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餡買的是已經加好調料的那種,一個純牛肉,還有一個是玉米豬肉餡。
食材準備就緒後,湯雲安坐在沙發上,乖巧地等着餘朗過來,這種狀態讓湯雲安想到了等自己老公下班的老婆。
不對,是等自己老婆回家的老公。
叮咚一聲,湯雲安在貓眼裏看見了餘朗的身影,立馬把門打開:“啊我好想你。”
餘朗在湯雲安毛茸茸的腦袋上摸了好幾下:“我們只是才一天沒見而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餘朗眼裏的笑意頓時更深了:“我也很想你。”
迎了餘朗進屋後,湯雲安先是帶着餘朗把自己租的房子看了一圈,一室一廳,打掃的很乾淨。
但看到臥室的凌亂景象後,餘朗很快明白過來,這間屋子之所以乾淨不是因爲湯雲安有多麼熱愛熱愛勞動,僅僅是因爲湯雲安只在這裏住了一晚上。
平時兩人起牀後,牀鋪都是自己再收拾,因爲餘朗習慣性地走進臥室,想把散落在牀上的衣服收拾一下。
湯雲安原本不覺得有什麼,但這間屋子四捨五入也算是他的,被自己對象看見不講究的一面,實在是
咳,有一點點害羞羞。
“你去冰箱裏拿飲料喝吧,這裏我來收拾。”
餘朗拿了礦泉水,給湯雲安帶了一瓶牛奶出來,在門口看着湯雲安上躥下跳地收拾房間。
三分鐘後,餘朗長嘆一聲,放下手裏的礦泉水,把湯雲安抱到一旁還算整潔的小沙發上:“乖,在這裏坐一會兒。”
湯雲安乖乖坐在沙發裏,一動也不敢動,看着餘朗有條不紊地疊衣服,鋪平牀單,把抱枕和玩偶一個個擺好。
五分鐘過去了,臥室煥然一新。
湯雲安眼睛發光,不僅是爲餘朗嫺熟的動作和極高的效率,更爲了餘朗收拾牀鋪時無意間露出來的流暢肌肉線條。
救命,男朋友有腹肌這件事也太快樂了。
“你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裏陪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睡又孤獨又怕黑。”
“好,我今晚就在這裏陪着你。”
解決完自己今晚的幸福後,湯雲安終於有時間去應付他們中午的食物,沒錯,就是在廚房弱小無助地看着他們秀恩愛的肉餡和餃子皮。
湯雲安把肉餡和餃子皮拿到客廳的時候,非常難得地有了跟餘朗大眼瞪小眼的體驗。
在湯雲安看來,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餘朗似乎都是一個自律又萬能的存在,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餘朗有不擅長的事情。
不對,這也不算第一次,湯雲安腦子裏飛速運轉,餘朗第一個被他發現的不擅長的事情應該是接吻。
他被餘朗咬破嘴脣,最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那段回憶頑強地佔據了大腦一大半的儲存。
時不時就要把當初的他們拉出來鞭屍。
餘朗承認地極爲坦然:“我不會做飯,以前沒學過,但是包餃子的話,網上應該會有相關教程。”
湯雲安沒有回答他,餘朗停了一會兒,伸手撥弄了一下湯雲安突然變得通紅髮燙的耳朵:“想什麼呢,耳朵怎麼這麼紅?”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這麼多天的親密相處已經讓餘朗大致猜到了,湯雲安此時的小腦瓜估計正在循環播放着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他們找了教學視頻,視頻長三分鐘,標題爲【最簡單包餃子發,有手就行】。
三分鐘後,房間內一片安靜,湯雲安和餘朗面面相覷,足足半分鐘後,湯雲安小聲道:“要不我們再換一個?”
餘朗嚴肅地點點頭:“好。”
他們後來看了三個視頻,餘朗把包餃子這件事描述了一下:“餃子皮把肉包住就可以了。”
湯雲安贊同點頭:“你說得對,所以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按照他們教的方法來。”
兩人一拍即合,用勺子把肉餡放到餃子皮上,然後把另一邊的餃子皮覆過來,再把餃子邊捏緊。
雖然包出來的餃子奇形怪狀,但好歹也算是完成了“皮包住肉”這個最基本的要求。
餘朗包的餃子比湯雲安包的餃子要好看一點,但餃子再醜那也是自己包出來的,湯雲安和藹地看了它們一會兒,水燒開後依依不捨地丟到鍋裏。
沸騰後,餘朗掀開蓋子,準備按照網上說的再加一次冷水,當看清鍋裏的情況後,餘朗足足愣了十秒。
這種表情湯雲安也見過,上一次練習冊上出錯了題目,最後求出來的概率小於0時,餘朗也是這種表情。
但這次明顯跟上次不一樣。
餘朗就着拿鍋蓋的姿勢,幽幽對湯雲安道:“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看什麼?”
“看它們最後一面。”
湯雲安過來了,其實也不能算是最後一面了,鍋裏餃子皮和肉已經完全變成了對立的雙方,一點都不肯跟對方沾上關係。
餘朗拿勺子攪了攪,完整的餃子皮,飄來飄去的碎肉丁,還有夾在其中的玉米粒。
“要不我們還是點外賣吧。”
“不行,”湯雲安一口拒絕,“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包出來的,你看這好歹還能看出餃子的輪廓,我要拍照。”
不僅拍照,還發了朋友圈,十分鐘後收到兩條評論。
常樂:哇,這是什麼新的麪皮湯嗎,看上去好好喫
林哲:你這玩意餵豬的吧
湯雲安一怒之下刪了朋友圈,打開外賣軟件,點了兩份水餃,特地備註要乾的,不要餃子湯。
“今天中午,”湯雲安把那鍋面肉混合物倒出來,“我們就喝這個肉湯吧。”
餘朗:“好。”
喫飽喝足,餘朗從書包裏掏出禮物盒:“冬至快樂。”
“哇!”
湯雲安很給面子,撲過去在餘朗臉上親了一口:“我愛你。”
說着,湯雲安一溜煙進了臥室,看見了盒子裏的那個黑色項圈,他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餘朗想幹什麼,瞬間覺得這種男生還真是深藏不露。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餘朗一推門,就看見湯雲安躺在牀上,渾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剛過大腿的白襯衫,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講手腕與牀柱綁在一起。
湯雲安擡頭看餘朗,有些不理解的問他:“捆綁的話,不應該兩隻手都綁着嗎,爲什麼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