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右京不可能被擊退,也不會被一個狠戾的眼神叱退,他釀蹌着,撐着扶手起身,陰厲地嘶喊着,舉拳回擊。
要被打得撞在電梯壁上,但仍似發狂的鬃犬般死拽着右京的衣領,就差要撕咬他脆弱的脖頸。
“夠了!”
要鬆開手,臉上掛彩的男人們即刻停下了廝打,一齊望向中間的女子。
”看看你們的樣子。“
北川推開攔路的兩人,電梯門感應打開,她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冷冰冰地吐出輕蔑的話語。
“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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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海邊,自然是要飽嘗魚鮮海蝦。
十幾人的大圍桌,轉盤上一眼望去,法式白葡萄酒貽貝,河豚魚刺身,濃汁海鮮豆腐燒,慢烤三文魚等等,令人食指大動。
兄弟間彷彿暗自較勁般,飯桌上盡現”孝道“,母親的碟子上盡壘着剝好,去蝦頭的蝦肉,
紅白相間的蝦肉,鮮嫩肥美,沾上一點醬油芥末,脣齒留香。
“母親,嚐嚐這個,”
風斗細細將蟹鉗裏的蟹肉挑出來,夾至母親端邊,注意到到風斗的小動作,要也來勁了,他將處理好的扇貝肉夾到母親嘴旁。
棗將轉盤轉至母親面前,把勺好的醬湯遞給母親,昴則把母親的空杯倒滿熱茶。
“謝謝,我今天不喝茶。“
侑風無視他們的作妖,自顧自地捧起笨重而有柄的史泰因大陶杯,悶頭狂飲,
浮面酵起一層滃滃的白沫,滿得欲溢,一口芳洌,冰人肺腑,頓時有股豪氣自胃中衝起,叫人擊案而歌。
“好酒!”她擱杯高歌,而這副豪邁颯爽的醉態怔住了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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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泛閃晃人的白光,潮潤鹹腥的海風,拂動着遠處帆船的旗幟。
她穿着防曬的薄款針織長衫,內搭波西米亞風情的印花裙,一雙人字拖,頭戴度假的沙灘漁夫帽。
沙水相接,連綿的海洲上,北川甩開拖鞋,腳背埋入熾熱鬆軟的砂礫中,每每海浪將至,都將不平坦的細沙衝撫得平整而細膩,清涼的水花浸過腳踝,腳背上的沙粒浮游着,又捲入海中。只殘餘點點沙粒粘乎着腳背,刺癢硌腳。
棗攜着昂在海能上縱情奔跑,雅臣陪着小彌肆意戲水。
母親租了頂大太陽傘遮陽,在此小憩。臥於躺椅上,戴着墨鏡,安閒自在地沐浴在朝陽下。羅蘭紅的細帶比基尼,v領的設計,修飾肩部線條。
胸圍底寬駁塊設計,加強了村託力,微露溝壑。下身三角連體的版型,完美展現了女子纖長的雙腿,面料緊緻修身,大腿夾疊處,布料繃直,深陷,引人窺探。
她轉面趴睡着,疏懶綿軟地鹼着:”折織,可以幫我抹下防曬油嗎?“
平角泳褲,少年露出的腰腹胸膛極爲緊實精瘦,線條感十足,他順從地蹲身,擠出一點精油,雙掌揉開,少年的手心冰涼油滑。
梨花白的脊背上繫帶散落,他沿着肩胛,尾椎,深深地抹開,繾綣旖旎地揉弄着她的軟腰,腰部搖曳地似一尾銀魚,指尖勾畫描摹着她的腰窩,那維納斯的酒窩。
”別玩了,癢。“
”好。“
少年森冷清澈的嗓音染上桃色的情緒,深色的平口褲頂起包袱,泳衣高彈性的面料,緊繃的,勒得他生痛。
祈織抑不住從後背環抱住她,重重地吸着氣,她身上一股他塗抹上的冷杉,香根草的木質香,粗蠻滾熱的吐息噴拂於後背。
面容清貴高潔的少年低聲祈求着:”母親,就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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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外旅遊,家人間很多東西都互相借用,棗正前去還母親吹風機。
未掩的門扉,以他的視角,只能窺見玫瑰金細扣的,棕黑鱷魚皮皮皮帶,母親的玉指掰開外緣那側金屬扣,將皮帶向外抽出,片刻,皮帶便從那個男人腰上滑落。
她笑了,極豔,極魅,豔若三春之秋,她的嬌軀全然展露開來,橫陳在深色的桌面上,從脣縫間漏出破碎的吟哦。
連續涌來的疼痛仿若打溼岸頭的潮水,他只是她的孩子,作爲母親的好兒子,他連阻止的權利都沒有。
母親霞色的雙頰,流露出激情靨足後的寧適。
只是滿足她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手中的吹風筒無力墜地,棗恍惚地甚至不知道自何時走向了天台,他頹然抽起煙來,吸入尼古丁的毒素以戒斷她在他心中種下的貪念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