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聞慎行不解地看着虞安。

    “我可以幫你做什麼?”重複一遍,虞安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突然,聞慎行問他:“‘打臉’到底是什麼意思?”

    虞安的臉染上一絲緋紅,看着“虛弱”的聞慎行,他到底沒能再說謊騙人。

    “其實就是讓他知道錯誤的意思。”虞安只稍微猶豫一下,就老實地道:“只不過具體要求比較特殊一點。”

    聞慎行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虞安無奈,只好全吐露出來:“就是在許多人面前,當面指出他的錯誤,然後讓他丟臉。”

    聞慎行點頭,的確跟他猜的意思差不多。

    “有沒有我能幫忙的?”虞安第三次問道。

    聞慎行看了一眼表情堅定的虞安,心中突然一動,他開口道:“讀書給我聽吧。”

    “好啊。”虞安開心地笑起來。

    雖然知道聞慎行大概是在用讀書轉移他的注意力,並不是他非聽不可,但他還是很高興能爲他做點什麼。

    “你想聽什麼?我去找。”虞安興致勃勃地問道。

    在得到回答後,他立刻打開星網,開始搜索符合要求的書籍。

    聞慎行盯着虞安看了許久,直到虞安找到合適的書,他才移開目光。

    “你去牀上躺着,我給你讀,好不好?”虞安期待的看着他。

    聞慎行平時看起來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居然也有對他“示弱”,需要他照顧的時候。虞安內心升起一股濃濃的責任感,和一絲莫名其妙的喜悅。

    他要照顧聞慎行,聞慎行需要他的照顧。

    聞慎行聽從了虞安的建議,安靜地躺在牀上,任由虞安給他蓋上薄被。

    “如果你困了就睡覺,不用管我哦。”虞安叮囑道。

    聞慎行點頭。

    他看着虞安不斷開合的兩瓣紅色,心中默默思考。

    一直一來,他都搞不清楚,虞安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特殊,不僅能平復他的精神力□□,還能阻止他精神力的持續萎縮。

    但剛纔在擂臺上,他因爲心緒波動導致精神力突然□□。雖然當時十分難受,但也因禍得福地對虞安的“特殊之處”有了一些猜想。

    他是聽到虞安的聲音,才清醒過來的。第一次注意到他,也是因爲他的聲音。

    當時虞安在唱歌……

    所以,會不會是虞安聲音的頻次與其他人不同,才導致他的聲音有了安撫精神力的功能?

    聞慎行想,如果的確是聲音的效果,那就要試試看錄音有沒有用了。

    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遊戲中,也很難保護虞安一輩子。

    之前蟲母被他重創,蟲族全員蟄伏起來,他才能頂住上面的壓力,一直不說出虞安的存在。

    但蟲母沒有消滅,蟲族總有一天會回來。到那個時候,他就再也保護不了虞安了。

    聞慎行很清楚,他是人類對抗蟲母的核心,而確定虞安能“治療”他後,爲了保證他的“安全”,虞安將會被“保護”起來。

    聞慎行不願意爲了自己,限制任何人的自由,尤其是虞安。

    所以他要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尋找並努力“複製”出虞安安撫精神力的能力,才能真正的保護他。

    翌日,店裏只有虞安和江清越。

    虞安坐在櫃檯後面,無聊地用手指在玻璃櫃臺上劃來劃去。

    “你的護花使者呢?”江清越笑着打趣兒他,“今天怎麼不黏在一起了?”

    江清越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後,才注意到聞慎行今天居然不在。

    虞安氣哼哼道:“誰管他去哪裏。”

    “你們倆吵架了?”江清越打量虞安的神色,不像是生氣,更像撒嬌抱怨的樣子。

    江清越內心疑惑,明明昨天【武林大會】比賽完時,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今天怎麼突然就鬧彆扭了?

    “沒有。”虞安立刻反駁,然後又小聲嘀咕:“我根本都沒見到他。”還談什麼吵架?

    虞安心裏發堵,昨天晚上他還熬夜給聞慎行唸書,講故事,結果今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聞慎行的牀上。

    而聞慎行居然只給他留了個請假信息,連句謝謝都沒有,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虞安氣不過,狠狠地捶了聞慎行的枕頭好幾下。

    呸,渣男!

    江清越見虞安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想幫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小虞來,幫我看看剛完成的畫。”江清越拿出剛做好的貝殼畫遞給虞安。

    虞安雖然仍是桑了吧唧的樣子,但到底是沒有拒絕。

    他強打起精神來,先是肯定了作品,又誇讚江清越聰明又有靈氣,學什麼都快。

    剛想將畫還給江清越時,突然眼角餘光瞥見畫的右下角閃過一個熟悉的名字……

    “等等。”虞安心中一驚,他看着江清越,沉聲道:“這幅畫是誰定的?”

    他記得這副畫,是顧客要送給他“未婚夫”的生日禮物。

    “就是上次來店裏的客人。”江清越回答:“宮三絃先生,畫的右下角有署名字。”

    “是他本人來定的?”虞安不死心地再次確認道。

    江清越點頭,他奇怪地看着虞安,“那天你不是也在嗎?”

    虞安心中一片冰涼,他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了。

    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畫,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宮三絃”不是作者安排給江清越的“追求者”之一嗎?怎麼可能有未婚夫?

    他既然有未婚夫,又爲什麼要追求江清越?

    虞安不斷回想原書劇情,他可以確定,原書中從來沒有描寫過“宮三絃”有未婚夫存在。

    這裏的劇情不對。

    虞安心中簡直一團亂麻,難道還有其他的“穿書者”,改變了宮三絃的命運?

    直到宮三絃和他未婚夫過來取畫,虞安假在一旁假裝擦玻璃,實際上暗暗觀察兩人。

    宮三絃和原著中描寫基本一致,一看就是典型的富二代做派。

    他家中還有一個大哥,繼承家業的責任不需要他來擔負,就養成了吊兒郎當的性子。墨鏡一摘,露出眼尾一枚暗紅色的小痣,更是讓虞安確定了他的身份。

    “未婚夫”比宮三絃要矮一些,和虞安差不多高,大概一米七八的樣子。他比較害羞,說話也很小聲,全程依偎在宮三絃身邊。

    但看得出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生活也很順暢,見人便自帶三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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