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反應的還有琴,她也徹底呆住了,整個人都懵了。
她清楚的記得,修遠那一晚在巷子裏所說的話。
“今日找你,是想請你跟我一起幫助一下申鶴。”
“她現在太依賴我了,可我沒法陪她一輩子,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我想,在我離去前,將她託付給你。”
“我患上了絕症,無法醫治的絕症,她這般依賴我,可我又是將死之人,我不知道我死後,她會不會更加封閉自我。”
“所以我就想將她託付給你,這樣一來,即便是我死了,她也不會再是無依無靠的孤獨一人。”
如今修遠重新出現在了眼前,那是不是意味着……
無法醫治的絕症,被治好了!?
“修……修遠……?”申鶴趕忙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是我。”他應着。
“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申鶴猛然竄了起來,一把將修遠緊緊抱住,她雙手抱得很緊,生怕修遠再一次走了。
剛剛纔止住的眼淚馬上再一次奔涌而出,嘩啦啦的落在了左遠的胸口上。
修遠想輕撫她的腦袋安慰她,但手卻突然懸停在了半空中。
感受着申鶴抱着的觸感,他露出一抹笑容。
這一次,他終於是觸碰到了。
手不再是那種會穿透過去的虛空了。
“乖~乖~”
“我回來了,我不會再離開了。”
修遠放下了所有的負擔,臉上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放鬆笑容。
他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再失約了。
不會離開。
這將是一個永恆的諾言。
“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回來……”
她擡起頭來,兩眼淚汪汪的看着修遠。
“我知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往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修遠淺淺一笑,伸手將她的眼淚抹去,眼神中充滿了溫柔的寵溺。
這讓申鶴臉色泛紅,她很害羞,但她並沒有躲閃,而是直視着修遠。
修遠緩緩低下頭,申鶴也踮起了腳。
見到這一幕的琴老臉一紅,往旁邊撇過頭去,不忍直視。
過了一陣子,他們依然還在纏綿,喘氣也略顯粗重。
實在看不下去的琴這纔開口制止道:“差不多可以了,你們都親了幾分鐘了。”
聽聞此言,修遠和申鶴也停了下來,一條晶瑩剔透的水絲從他們兩個嘴邊不斷拉長。
“修遠,不是我說你,你一回來就做這些不太合適吧。”
琴的目光落在修遠的手上,而修遠的手也是抓握着一個軟糯的歐派。
申鶴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臉瞬間紅的不像話,但也沒有什麼反抗。
“我說,這個手,他自己就上去了,你們信嗎?”修遠擡起那隻手撓了撓頭。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琴無情的拆穿了修遠。
“如…如…如……”申鶴通紅着臉,微微低頭低着頭,不斷重複着一個字。
“如?”琴疑惑道。
“如果…如果…修遠喜歡的話……可以哦……”
說完,她臉埋的更低了。
聽聞此話的琴,如遇雷擊一般心神一顫,頓時長大了嘴。
隨後,她趕忙衝了過來,並一把抱住了申鶴,往後拉了過去,遠離了修遠。
“申鶴,你聽我說,不能這麼輕易的就上鉤了。”
“我們女生一定要矜持一點,要把持住自己,懂嗎,不能就這樣着了他的道。”
說完後的琴用那防賊一樣的眼神看着修遠。
“可是……”
“當時是你教我,要主動出擊。”
“還跟我說,只要做了那種事,我們就是夫妻了。”
申鶴一臉不解的看着琴。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給琴的腦殼上狠狠的來了一棍,敲的她直接暈頭轉向。
說是癌症,不會再回來了。
結果她纔剛跟申鶴說完,修遠就回來背刺一波。
這也就算了,這特麼還背刺兩波琴就有點遭不住了。
那個確實是琴告訴申鶴的,但這話也是修遠讓琴說的啊!
當初修遠還美曰是什麼暗號。
現在好了,都成她教的了。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屬於是。
看着申鶴的疑惑眼神,再看看修遠那事不關己的模樣。
琴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些都是修唔唔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修遠直接捂住了。
“唔唔!!嗚唔唔!!!!”
感覺要被滅口的琴劇烈掙扎起來,她瞪大着眼睛,指着修遠,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申鶴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大。
“琴團長其實是想說,爲了慶祝我能回來,她要自掏腰包請我們喫大餐。”修遠笑眯眯的對着申鶴溫聲說道。
“唔唔!!!!!!唔!!!!!”
聽到這話的琴手舞足蹈的瘋狂比劃着,企圖想用那奇怪的動作讓申鶴明白自己的糟糕處境。
“你看,琴團長都高興的要跳舞了。”修遠翻譯着她的動作。
“真的嗎,琴?”申鶴信了修遠的話。
“唔唔!!!!唔唔唔!!!”琴瞪大着眼睛拼命搖頭。
“她說今晚就要請我們喫大餐,她一刻都等不了了。”修遠笑眯眯的繼續翻譯着。
“琴,你真好!!!”申鶴一把抱住了琴。
剛剛還在劇烈掙扎的琴,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眼神變得欣慰起來,眼眶也有淚珠在閃爍着。
修遠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
“你能開心就好了。”琴拍了拍她的背部。
見到申鶴能恢復過來,她也很慶幸。
修遠不在的那段日子,琴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但她在蒙德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去跟申鶴攀談交心,每次都只是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但起到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申鶴那副模樣,她都怕申鶴哪天會突然想不開就跳崖了。
如今見到申鶴好起來了,她也由衷的感到慶幸。
“琴。”
正感動之餘,修遠突然開口道。
申鶴和琴都看向了他。
“我想娶申鶴。”修遠溫柔的看着申鶴,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琴,並繼續道:“能請你來當見證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