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遠房的表妹。”

    白淨清雋的少年朝她溫和知禮地點頭問好,但新一還是頗爲驚詫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小女孩,眸中是掩飾的很很好的探詢。

    北川禮貌地乖乖喚了聲哥哥,不滿地在暗側偷捏起優作的大腿。

    結果他反倒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安撫地捏了捏她軟軟的手心,溫聲道:“新一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小北川。”

    ——————

    整個房間淺木色的格局在明亮的光線中流露着暖意,飯桌上的家常菜蒸漫起香熟的熱氣,極高的素養下,這一家人喫食文雅無聲。

    工藤有希子分外熱情地向北川搭話,雖爲人婦卻依舊明麗動人,活力滿滿。

    “小侑風還喫得習慣嗎?”

    “嗯,謝謝有希子阿姨。”

    工藤優作不知何意一直默不作聲地給她夾着菜,北川冷眼看着堆壘成小丘的配菜氣笑了。

    當着妻兒的面還在這給她夾菜,當真是守夫德。

    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暗自磨牙,狠咬下煎魚金黃的豁口,四周酥脆的魚皮,香嫩的魚肉在舌尖綻開來。

    桌下女孩藕截般的腿晃盪,腳尖勾踢着拖鞋,她突而蹬開鞋子,菟絲子般惡意伸向他的腿間,腳趾收縮抓動。

    菜根還沒嚼爛吞進去,優作就被女孩的舉動驚地頓在舌上。

    他全副心神都吸着於她柔嫩的足間,她仍壞心地罰懲着他,消磨着他的意志。他被其細膩的腿腹夾住,足尖來回磨動滾挪,她純白的短筒襪在交匯間逐漸蹭落。

    男人煎熬地似山羊般溫吞重複地嚼着菜,食不知味。

    吊燈豐沛的橘光,汁水般濺散在女孩的發間,薄瘦的雙肩,勾人食慾。

    她摸索着,從壁壘分明,硬實而有彈性的腹肌,迤邐向下,輕巧地解開拉鍊,粗碩而硬如熱鐵,她的手貼上滲出粘液處,指尖對準裂口剮蹭,摳挖着,宛若神祇般全然掌控着男人軀體的一動一顫,掌握着他情潮的權杖,讓他節節敗退。

    他的妥協和縱容只會讓她得寸進尺。

    優作執着碗筷,失神地望起湯水中浮漾的油花,鏡片後眸中蘊着一團混沌晦昧的光,得不到慾望的紓解,他的頰龐隱忍地泛起一層潮紅,似是韞怒,又似是羞躁。

    有希子無不擔憂道:“老公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對呀,叔叔好像都冒汗了。”

    北川進而惡劣蠻纏地踩壓着,他只覺密密麻麻的疼癢浮起,而女孩面上甜笑着,糖炒栗子般情熱砂甜。

    優作揉了揉眉弓,按壓下澎湃的獸性野欲,強自鎮定道:“無事,有希子別擔心。”

    他反手攥緊女孩的腳丫,輕輕重重地揉按着,細攆慢磨,旖旎地反覆摩挲,懲罰地撓起她的腳心。

    “侑風不乖噢,喫這麼少。”

    男人的聲音沉地像是路邊常經過的砂石車引擎。

    —————

    工藤優作的書房,書架一排排橫隔,擺滿了書和雕飾品,此處只開了一盞亮程不遠的暖燈,氣氛曖昧旖旎,微曛的黃光下,男人的眼眸愈顯深邃,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空間中隱有迴響。

    “真的太調皮了。”

    他鎖上房門,帶上幾分急迫地錮住她的細腰,情潮滿腔,低音充滿蠱惑。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優作捲上小臂,露出男人結實的肌肉線條。

    他的眼中一圈是貪得,一圈是執迷不悟,爲她甘願踏破社會禮教的束縛。他對她的情愛,如果說有希子是向生活的妥協,那北川就是他所苦苦癡求的,靈魂上的契合,而這等同於他對寫作的狂熱。

    那年幾乎自焚於冬的思念,他的遠赴之地,他的嚮往之所,他的焚身墓,他大雪飄肆,白鴿成羣的理想鄉,這一切註定了這段孽緣覆水難收。

    男人拋卻下文人墨客的風骨,那點兒儒生氣全然被慾望燒得風流韻致。

    “想喝酒嗎?”

