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邁進去還是退出去?
“瑤兒來了?”李斯年的聲音傳來,李瑤琴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來。
“父親,心姨娘。”李瑤琴道。
李斯年道:“正好瑤兒你來了。”
“父親有事?”李瑤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
“墨蓮死了。”李斯年緩緩的道。
“墨蓮……她……怎麼?”李瑤琴有些不敢相信,後退了好幾步。
李斯年嘆了一口氣,“確實死了,屍體從後院的井裏打撈上來。”
“不可能,昨天女兒和墨蓮還說話了,怎麼可能一晚上就……就……”李瑤琴搖頭,還是不敢相信。
“大小姐,墨蓮昨日找您有事嗎?”鎖心忽然問。
李瑤琴看着鎖心,淡淡一笑,“不過是小事情而已。”
鎖心聞言,若有所思的道:“可是墨蓮回來之後跳井自殺,恐怕其中有些關聯。”
李瑤琴看着鎖心,神色清冷如霜,“怎麼?你是覺得是我害了墨蓮不成?”
“大小姐,妾身沒有這個意思。”鎖心趕緊道。
“剛纔不是你說的,墨蓮的死和昨日她來找我的事情有關係嗎?”李瑤琴擡眼冷冷的看着鎖心,一字一字的道。
“大人,妾身沒有這個意思。”鎖心委屈的都快哭了。
“瑤兒,鎖心沒有這個意思,你冤枉她了。”李斯年也有些不太滿意李瑤琴對鎖心的態度,語氣有些生硬。
李瑤琴聞言,趕緊改口道:“父親,是瑤兒魯莽了,心姨娘莫要見怪。”
“怎麼會,大小姐也是關心墨蓮,妾身怎麼會怪在大小姐身上?”鎖心道。
“我就知道心姨娘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鎖心笑了笑。
走出李斯年的書房,一旁的蓮心忍不住問,“大小姐爲何不告訴大人,昨日墨蓮來找您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我說了有用嗎?”李瑤琴問蓮心。
蓮心道:“那些都是證據。”
“證據?證人是誰?我嗎?還是你?你覺得父親能信?”
“那怎麼辦?難道要讓墨蓮姐姐白死?”蓮心有些急了急的眼圈都紅了。
她算是入府早的下人,而接她入府的就是墨蓮,那個時候墨蓮還很年少,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年紀相同的兩個人很快就能說到一起去,墨蓮很照顧她。
後來她分到了大小姐這邊當婢女,墨蓮則到了大人的身邊做婢女。
墨蓮的身份也水漲船高起來,但是墨蓮並沒有因爲不可一世,反而更加謙虛。
府中的下人都很喜歡墨蓮。
蓮心神色暗淡了許多。
李瑤琴嘆了一口氣,“墨蓮不會白死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否則,可能連我也要被牽扯進去。”
蓮心點頭,“奴婢明白,只是覺得墨蓮姐姐有些死的蹊蹺。”
李瑤琴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就算知道兇手又如何?現在父親那麼寶貝鎖心,她的計劃要提前了,絕對不能再讓鎖心的力量壯大了。
“秋心和夏心都準備好了?”李瑤琴問蓮心。
“怎麼說?”李瑤琴問。
蓮心道:“秋心膽大心細,不像夏心膽子太小,奴婢怕她不能完成大小姐的交待。”
“好,就讓秋心去做。”李瑤琴道。
晚上的時候,李瑤琴讓蓮心在門口盯着李斯年的,待他一回來就趕緊把父親請到她這裏來。
等了很久也不見蓮心回來,李瑤琴讓燕心去看看,不一會兒看到蓮心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鎖心的人在李斯年剛入府的時候就把李斯年請了過去。
李瑤琴冷笑了笑,“鎖心還真是膽子挺大的,不僅身份要爭一爭,就連父親也要爭上一爭?”
“大小姐,從前奴婢沒有想到鎖心竟然是這麼難對付的人。”蓮心有些喪氣的道。
李瑤琴聞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以爲這樣我就沒有辦法了?笑話,我李瑤琴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認輸過,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蓮心,你去幫我辦一件事去。”李瑤琴吩咐着。
李斯年上朝的路上,馬車被人堵在了巷子裏出不來,眼看着入宮的時辰就要過了,他趕緊掀開車簾道:“趕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車伕下了馬車前去打探,不一會兒回來了道:“大人,是茶福的說書先生又開始說書了。”
李斯年蹙眉,“說書?都說了什麼?”
自從之前瑤兒讓他找了說書先生抨擊女帝之後,他就很少在關注說書先生了,如今難道又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連入宮要晚了都沒有讓他着急了,“你把車停到一邊,我進入看看。”
說着李斯年下了馬車,今日他身穿便服,帶着帽子,輕易還真的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何況來這裏喝茶聽書的人大都是閒來無事,也不會知道朝廷命官長什麼樣子。
李斯年進去茶樓,給了一錠銀子,被安排到二樓窗口的位置。
在下面一片歡呼聲中,說書先生終於來了,他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今個兒說個某位朝中大臣裏的後宅私事。”
“快說。”在衆人的催促下。
說書先生開口了,“這位大臣府中有妻有女,生活也算是美滿,但美中不足是人到中年了兒子沒有,大臣雖然不說,但是妻女還是知道的,尤其他的女兒聰慧過人,知道大臣可能心中還是想要兒子,但是,若是隨意給自己父親納妾,可能還會影響她再府中的地位,畢竟她只是個女兒。
思來想去,這位千金大小姐想出來一個辦法。”
說書先生總是會在起伏之間停下來,衆人催促,“她想的什麼辦法?”
說書先生笑着道:“她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婢女送了過去。”
衆人一片唏噓。
只有李斯年整個人僵硬了許多,這說的明明就是他。
“接下來呢?”有人問。
說書先生道:“接下來當然是大臣相當滿意,嬌縱婢女,不久後還納了婢女爲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