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鯉嬌妻:攝政王寵妻手冊 >第八百二十九章 有人縱火
    “我沒事,你快看看軒哥。”楊蕙蘭搖了搖頭,急切地說道。

    “好,先上馬車,這裏面危險。”

    趙錦兒在前引路,將楊蕙蘭和軒哥帶出來,上了馬車,將楊蕙蘭懷裏的軒哥接了過去,以平躺的姿勢放在馬車上,給他把脈,片刻功夫方纔收回手。

    “如何?”楊蕙蘭迫切地問道。

    “吸入了一些濃煙,並無大礙,我給他開點藥,按時服用即可。”趙錦兒的話,讓楊蕙蘭微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趙錦兒從藥箱中掏出丸藥化水餵給他,又掏出銀針,解開他的小衣裳施針。

    待收了針,軒哥嗆了好幾口氣,鼻腔噴出一大串黑乎乎的鼻涕,才緩緩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便忍不住啼哭起來。

    楊蕙蘭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裏,柔聲安撫,“沒事,孃親在,不哭了。”

    “蕙蘭姐,你陪軒哥先待一會,穩一穩他的情緒,我先下去看看。”趙錦兒摸了摸軒哥的頭。

    楊蕙蘭點了點頭,無心顧及樓裏的情況。

    趙錦兒下了馬車,火勢已經被潑滅,唯有耳房被徹底燒落了架,只剩一堆焦黑的木頭。後院他們居住的廂房,雖有被火燒火的痕跡,但總體來說並不嚴重。

    至於前院,平日供顧客用膳的地方,幾乎燒的空無一物,只剩下空房。

    所有人都被烤得汗流浹背,灰頭土臉,有的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歇氣。

    秦慕修前後轉了一圈,從地上摳起一團炭渣,在手心搓了搓,眉心擰成疙瘩。

    “相公,如何?”趙錦兒走到秦慕修面前,問道。

    “火勢是從耳房燒起來的。”秦慕修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焦黑木頭。

    趙錦兒便走過去,蹲下聞了聞,隱約有股松油味。

    “相公,你來聞聞,有松油味。”趙錦兒朝着秦慕修招手。

    “不用聞了,的確有被人潑過鬆油的痕跡。”秦慕修篤定地說道。

    “到底是何人想謀害我們啊,若不是發現得及時,我們這些人只怕要葬身火海了。”一廚娘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這好好的房子,被燒成了這樣,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縱火?”

    “會不會是晏掌櫃,今日他和咱們掌櫃的發生了口角,定是他一氣之下,故意縱火。”小二斬釘截鐵地說道。

    “晏掌櫃?”趙錦兒滿臉的疑惑。

    小二將白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趙錦兒。

    趙錦兒聽後,暗暗想了想,“不無這個可能。”

    “相公,你怎麼看?”她看向一直緘默不言地秦慕修問。

    “不好說。”秦慕修面色凝重,說的話模棱兩可,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萬事都講不定。

    “何人報官?”衙差的聲音驀然傳來。

    “火都滅了,他們纔來,去請他們的時候,答應得好聽,來得真夠慢的。”前去報官的小二,憤憤不平地低聲埋怨。

    “這裏。”趙錦兒出聲。

    楊蕙蘭見京兆尹來了人,將軒哥交給奶孃照顧,她下了馬車。

    “蕙蘭姐。”趙錦兒見楊蕙蘭過來,迎上前去挽住她。

    “是你們報的官?”衙差看向楊蕙蘭她們,問道。

    “這還用問?”小二嘀咕一句。

    “是我們報的官,樓裏走水,是有人故意縱火。”秦慕修開口,聲音清冷。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縱火?”衙差看向秦慕修質問。

    “這裏到處都有被人潑過鬆油的痕跡,你一查便知。”秦慕修目光冷沉,語氣寒涼。

    幾個衙差查看一番,的確如他所言。

    “既然有人縱火,我們會查明的,你們等着消息即可。”衙差隨口敷衍一番,便要離開。

    “杜/撰就是這麼讓你們怠工的嗎?”秦慕修眼神驟冷,冷冷地說道。

    “大膽,竟敢直呼我們大人的名諱。”衙差厲聲呵斥。

    “大膽的是你們,他是當朝太傅。”楊蕙蘭言明秦慕修的身份。

    衙差一聽,驚愕之餘惶恐不已,連忙向秦慕修賠禮道歉。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就是秦太傅,方纔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慕修眉心微皺,難掩厭惡,“如今府尹是杜/撰,並非吳仁,你們若還是這般做派,我不介意讓杜/撰清理門戶。”

    衙差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大人,小的知錯。”

    “小的再也不敢了。”他一邊說,一邊扇着自己嘴巴,清脆十足。

    “行了。”秦慕修出聲,他方纔停下,“縱火一案,勢必查明。”

    “是,大人您放心,小的回去就稟明杜大人。”衙差連連應聲,對他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秦慕修不想再看他這副狗腿子模樣,擺了擺手。

    “今日燕客樓的掌櫃曾登門尋釁滋事,夜裏就走水了。”

    “大人,是懷疑縱火一事與燕客樓的掌櫃有關?”衙差當即明白他的意思。

    “我只是提供一條線索,是不是他,我不知道。具體的就由你們杜大人徹查。”秦慕修沒有多說什麼。

    衙差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而是招呼其他衙差,先盤問樓裏的夥計。

    “今日夜裏你在何處?”

    “就在這屋子裏,早早就睡下了。”

    “何人可以證明?”

    “他可以作證。”

    “對,我可以作證。”

    ……

    他們逐一盤問。

    楊蕙蘭一臉疲倦的神態。

    “蕙蘭姐,其實也怪我,今日我與南枝出來的時候,碰到一男子,他身上就有松油的味道,我當時有些懷疑,但是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想到這就……”趙錦兒愧疚地說道。

    “不怪你,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楊蕙蘭並未責怪,這事讓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趙錦兒懊惱不已,“若是我能警惕些,或者提醒你一二,興許樓裏就不會走水了。”

    “傻錦兒,有人存心縱火,就算這次躲過去了,也還會有下一次,只有將他揪出來纔行。”楊蕙蘭拉着趙錦兒的手,寬慰着她,“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道理?”

    趙錦兒重重嘆了口氣。

    “錦兒,你對那個男子的外貌,可有印象了?”秦慕修略微沉吟,開口問道。

    “有,他當時撞了我,我便多看了他幾眼,剛好也正面瞧見過。”趙錦兒篤定地點頭。

    “你可能畫出他大概地模樣?”秦慕修又問。

    “可以。”趙錦兒點頭。

    “好,倘若晏掌櫃那邊查不到什麼,找到他或許也能查出一二。”秦慕修信趙錦兒所言,卻不信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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