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和道士都沒有在意匆匆離開的醫生,道長更是有種虛脫的樣子坐在桌前對我父母親說道:“我現在封存了你兒子的記憶,他以後都不會想起這件事情,你們也不能提起,如果他想起了這件事情,那麼病毒就會衝破封印。你兒子就會變成怪物,被犼咬傷的病毒我已經壓制到了脖子上的兩個傷口的地方,只要血液不變異,病毒也不會爆發。”父親連連點頭道:“道長辛苦了,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就是說我兒子身上有一個定時炸彈,而****卻有兩個,回覆記憶和血液變異都會使我兒子變成怪物。”道長看了看牀上的我道:“是福是禍就看此子以後的造化了。”母親小聲的說道:“道長法力高強,我懇請道長能幫我們找找小兒子的下落。”道長嘆道:“也罷,貧道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去拿一樣你小兒子的隨身物品,還有把他的生辰八字寫給我。”母親找來了我弟的襪子,我父親也用道長的硃砂筆在紅紙上寫下了我弟的生辰八字,道長從自己的袋子中翻出了一個手掌高的稻草人,然後把襪子套在稻草人身上,又把我父親寫好的生辰八字貼在了稻草人背上,做好這一切,道長對着稻草人唸唸有詞,然後把桌子上還剩下的一點點符水含在嘴裏繼續唸唸有詞,當道長唸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把口中的符水吐到了稻草人上面,稻草人居然冒起了大火,感情道長吐出去的不是水而是汽油一樣,就在稻草人燃燒的瞬間,道長也倒飛出去,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獻血。父母親見到這種情況都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道長。道長對父母親道:“貧道無能爲力。算不出結果,找不到方位。”終於從記憶中回神過來了,而我現在又在鬧妖,我看着病牀上的自己,被別人用大麻繩粗鐵鏈,結結實實的捆在了牀上。而此時牀上的我全身長滿了黑色的長毛,猩紅的眼睛更是恐怖,我被自己嚇的倒退了幾步,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我現在在一個隔離的病房,看樣子我已經變成了怪物,只是我現在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般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我冷靜下來後,朝着自己的身體走去,我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是我剛剛靠近身體,卻有一種強烈的能力阻擋了我,我咬了咬牙使勁朝自己的身體撞去,結果被反彈的飛出了很遠。我能從隔離室的窗戶上看到很多醫生在一起商量着什麼,但是這隔離室的密封效果太好,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看着自己的身體就在眼前,我卻回不去,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如此了吧。我再次大量了一下窗戶外的醫生,結果發現小時候偷走我血液的那個醫生也在其中,他還是當年的樣子,沒有一什麼變化,難道他從我的血液中得到了一些特別的好處。當年他爲我治病,知道了我的名字,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長大了,或者從外貌上沒有認出我,但是我的名字已經出賣了自己,他從我的名字中認出了我。他想把我留下來做研究。牀上的我掙扎的更加劇烈,大牀有隨時被我掙塌的可能。我來不急思考,又朝着自己的身體撞去,我怕自己的身體掙脫了束縛更加難以控制。奇怪的是這次沒有反彈回去,而是意外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還沒來的急高興,一個怪物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被稱爲犼的怪物。眼前這個場景和小時候遇到場景一模一樣,我這次沒有逃跑,而是主動出擊,一把跳到了犼的身上,對着犼的脖子要去,然後拼命的吸血吸血再吸血,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我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步,看着犼慢慢的死去,它到死的一刻都沒有明白過來,到底誰纔是真正的怪物,慢慢的我真的變成了怪物,而怪物慢慢的變成了我的模樣,我簡直快要崩潰了,這又是一種什麼情況,怪物就是我,我就是怪物,有點像佛家的禪語一樣,我就是佛,佛就是我。想明白這一點後,我的屍體居然笑了,然後慢慢的消失了,我也由怪物的樣子變成了本來的樣子。再次睜開眼睛,我還是躺在隔離房的牀上,身體還是像個糉子被捆着,我努力的掙扎了幾下,感覺這些鐵鏈麻繩就像豆腐一樣被我輕鬆掙斷。我二話不說,直接往門口走去。