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切歸零。
他與尤葭還是那點頭之交,而尤葭對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沒有一點感情流露。看不出喜歡還是討厭,若即若離,讓季橋抓不住,像是一種折磨。
而那場大雪的靠近,也像是轉變成了虛影。讓季橋一度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美夢。夢醒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回到了原點。
但他還是緊湊出了一點時間,去看尤葭的拍攝。
“橋哥,你說趙從簡和傅無渺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我看他倆時常湊在一起對戲。”陳孜孜跟着季橋離開的時候,看到趙從簡還在給傅無渺講戲,於是好奇地問道。
不過可惜季橋這裏也得不到答案,只聽見他漠不關心地回答道:“什麼?”
腳步匆匆的,他連問題都沒聽清楚。
陳孜孜忘了季橋是個不喜歡探究別人閒事的人,問他根本就沒有用,他肯定啥事也不知道。
陳孜孜也懶得再八卦一遍,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等到他倆趕到b組所在的拍攝地點時,尤葭還在緊張地拍攝着她的單人戲份。只見她褪去了的西域裝扮,換上了一身素淨的水墨色裙衫,頭上戴着紗帽。搖身一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或許唯一不變便是她手裏的那把花傘。
而此時的張斯年一轉頭,便看見了季橋站在他的身後,正在心無旁騖地看着顯示器。張斯年見狀忍不住地調侃了幾句∶“季橋,你這是來學習演技的?”
季橋忽略了他陰陽怪氣的嘲笑,反而頗有禮貌地說,“對,所以特意來觀摩一下話劇式的表演,看着學習一下”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謙遜好學,恰恰就是因爲這種彬彬有禮地回答,讓張斯年閉了嘴不敢出聲揶揄他,怕季橋下一句話堵得他啞口無言。
季橋也不再出聲,他全神貫注地看着顯示器。鏡頭一轉,阿蠻坐在街邊茶攤裏,悠閒地喝着茶,彷彿在等什麼人。
這時來了個異域裝扮的兩個男人,凶神惡煞的,粗壯的胳膊上刺滿了符咒刺青。手裏戲耍着彎刀,眼中皆是殺意。
他們看見了阿蠻,一個飛身砍了過去。
阿蠻先是將茶杯扔了出去,茶水潑到了他們的臉上。甚至還在心裏可惜茶水不夠滾燙,沒燙他們個面目全非。
然後她一個後退轉身,動作利落地閃躲了過去。阿蠻背手站立於茶案之上,風吹開了她的面紗,那張美豔的臉若隱若現。
“他讓你來殺我?”
兩個男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顧道∶“你已叛逃我族,族長自然是不會留你的。”
阿蠻則是笑了笑,道∶“我本就不是魔族中人,算不上叛逃。”
“什麼?”兩個男人沒有聽懂阿蠻的弦外之音,正當疑惑的時候。卻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彷彿生剝一層皮。
他們捂着自己的臉,痛苦不堪道∶“你做了什麼?”
阿蠻先是頑皮的一笑,絲毫不覺得無恥,“慣用伎倆,茶水中下毒。”
隨後,她又像是驚醒,厭煩地垂下了眸子。然後沒做多餘的糾纏,朝着那兩人擺了擺手,“三日後便會自動解毒。”
說完,她便瀟灑地離開。
“很好。”張斯年誇讚道,他真心覺得尤葭是個頗有靈氣的演員,渾然天成的演技,演什麼像什麼。但可惜她之前在話劇團裏待了三年,與這個娛樂圈脫軌得太久了,要不然肯定不會落得個籍籍無名的下場。
而且女演員喫的是青春飯,尤葭沒能趁早出名,導致現在只能給新人做配。但她一露面就顯得氣場太足,一般劇也不敢用尤葭。實在是她太過壓戲,會變相地搶女主風頭。
讓尤葭當女主,可她又沒有流量,扛不起收視率。尤葭也不是那種出類拔萃的美人,沒有優越的五官和精緻的眉眼。她只能靠着自身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注意到她。
雖是她也是美女,可在這美女如雲的娛樂圈裏,只會顯得不過如此。
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弊大於利,會導致尤葭之後的戲路越來越窄,演不了壞女人又演不了白月光。又沒有那麼多的清冷富家女角色供她來演,慢慢地她會被市場所不容。
除非尤葭轉形象,或者改戲路。要不然“優勝劣汰”,她遲早會被淘汰,沒有戲可拍。
張斯年一想到月亮還沒被世人見到,就被烏雲遮蓋藏匿。他覺得很是惋惜,卻又感到無可奈何。
thiseraistheeraofthesupres。(這個時代是利益至上的時代。)
“先休息一會吧!”
張斯年說完後,陳孜孜便默默地走到了尤葭的身旁,“尤葭姐。”
“孜孜,你怎麼來了?”
尤葭穿外套,遲遲沒有穿上。陳孜孜先是走上前,幫她把塞在裏面的袖子拿了出來。等到尤葭穿上以後,陳孜孜又幫她整理一下帽子。
尤葭∶“謝謝。”
陳孜孜笑着說∶“沒事。”
然後回答了尤葭剛纔的問題,“橋哥說來學習一下話劇式表演。”
如果用簡單粗暴來闡述剛剛的回答,那就是他就是想來看你。
可惜陳孜孜到底還是將季橋的意圖潤色了幾分,將他刻畫的博學好問。陳孜孜可真是爲了他倆的感情操碎了心。
“話劇?”尤葭問道。
陳孜孜點了點頭,“對。”
“不過,之前橋哥就對話劇感興趣,他之前在閒暇之餘就喜歡跑去看話劇。而且今年空檔期的時候,他就提出想去話劇團磨練兩年,提升一下演技。好像都和話劇團協商好了,不過現在這件事不了了之了。”
“對了,尤葭姐你之前是在那個話劇團啊?”
“或北。”尤葭抓住了話中的重點,問道∶“他一般去看哪部話劇?”
“好像是……”陳孜孜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那部話劇的名字,“抱歉啊,尤葭姐。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哪部,因爲購票的事情一般是由姚姻姐直接負責的。”
“要不我回去問一問?”
話音剛落,尤葭就搖了搖頭,“不用了。”
陳孜孜覺得尤葭和季橋這兩個人的分寸感太強了。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熟悉,讓人融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