吧。”

    高個子不斷被質疑,耐心徹底告磐,不停催促着:“沒搞錯,就是許言溪,怎麼還磨嘰上了,在警局沒待夠嗎?”

    許言溪擰起的眉鬆開,只想到一種可能,聲音低了低:“應該是江以漸。”

    只是,江以漸怎麼會知道她在警局?

    許言溪站起身朝門外走,梁疏月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上來,不料又被高個子警察堵住。

    “你幹嘛?”她一雙眼睛都要噴火了,奶兇奶兇的鼓起臉頰。

    高個子警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重新坐回去:“那是人家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湊上來做什麼,繼續在這兒等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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