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傳的卻是五花八門。
有傳說是前夫的,有傳是蕭大少的,甚至還有各種難聽的傳言。
江哲已經被送進精神病院了,生理心理上都受到重創,明顯已經不在圈內八卦人物之中了,那就只剩下了那位。
畢竟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位陳五少奶奶也就才嫁過來。
未婚先孕就說的更難聽了。
因爲這話,也對蕭禹庭有了影響,被上級領導約談了一次,叫他注意影響,手邊的工作先停一停,做個閒職休養一下身心。
“趁着這段時間休息,也解決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
蕭禹庭未置可否。
可傍晚回到家,餐桌上,蕭母就提起了這事。
“藺家的那個姑娘不錯,前幾天和藺夫人喝茶的時候,她就提起過。”
蕭禹庭:“我沒有找對象的心思。”
蕭母頓時就生氣了,“你是沒有找對象的心思,你是心思都在於佳薇身上了!可她都已經結婚了!”
蕭禹庭啪的放下了筷子,目光冷沉。
蕭母瞬間就縮了縮肩膀。
蕭良:“……”
媽也就對上大哥能瞬間慫。
蕭母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個……都是那些外面的人傳來傳去沒譜的話……”
蕭父清了清嗓子,“少說兩句,先喫飯吧。”
喫完飯,蕭父就叫蕭禹庭去了書房。
蕭良就湊到蕭母跟前,“媽,你們這是準備怎麼着,先禮後兵?”
蕭母直接在蕭良肩膀上拍了一下,“你還管閒事,你的事呢!”
蕭良直接往樓上溜。
書房內。
蕭父看着眼前的兒子。
這些年,兒子越發沉穩內斂,眉宇間也越是沒有一點波瀾了。
若不是遇見了於佳薇,他都覺得兒子已經萬事隨意了。
他說:“傳言你也聽了,也不是光你媽這麼說的,你媽也是出去之後聽別人傳的,你先等我說完,你自認清者自清,在家休養一段時間也無可厚非,可你想過佳薇麼?一個女人剛結婚,孕期被人造謠,她在陳家生活會很難過。”
蕭禹庭低眸,眸光落在面前的茶盞上。
茶盞睡眠漂着幾縷茶葉葉片,色澤鮮亮瑩潤。
蕭父繼續說:“我和佳薇也接觸過兩次,我能看出來,她是一個懂事知禮的好孩子,這件事情她也必然不會要求什麼。”
他頓了頓,“她的女兒已經嫁了人,你也該想想你自己了。”
沉默許久,蕭禹庭將杯中已經冷掉的茶飲盡,起身。
“我和藺家那姑娘見個面吧。”
蕭父心裏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起到了作用。
……
於佳薇也聽到了那些風言風語。
她特別和自己的婦產科醫生諮詢了一下,現在孕期能否做dna親子鑑定。
醫生說:“只能羊水穿刺,你早期可以做的時間已經過了,要等到16周以後。”
於佳薇算着日子,她應該還有一週就可以做了。
“羊水穿刺不是非必要的,我建議你不要做,你的胎剛養好,還是和你丈夫商量一下。”
於佳薇掛斷電話前,和醫生約了下一次的產檢時間。
到達主樓,陳松說:“老爺子書房裏有客人。”
於佳薇微微一愣。
陳松道:“是蕭大少。”
於佳薇也沒有離開,就在客廳裏坐着等了一會兒。
陳蘇柔挺着大肚子走過來,朝着樓梯上看了一眼,走過來坐在了於佳薇對面的沙發上。
有傭人過來看茶,就退了下去。
陳蘇柔看着於佳薇,“你現在還在覬覦着蕭禹庭?”
於佳薇雙手端着玻璃杯,“柔姨,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聽說蕭禹庭要和藺家的千金見面了,藺家那可不是小門小戶,說高出蕭家一大截都不爲過,比你這種硬是攀龍附鳳進了謝家門的女兒可是不一樣,有的是背景。”
陳蘇柔也是剛纔聽母親說起了這事。
說她的心裏沒有酸意,那是假的。
她和江景已經起草了離婚協議,可肚子裏的孩子已成定局。
她怕孤苦一生,也怕不能生育,孩子是一定要留下來的。
於佳薇沒有開口。
陳蘇柔越是看於佳薇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心裏就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虧的蕭禹庭對你這樣好,真是餵了狗了。”
於佳薇擡起頭來,笑了一聲:“那柔姨想要叫我怎麼樣?像你一樣,傳出謠言去肆意抹黑你心裏的人?或是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想要他多看你一眼?”
陳蘇柔被人戳穿心事,臉色一白。
“你不配,”於佳薇說,“你配不上蕭大哥。”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是老管家送蕭禹庭下樓。
蕭禹庭身姿筆挺:“老管家請留步。”
他看見在客廳的於佳薇和陳蘇柔,目光直接略過陳蘇柔,“佳薇,我幫你帶了點喫的,在我車上,叫你的保鏢跟我去拿。”
於佳薇隨蕭禹庭出門。
“蕭大哥,你每次都給我送喫的,我吃不了了。”
“你是吃不了,你肚子裏的孩子能喫的了,”蕭禹庭笑了笑,“走吧。”
完全被忽視的陳蘇柔面上有不甘,垂在身邊的手緊緊地握住。
她剛要出門,卻被老管家攔住了。
“三小姐,老爺吩咐您在家養胎,最近除非去醫院產檢,就不要出門了。”
陳蘇柔瞪大了眼睛。
“爲什麼?”
“老爺原話是,免得出去惹是生非,懷着孩子就安分一些,等到孩子平安生產,別回來孃家都招人嫌。”
陳蘇柔跌坐在沙發上。
站在二樓的鄭茵茵看着這一幕,也沒再下樓,又走了上來。
陳南鋒剛在穿衣鏡前繫好領帶,“怎麼又上來了?”
鄭茵茵將聽到的話告訴了陳南鋒。
陳南鋒:“看來,這蕭禹庭是來給老五的媳婦兒來討公道了,畢竟是涉及到蕭家的聲譽,蘇柔往誰頭上造謠不好,非要去招惹蕭家。”
“三妹心裏不甘心吧,江家倒了,蕭家卻蒸蒸日上,她沒了靠山。”
“走吧,車備好了。”
於佳薇和蕭禹庭來到停車場,恰就看見鄭茵茵和陳南鋒的車駛離。
蕭禹庭說:“他們應該是去墓園。”
於佳薇看過來,只聽蕭禹庭道:“今天是陳思謙的忌日,鄭思宇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