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地下室放着挺多藏酒的,等…”

    北川暢快地一口乾了甘洌的嘉士伯啤酒,醉醺地賴在了優作身上。

    “那還不帶我去嚐嚐。”

    “小酒鬼,我話還沒說完。”

    優作低低笑了起來,胸膛傳遞着低頻的振動,白衫因爲緊擁着她,胸前的塊壘飽滿的有些微漲起。

    清雋文雅的面龐笑起來滿是風華。

    “等你成爲我的妻子,我說不定會考慮一下。”

    “哎?”

    北川抱怨地擰了擰男人緊實的腰肉。藉着酒精的催化,亟待鉤織成惑人的言語。

    “條件換一下,跟你上一回牀怎麼樣?”

    無骨的豹貓叼咬上男人敏感的耳肉,濃烈迷亂的酒香狂放地鋪漫過來,讓他氣息紊亂了一瞬,隨即又穩住了心神,狎暱地颳了刮她的鼻尖。

    “休想。”

    ——————

    儘管在鏡中已經一遍遍觀賞過這具新軀體,她還是抑不住新奇地反覆張開自己的手掌,她的手現今像是多肉植物一樣圓潤飽滿。

    藉着小巧的身形和機敏的小腦瓜,她成功潛入工藤優作的大宅。

    昏黃的地下倉庫,冷氣下乾乾涼涼的,未加裝飾的鐵櫃並排而立,每一層都塞滿了各種酒類。

    “讓我看看,先開封哪個。”

    稚嫩嬌俏的童聲迴盪其間,她抽出一瓶,握着頸瓶,墨綠的透明酒瓶映出明眸善睞的小女孩。

    “好,將這個小小偷抓了個現行。”

    女孩即刻寶貝似地將酒瓶藏在背後,不服管教的小臉鼓鼓的。

    “小北川,你還真會偷,把我最鍾愛的酒給翻出來了。”

    視野調低了好幾格,北川只能仰望着眼前的工藤優作,幾年未見,曾經存着幾分張揚的青年,戴上了一副嚴謹學究的眼鏡,沉下一股溫潤如清風般的氣韻。

    “嗯?你怎麼知道我是北川侑風。”

    “推理出來的。”

    優作下頜微收,淡笑着推了推眼鏡。

    “洗耳恭聽。”

    小侑風挑了挑細眉,抱起短臂倚在酒架上。

    “首先,沒幾個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愛喝這麼苦這麼衝的烈酒,何況正常家長也不許。”

    “第二點,我認識的小朋友裏,沒有一個知道我家地下有這麼一個酒窖。”

    “第三點…”

    小北川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將酒放回原處。

    “行了行了,知道了。正常大人變回小孩子,你接受程度可真高。”

    優作突而有力地扣住她軟軟的短腰,輕而易舉地圈進懷中。

    “你知道爲什麼我這麼肯定是你嗎?”

    “懶得知道。”

    他終日伴筆的指腹帶着細繭,此刻裹住她幼嫩的拳頭,溫厚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手背。

    “因爲我瞭解知曉你的一切。”

    說着低頭落下一個輕如鴻羽的吻,印在女孩光潔的額面上,然後靜默無言地環保住她,額頭相抵着慢柔地廝磨。

    “工藤優作,你能不能別這麼變態,我這個身體才10歲謝謝。”

    清癯溫雅的男人柔和地笑着,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

    “無論你是90歲還是多少歲,你都是我的北川侑風。”

    侑風撇嘴,嘲道:“肉麻死了。”

    ——————

    工藤優作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書房。

    他桌面上提神的熱咖啡還冒着霧白的熱氣,長直鐵柄的古董檯燈投射下一道暖亮的光,照在作家未完成的手稿上,他專注沉入的側臉被這燈光描出分明的邊型來。

    手稿上男人的字跡清逸雋永,蒼勁有力。

    北川安睡在他的懷裏,像是躺在寬厚結實的樹幹上。

    硬質面料的西裝褲頭磨研着後身,冰涼堅硬的金屬皮帶磕碰着她的後背末,不適的觸感讓夢中的女孩不安分地翻身挪動着,一扭一扭地蹭滾久了,讓人直冒闇火。

    優作溫熱平緩的吐息變得渾濁粗重。

    “還讓不讓人好好寫文了。”

    他凸出的額骨挑開一邊眉角,輕輕拍了拍她亂動的後腰。

    小侑風不滿地嘟噥着:“…幹嘛?”

    女孩像化了的小熊軟糖,偎進他的胸膛裏。

    “你也只有睡着了纔可愛點。”

    優作鏡片後的眼暗沉沉的,指尖移到女孩黑t的磨砂骷髏圖案上,不緊不慢地勾畫着圖畫的輪廓,一離一觸着她的後背。

    撥開她的烏髮,溼熱的舌尖在她的後頸上滑動,迂緩地啄吻着那一處的皮肉,留下層層疊疊的吻痕。

    細微的嗚咽無意識地漫逸而出,他筆挺的鼻樑刮蹭着她的後頸,舌尖每每順着那一處包裹着頸椎骨的細嫩皮肉舔動時,都能感受到她如覆薄冰的震顫。

    侑風還是被他煩醒了,剛睡醒煩躁地皺緊了眉頭,轉身就捂住他的嘴。

    “工藤優作,你有病吧!”

    “嗯,我有大病。”

    兩人打鬧中,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以及乾淨清爽的少年音。

    “父親,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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