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的卻柔弱無骨,纖細又不失肉感,十個腳指頭肉乎乎的,可愛圓潤。
秦慕修將她的腳踩到自己腳下,“泡泡腳,晚上能睡得好點。”
這還是兩人的“私.密部位”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
一開始兩人都沒多想,肉真貼到一起了,空氣中的氣氛就變了。
趙錦兒面色漸紅,着實不好意思,“啊呀,我隨便洗洗就成。”
說着,就要把腳往外拿。
秦慕修卻存心逗逗她,死死踩着她的小腳丫不放。
“不許,女子出嫁從夫,丈夫叫你泡腳,你就泡腳。”
趙錦兒以爲秦慕修是真拿丈夫的譜兒約束她,便不敢往外拿了。
只是小聲嘟囔,“水都濺出來了。”
看着她乖巧又羞赧的神情,秦慕修禁不住的生出愛憐,伸手朝她臉頰輕輕捏過去。
趙錦兒羞得直躲。
秦慕修認真道,“你是我妻子呀,還不許我摸摸嗎?”
趙錦兒就又想起他剛纔那句“出嫁從夫”,猶豫片刻,委委屈屈的將身子往前傾了點。
“那你摸吧,輕點兒,別捏疼我就行。”
“哈哈哈!”秦慕修被她可愛到了,不忍心再逗,“把腳伸過來,我幫你擦。”
說話間,已經把擦腳布在腿上攤平。
趙錦兒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一隻腳搭到他腿上。
秦慕修便雙手用布將她腳丫包起,認認真真的擦了起來。
先把腳掌腳背大致擦乾,又一粒一粒的擦腳指頭,腳縫縫也沒落下。
趙錦兒怕癢,往回縮了縮,“啊呀,你別、你別……我怕……癢……”
秦慕修一本正經,“不許躲,這麼多水呢,回頭弄得滿牀都是。”
趙錦兒實在癢得受不了,忍不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聽着就像在啜泣一般。
屋外。
剛刷完碗的秦老太聽到兩人的聲兒,老臉通紅的搖了搖頭,趕緊走開了。
……
夜深人靜,秋月如水。
突然。
邦邦邦!
整個小崗村的村民都被霹靂乓啷的聲響震醒。
老秦家一家老小也不例外。
王鳳英揉了揉眼,“他爹,啥聲響?”
秦大平起身掀開窗戶往外一看,驚呼道,“冰雹,真下冰雹了!好大的冰雹!”
王鳳英一聽立馬清醒了,也湊到窗邊來看。
只見拳頭大小的冰雹一個個從天上砸下來,落到地面就是一個洞。
王鳳英嚇得不輕,“媽呀,活了三四十年沒見過恁大的雹子!咱屋頂不會砸通吧?”
秦大平心裏也惴惴不安,後悔昨晚給屋頂鋪的草還不夠厚。
“會不會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邊廂趙錦兒因着連幹兩天體力活,倒是睡迷過去了。
睡夢中只覺得一陣陣轟響甚是嚇人,不由把身子蜷了又蜷。
一直就沒睡的秦慕修見狀,挪到腳頭將她輕輕攬住,“不怕,不怕。”
聽着人聲,趙錦兒驚醒,才發現自己被環抱在一個雖不厚實卻很寬闊的懷抱中。
“阿修……”
秦慕修應了一聲,道,“下雹子了。”
趙錦兒一屁股就坐了起來,“真下了?”
“不信到窗口看看。”
“頭別伸出去,仔細砸了腦袋。”秦慕修提醒道。
“媽呀,好大的雹子,這砸到莊稼上,渣兒都不得剩!幸虧咱們把稻穀都搶回來了。”
趙錦兒長吁一口氣,慶幸不已,不過很快又開始爲旁人憂心,“那些沒搶收的人家可咋辦?”
那些沒搶收的人家,被冰雹砸醒後確實不好受。
看着這漫天遍野的大冰雹子,心知莊稼完蛋了。
有些婦人捶胸頓足的就哭了起來,“老天爺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還有些男人提起鐮刀要下地,“搶一點是一點!”
被家人拉住,“瘋了嗎!這個時候下地,不止搶不到莊稼,人還要被砸壞。”
冰雹足足下了半夜,剛剛消停又開始下暴雨,暴雨又持續了兩天。
兩天後,山野田間乃至莊戶一片狼藉。
除了少數幾家信了吳半仙和里正的動員,搶收了一半莊稼,還把房頂稍微墊了點草,損失稍微小些。
其他人家可就慘了,莊稼顆粒不剩,房頂也砸得都是洞,說是雪上加霜都不過分。
老秦家的房子也有些損傷,不過不嚴重,只是家裏漏了點雨。
天放晴後,秦大平就帶着秦虎爬到房頂修繕,王鳳英也帶兩個媳婦和女兒把淋溼的被褥都抱出來曬。
“太險了,幸虧聽了吳半仙的話,咱家大概是村裏最幸運的一家了!”
王鳳英可不記得當時是秦慕修極力主張信吳半仙的。
秦珍珠不合時宜的提醒道,“娘哎,當時要不是三哥說話,咱家怕也不見得就會信吳半仙和里正叔。”
王鳳英一時無語,狠狠剜了閨女一眼,“廢話恁多,曬你被子去!”
坐在一旁曬太陽逗妙妙玩兒的秦老太對秦珍珠使了個眼色,“聽你孃的,抓着緊點兒,明兒地幹了就得去打穗子曬稻穀了。”
秦珍珠吐吐舌。
雖然剛經歷一場天災,家中損失也很慘重,但這一家老小卻感恩常樂。
深秋金燦燦的陽光下,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尖利的叫喊,打破這片寧靜。
“秦珍珠你個小表子,給老孃滾出來!”
一院子人都一愣,“誰啊這是?”
秦珍珠一臉懵,“不知道啊。”
嬌嬌女兒被罵,王鳳英頓時挫了滿肚子火,打開院門就罵道,“哪個爛嘴的在這噴糞?”
一看,竟是張寡婦和她女兒張芳芳。
張寡婦披頭散髮一臉兇悍,看到院兒裏的秦珍珠,眼睛直接射出箭。
那表情好像恨不能衝進來用牙撕了秦珍珠。
饒是彪悍如王鳳英,都被她這架勢唬住了,“好你個張寡婦,你想幹嘛!?”
張寡婦張開大嘴又罵又哭,“秦珍珠,小表子,別縮着,滾出來,看老孃撕了你!”
秦珍珠平時雖然潑辣,那也是家裏人讓她,哪裏見過這等真潑婦,早就嚇壞了,躲在秦老太身後不敢伸頭。
秦老太讓趙錦兒和劉美玉給她護住,自己也走到門口。
忍着氣對張寡婦問道,“張家的,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我們珍珠是大閨女,豈能讓你紅口白牙的這麼亂噴?”
張寡婦就嚎道,“她害死我兒子了!我還不能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