    他玩弄着手中的高腳杯,將擎着的酒杯在女孩細軟的肌膚上拖下一道迤邐的水痕。

    淺色的液體散着一股醇香,女孩湊近低嗅,探出小舌輕舔了一下,酒液苦中帶辣。

    她正準備好好品嚐一番時,優作卻猛然倒灌酒液,一時間嗆進了氣管,北川從脖子紅到了額頭。

    “咳…你他媽咳幹嘛…”

    女孩存留嬰兒肥的面頰俏生生韻着紅暈,還來不及嚥下的晶紅酒液從脣瓣漫溢而出,沿着下巴勾勒出沉糜的色彩。

    工藤優作捏起女孩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指腹按壓着她的下脣,漸漸的,她的脣色變爲賽若果酒的醉人。

    他失去了耐性,模仿着交合的衝勁,在她的口腔中戳刺,搗得又深又重,強勢悍猛地鎮壓下她的衝突反抗,只剩噝噝的換氣聲。

    孩子的敏感度成幾倍的增長着,粘稠的濁液在幽谷中擴散蔓延,女孩像是失去筋骨般綿軟,像是被拉到極限的馬尾弓,隨時不堪重負崩裂開。

    是享受也是一種折磨。

    工藤優作是那樣精於和夏娃做,但他渴求的是她靈魂後的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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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藤新一常流連於父親的書房,而女孩恰好也是此處的常客。

    女孩是這樣評判着:“在我以爲,小說之所以存在,是爲審美的福祉。”

    她靜心凝書時,像是一捧落下的雪,一根帶着青澀的枝椏。

    再望見她所看的書封,沒有一點預兆,心底便涌起一片蔚藍的海浪。

    他們的愛好奇譎地詭同。

    每當與她分享讀書心得時,少年談鋒尤盛,中英雙語爭發,宛如急湍奔流,不可標點。談到興頭時,與其是同她交談,不如說是滔滔自語,電光火石間,心裏所想全數傾倒而出,駟馬難追,簡直是意識橫流。

    ———

    夏日唯餘蟬蟲嘶叫,電風扇搖轉的嗡嗡聲。

    晴空外好像橫飛過一架飛機,迴響起隆隆的,金屬摩擦空氣流層的低鳴。

    工藤新一與北川一同坐於電視前,電視節目的新意千篇一律,主持人的聲音無聊又聒噪,少年不住神思飄忽,注意起旁側的女孩來。

    藕臂上印滿竹藤涼蓆的紅印,她貓似地眯着眸,舌尖輕卷,把冰棍逐漸融化的棱角舔平,最後磨成細小的球狀,含進丹脣素齒中,仍意猶未盡地伸出粉舌,一下下吮吸着,冰得胃部瞬間瑟縮。

    純真的情澀,似貓兒的爪子在心坎上撓上一下。

    液晶屏的霓虹光彩明明滅滅地閃爍在少年臉上。他有些侷促地即刻別開視線,喉頭也變得乾渴起來,他額頭的汗匯聚成水流,從鬢邊,一滴滴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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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閉着眼,在眼瞼的陰暗內部立即喚起那個目標。

    沒有什麼比女孩翹俏的獅子鼻更孩子氣的了,也沒有什麼比她舌尖下不經意在腫脹的脣上舔出一點點玫瑰色淤斑更可愛了。

    從恥骨處開始上升的磨人癢意躥至人心,雙腿不住交疊着變換姿勢,最後足骨與足骨也緊緊擰合在一起,少年精瘦的腰肢貼着柔滑的牀單大幅度抖蹭着。

    他的每一根神經爲她的可人的嬌軀而熱情地顫響。

    野欲如傾野的洪流般直灌腦心,顱內一道白光粲然炸裂。

    少年瘋狂佔有的不是女孩,而是他思想中完美的造物,符合所有男性幻想渴望的女體,幻想的北川或許比之更真實,那幻想重疊又包含了她,在他與她之間浮游。

    他對於青梅竹馬毛利蘭的喜愛是純粹而乾淨的,是少年人初萌動的結晶。

    對女孩,卻是道不明弄不清的陰晦慾望,極度的羞愧,良心的譴責,卻背德又歡愉。

    器官中積存着烈性毒汁的泡沫,青春期荷爾蒙的失調,不受控制地升起一股地獄烈火凝聚起的淫思。

    工藤新一忽而撐坐起身,拳頭緊攥,那股濡溼感讓他羞憤交加。

    他泄憤地拋下衣物,激盪的水流在盆裏迴旋,心緒隨着衣物起起伏伏。

    洗衣機很快發出令人安心的轟鳴。

    北川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問道:“怎麼這麼早起呀。”

    新一不自在地回道:“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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