就在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人,正是當年爲我治病的醫生。他笑着說道:“恭喜你恢復了記憶。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張,這次幫你做檢查的主治醫師。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醫生。”我本來很尊重醫生,但是眼前這個笑面虎張醫師卻是一個意外,看見他我就有種揍他的感覺。我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儘量低聲細語的說道:“去你媽的張醫生,你給我滾。”張醫生笑嘻嘻的說道:“別發這麼大的火嗎,要注意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不想身份曝光,最好乖乖的聽我的。”我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張醫生敢一個人進來,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我,雖然我不知道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我知道不管發生怎樣的變化,我就會成爲他們的小白鼠。張醫生見我保持沉默,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能給我一點血液做研究,我就放過你。”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心想給他當一次小白鼠總比被所有人當小白鼠好過點吧!於是點頭答應道:“可以,不過前天條件是你先放了我,然後我才讓你抽血。”張醫生指了指隔離室的窗戶道:“這個可能不行,我必須抽點血液做做樣子,然後才能在病歷表上簽字。我咬咬牙道:“行吧,只要抽了血液後,你馬上就放我離開。”張醫生露出了一個皎潔的笑容道:“這個當然了,只要血液到手,我馬上在出院手術單上簽字。”雖然知道張醫生的話不可信,但爲了能早點離開這個病房,我還是妥協了。張醫師拿了一個小型注射器,準備給我抽血,結果針頭彎了也沒有刺進我的皮膚,我自己也沒想過我現在的皮膚這麼硬,,張醫生有點不服氣,換了個針頭繼續抽血,但是連續換了幾次針頭後,張醫生終於放棄了。對我說道:“曠天佑,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沒好氣的回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關於我現在的變異,我比你們的瞭解還少。”張醫生盯着我看了十幾妙,感覺我並沒有撒謊後道:“你應該有辦法讓我抽到一點點血液吧。”我點點頭道:“我的確有辦法給你一點點血液,不過前提條件就是你先放我出去。”張醫師沉默了幾秒道:“不行,沒有得到血液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笑道:“其實我也沒有打算離開了,因爲你們現在破不了我的防禦,我願意當你們實驗的小白鼠。”張醫生又沉默了幾秒道:“我可以先放你走出這個隔離室,等到你把血液交給我的時候纔在出院通知書上簽字。這已經是我最折中的辦法了。”我當然同意張醫生的辦法,只要能先離開這個隔離室,以後的一切可以再慢慢的想辦法。張醫生走出房間後沒多久,又進來一羣醫生和護士,她們沒有對我做什麼測試,只是問了一些小問題,然後醫生做了一些筆錄,護士就安排我換房間。終於回到了普通病房,網管馬上就過來了,她一個盡的向我道歉,搞得我不知所措,問了半天才知道我被保安擊暈後,做了一些小檢查,結果發現我的體溫比一般人低了一半,心跳也慢了一半,血壓更低,所以纔會把我送入隔離室,進去隔離室後,我又一次發狂,不過很快,我被張醫生打了一針鎮靜劑,我慢慢的安靜下來,然後就是被張醫生叫人用大麻繩,粗鐵鏈,捆了個結實,剛剛把我捆好,我終於要最終的變異了,本來能麻醉幾頭大象的鎮靜劑對我失去了作用,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已經知道了。有時候,我真的很感動,比方這個網管,從送我來醫院,到現在,幾乎就是不離不棄,而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網吧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最起碼不能怪罪這個網管。但是網吧的一些賠償我是會要的,就像我說過,我是一個窮屌絲,一個三流的作家,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閒錢。使出全身解數,我安慰了一下網管,也知道了這個網管叫米雪琴。讓米雪琴陪我在醫院走走,呆在病房的我對醫院裏的藥氣味,讓我非常的受不了,在醫院走廊上,我看見了張醫生的個人簡歷,此人叫張良,血液疾病的權威醫生。怪不得這麼想得到我的血液。這已經不是職業病了,而是愛好。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