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新聞已經連着播報了好幾天傑基爾·戴維斯的死訊。

    民衆都很惋惜這位年紀輕輕就意外逝世的青年俊傑。

    據說那個連環殺人犯是在其父母的幫助下逃離了醫院以及警衛的看管,不知道什麼原因綁架了戴維斯小姐,而戴維斯先生在找回妹妹的途中與殺人犯搏鬥,不幸墜落身亡。

    痛失至親的戴維斯小姐一時接受不了打擊,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回了老家。

    這一次安東尼家族沒有再依靠金錢逃脫法律的制裁,倒不是說警察們突然醒悟了,只不過有更強大的家族在背後施壓,德雷克家族的掌權人如同暴怒一般壓垮了安東尼家所有的企業,讓他們親自感受到了窮人在法律面前是多麼的無助。

    “聽說那個殺人犯,是被一個鬼魂殺死的。”一個高個老頭顫巍巍的說,傑基爾·戴維斯的葬禮將在哥譚大教堂舉行,很多人都圍在這裏,只不過今天只有受邀的人才能進去。

    其實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本質沒什麼區別。

    “什麼鬼魂,你喝多了又在那裏瞎說,”反駁他的是一箇中年女性,“老詹姆斯,你難道沒看見警方的懸賞,那是貪婪女魔下的手,只要能提供她的線索,就能得到500美元。”

    “什麼貪婪女魔,哥譚的瘋子還少嗎?”旁邊的人插話說。

    “我哪知道這麼多,我要是知道就領着警察去抓她,還能獲得一萬元懸賞呢!”中年女人犯了個白眼。

    “得了吧,瑪麗,你也就是說說大話,貪婪女魔在警察面前都敢殺人,你要是去了別人還嫌浪費子彈呢!”

    不知道是誰開的口,他一說完旁邊一圈人都笑了起來。

    “笑死你們這羣,窮鬼!”女人惱怒地扭過頭,看向了車道,那裏行駛着一輛又一輛的豪車,看得人眼花繚亂。

    基本上哥譚整個富豪圈的人都來了,也許有的人對戴維斯家族不甚瞭解,要知道他的背後還有個德雷克家族!

    “看看這羣驕奢淫逸的富豪,他們就想就像是這邊土地上的害蟲!”瑪麗咬牙切齒地說。

    “你就是嫉妒,你要是個有錢人指不定比他們都誇張,他們死完了都輪不到你的。”

    一輛出租車在這堆豪車中顯得格格不入,宛若出現在鶴羣的公雞。

    “你確定是這裏嗎?女士。”司機有些不敢往前繼續開了。

    坐在後排的夏洛克小心翼翼地護着懷中的百合花,“是這裏,麻煩繼續往前開。”

    百合花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香氣,花瓣上還掛着瑩瑩露珠,有幾個落在夏洛克衣服上沾溼了她的裙襬,不過夏洛克並沒有放在心上。

    再往前司機也不願意開過去了,夏洛克也不想爲難別人,只得下了車自己走過去。

    她原以爲會被守在門口的保鏢攔住,但她夏洛克卻出乎意料地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正是一直陪在傑基爾身邊的保鏢。

    夏洛克知道,他們是傑基爾從戴維斯家帶來的打手,他們自然也一直清楚傑基爾在做什麼,甚至參與其中。

    “夏洛克小姐,您來了。”沉默寡言的壯漢開口。

    “我來見我的好友最後一面。”夏洛克被保鏢畢恭畢敬地請了進去,想必傑基爾在生前吩咐過什麼。

    哥譚大教堂很大,但裏面還是站有了不少人。

    他們三五成羣站成一團,有的在討論戴維斯公司的變動,聽說全併入了德雷克企業,雖然死了個外甥,但是這個舅舅賺翻了。

    “要我說,還是那個女人最厲害。”

    “什麼女人?”

    “你們都不知道?”

    “別賣關子了。你知道什麼?”

    “看來消息都被壓住了,我偷偷告訴你們,可別到處亂講啊,傑基爾·戴維斯死之前把自己的財產都留給他的情人!”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戴維斯先生看上去不是那麼感情用事的人。”

    “這可不是假消息,我兒子給戴維斯先生的律師當助手,這都是他告訴我的,房子、錢,都給了那個女人,什麼都沒給妹妹留下,說不定他妹妹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氣的回老家去了。”

    “怪不得,估摸着他們倆兄妹的感情也不怎麼好,他妹妹從來都沒參加過什麼社交場合,真是個小可憐,最後什麼都沒有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那個女人手段高,不知道她長得是有多漂亮,多麼有手段,能把這樣的一個公子哥玩的團團轉,心甘情願把錢都留給她。”

    “貧民窟出來的,聽說住在危樓裏。你們千萬別到處亂講,這幾天媒體不止被一方勢力打過招呼,估計她背後還有厲害的人。”

    “真是個狐狸精,她運氣也太好了吧。”

    站在一旁的夏洛克不發一語,她甚至吝嗇得一絲目光都不遠移至他們身上,她只是默默地抱着自己懷裏的花,時不時伸手調整一下花瓣的位置,儘量讓花束保持着最完美的狀態。

    真是有夠胡扯的。

    夏洛克明白了爲什麼傑基爾一直瞞着海德的死訊,如果讓這些碎嘴的烏鴉知道了,不曉得會在背後怎樣編排。

    他們真是一點都不害怕,隨意說死人的壞話會有什麼下場。

    但剛纔他們的對話中提到了“德雷克企業”,傑基爾的舅舅是德雷克,提姆·德雷克的德雷克?

    “我勸你們還是把這些話都藏在心底吧,可別叫人聽見了,你們難道忘記了安東尼家族落得個什麼下場?”

    站在中心的一位女士說道,她看上很富態,脖子上掛着一串鑽石項鍊,周圍的人有隱隱環繞她之態。

    說道安東尼家族,人們像是聽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臉上帶着一絲厭惡,“真晦氣,替提他們幹什麼?”那位女士的丈夫說,“都是爲了個不成器的兒子,賠上了整個家族,現在倒好。”

    “我們家還和他們有業務來往呢!真倒黴。”

    夏洛克皺了皺眉,泛起了一股生理上的厭惡。她沒忘記上一次和海德參加扎維卡·安東尼庭審的事,那對夫妻可謂是囂張跋扈,漠視法庭,而那位女孩的父母卻因不合理的審判結果想要申冤,被警衛拖出了現場。

    夏洛克剛進來的時候還認出了這裏不少人當時也在庭審的旁觀席就坐,他們當時對安東尼夫婦可不是這個態度。

    在夏洛克靜靜待在教堂門旁的時候,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

    首先,她是個華裔,在哥譚的上流人士中從來沒聽到過有這號人。

    她不與任何人交流,只是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那裏,除去剛纔把她引進來的保鏢,看上去這裏沒有她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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