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二十二章 一起洗腳
    草草吃了晚飯,秦大平便把一家人都趕回屋睡覺。

    “既然決定相信半仙和阿修,咱們就得抓緊時間,否則到時候冰雹真下下來,稻麥來不及拉回家還是白搭。”

    三更,天還沒亮。

    在秦大平的帶領下,除了秦慕修,秦家一人別一把鐮刀下地了,連秦老太都沒例外。

    好在都是做慣了莊稼活的,摸着黑那鐮刀也揮舞得輕車熟路。

    天亮之時,一家人已經割掉一畝半稻子。

    村裏人下地時,看到秦家田埂上碼得整整齊齊的稻把子,喫驚的有,惋惜的有,嘲諷的也有。

    “大平,你還真信吳半仙的話啊?萬一這冰雹不下,你家這可得損失掉三分之二的收成啊!”

    “就是就是,這麼糟蹋了一地莊稼,明年糧食不夠喫可咋弄?”

    “都信上半仙了,往後咱也不用幹活了,讓半仙給咱算算哪兒能撿着銀子不就得了?”

    秦大平鐮刀不停,憨憨一笑。

    “俺家膽兒小,經不得唬,里正既然都信半仙,那俺家也跟着割。萬一半仙看走了眼,冰雹下不來,冬天俺就帶着阿虎到山裏打獵或者去鎮上找活兒幹,應該也不至於餓死一家老小。”

    說完,又低下頭狠勁的割起來。

    那些還想埋汰兩句的村民見他不搭理,也就沒了興致,提鍬去自家地幹活了。

    一家人從三更天干到天色大黑,愣是把五畝地都割完了。

    第二天天沒亮,又套上驢車往打稻場拉。

    那片場地大而平整,可以曬稻麥,還有公用的磨子,打穗子方便。

    小崗村的村民收了糧食都是先挑到那邊,打成穀子曬乾後再弄回家儲存。

    又是一天功夫,所有稻把子麥把子便全都規規整整的碼到了場地上。

    外層還蓋上了厚厚的茅草,防止後面下雨浸溼。

    全部弄好,秦大平長嘆一口氣,“我這心吶,說不上來是懸着還是放下了。又怕真下冰雹,弄得那些沒搶收的人家倒大黴,又怕不下冰雹,咱家做了這麼大犧牲白糟踐了莊稼。”

    秦老太放下鐮刀,累得坐在門檻上,“割都割了,想恁多沒用。害,這兩天可累散我這把老骨頭了,晚飯叫阿虎媳婦和阿修媳婦做吧。”

    兩個孫媳婦連忙應了往竈房去忙活。

    王鳳英卻越想越不是滋味,“這若是不下冰雹,日子沒法過了!到時候是找吳半仙討說法去,還是找阿修討說法去?這倆人能變出糧食給咱不成?”

    秦老太翻她一眼,“過日子講究個吉利,偏你這張破嘴盡揀賴話講!不下冰雹日子就不能過了?就像大平說的,下冰雹咱家就算未雨綢繆,不下冰雹家裏老小冬日裏都找活兒幹,哪裏就餓死了?”

    王鳳英是打心眼裏的心疼莊稼,眼淚就包在眼眶裏打轉,“我還不是爲了這個家!”

    婆娘雖說嘴巴刻薄了些,這兩天到底也跟着自己在幹活,秦大平便哄道,

    “人家也是好心提醒,又沒誰逼着咱揮鐮刀,是咱自己害怕風險,就算沒冰雹子下來,你也不許去跟人瞎鬧,尤其是在阿修跟前別亂說,知道不?”

    王鳳英一肚子牢騷和委屈,當着婆婆和丈夫的面兒又不敢發作,氣呼呼的就回了屋子,“晚飯別喊我!”

    秦大平也生了氣,“這婆娘,沒法沒天了!”

    秦老太沒勁兒理會,只是道,“由着她吧,咱事兒還沒幹完呢。大平,你帶阿虎把屋頂也鋪上茅草,珍珠,跟奶去後院摘南瓜砍白菜。”

    晚飯做好,王鳳英果然不出來喫。

    秦老太就推秦大平,“去喊你婆娘喫飯啊!”

    秦大平悶着氣,“不理她,一頓餓不死!我看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老太起身,盛了滿滿一碗乾飯,飯頭上又堆厚厚一層菜,遞到秦大平手裏。

    “別說混賬話,她心裏不痛快也說得過去,沒真見着冰雹子,誰願意把還半癟着的稻麥割下來?趕緊給她送去,也累了兩天了。”

    “給她喫個卵子。”

    秦大平嘴上硬着,接過碗腿卻很實誠的朝屋裏邁去。

    秦老太沒眼看兒子這副相,“出息!”

    趙錦兒草草扒了兩口飯,也端了秦慕修的飯回屋。

    “阿修,你先喫飯,我給你把藥和燕窩燉上。”

    秦慕修看着忙得陀螺一般的小媳婦,生出些許心疼,“燕窩就別燉了,我現在好多了,隔兩天喝一盅就夠了。”

    趙錦兒小腦袋直襬,“那怎麼成?治病養身最講究個乘勝追擊,你既然覺得有好轉,更應該按時按量的吃藥喝燕窩。”

    好像也挺有道理,秦慕修一時竟找不出話反駁。

    趙錦兒一邊撥弄着火爐子,一邊朝秦慕修問道,“阿修,你說這冰雹真會下嗎,我心裏總是惴惴的,怕害了大家。”

    會下,當然會下。

    九月二十七,就是今天半夜。

    秦慕修當然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只是道,“不管會不會下,你都別跟任何人說是你去告訴吳半仙的就對了。”

    趙錦兒知道秦慕修這是爲了保護自己,咬着脣瓣點頭。

    看着她憨態可掬的小模樣兒,秦慕修心頭有什麼東西在撩撥:

    這丫頭,脣瓣怎麼就那麼紅嫩呢?

    跟玫瑰豆腐似的。

    小臉蛋兒怎麼就曬不黑呢?

    跟凍豬油似的。

    做了那麼多粗活,小手也不長繭子,十根蔥杆子似的……

    “好了,你先喫着,我去打水洗漱。”趙錦兒哪裏知道秦慕修心裏的綺念,把藥和燕窩送到桌邊,就小兔子般跑出去了。

    不一會打回兩盆水,“這兩天大傢伙累壞了,水燒得不多,咱們湊合着用吧,你先洗,洗完我再洗。”

    秦慕修微笑着看她,“你先。”

    趙錦兒抹了兩把臉給他看,“還是你先,你瞧瞧,我在地裏摸了一天,一臉灰。”

    “那一起洗。”

    趙錦兒:“……”

    到底還是擰着帕子先讓秦慕修擦了臉,自己才抹了一把。

    洗腳時,秦慕修卻堅持一起,“等我洗完,水都涼了,一起。”

    趙錦兒實在拗不過他,端了把小板凳到他對面,“好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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