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陳鋒江麗欣 >第32章 櫃子裏的遺照
    我這麼懷疑是有邏輯依據的。

    我在去了大山寺參拜之後,就沒有了噩夢的困擾,鏡子裏也看不到耳朵上的舌頭和背後的幽影。

    我還以爲已經擺脫了背後的幽影和耳朵上的舌頭,可昨夜我夢中再次經歷了婚禮,說明問題根本沒有得到解決。

    雖說照鏡子看不到幽影和那條恐怖的舌頭,可誰能保證它們不是隱藏了起來?

    我心中驚恐萬分,連帶着看視頻都有些走神了。

    視頻上很快就有了變化,隨着江麗欣咬着我的耳朵,很快我就癱軟了下來,這前後纔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

    有技術人員忍不住吐槽道:“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歲數,怎麼就不行了?這等回頭結了婚可咋辦?公糧交不上,還不頭頂大草原?”

    房間裏頓時鬨笑聲一片,連帶着還在認真檢查屍體傷口的法醫都笑得停了下來,根本無法繼續檢查動作。

    我頓時滿頭黑線:哥很強的好不好?視頻裏那是非正常狀態,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有心想解釋一句,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解釋了別人也不會相信,說與不說有什麼差別?

    視頻裏,我完事之後,又夢遊一般穿好了短褲,躺在牀上繼續睡覺了。

    江麗欣卻一直坐在牀邊,開始對着攝像頭,做出了梳頭的動作。

    她對着的那個攝像頭就是正對着牀的方位,那個位置是沒有任何鏡子的。

    更瘮人的是,她梳頭的動作看起來很像是電視劇裏古代大家閨秀的那種方式,根本不是現代人梳頭的架勢,因爲髮型不對路。

    那在空氣中比劃着梳的頭,明顯是古代的髮髻樣式。

    等到江麗欣對着空氣梳完頭,就邁着小碎步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着,嘴裏還在哼着大家都從來沒聽過的小調。

    這樣一直等到了五點鐘的時間,窗外開始濛濛發亮,江麗欣停在了牀頭的位置,背對着攝像頭,看着牀上熟睡的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

    片刻之後,她的身體慢慢離開了地面,雙腳懸空,最後消失在了偷拍攝像頭的鏡頭範圍裏面。

    這種偷拍攝像頭都是對着牀,頂多也就是拍到一米多的位置,根本拍不到天花板,剩下的情況就完全看不到了。

    接下來就是到早上,房頂上有鮮血滴落下來,我從睡夢中被驚醒,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偷拍的視頻幫我洗脫了殺人的嫌疑,可是新的問題來了:這麼離奇的死法,警方又該如何處理?

    我和黃頗被一起帶上車,前往省城的刑警隊接受詢問。

    其實根本不用問什麼了,接連遇到這樣的案子,中年刑警也知道這些案子不屬於正常範疇。

    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他總不能在那邊就把我和黃頗當場給放了,那樣回頭根本說不清楚,他也會背上私自釋放嫌犯的罪名。

    在刑警隊進行的問詢,同樣是走個過場,讓我們兩個把經過敘述了一遍,錄像之後存了起來之後,就讓我和黃頗離開了。

    至於江麗欣那邊,江麗欣的手機居然莫名其妙丟失了,警方通過身份信息查到了她家人的電話打了過去,卻一直都是關機提示,根本聯繫不上。

    黃頗在刑警隊又是被嚇得一身臭汗,我出來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臭味。

    “以前沒發現你小子有狐臭啊,這是啥時候的毛病?”我忍不住吐槽道。

    黃頗愣了幾秒鐘,這才解釋道:“一直都有的,每隔幾年都要去用激光燒一下,我這又該去了。”

    黃頗這狐臭味道很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當背屍工的原因,居然還隱隱有股屍臭的味道,讓我又忍不住想起了老員工跟我們講的禁忌。

    老員工說,背屍工這一行不能做太久,因爲做久了身體就會被死氣和屍毒浸染,等到老了的時候,渾身都是毛病。

    因爲死人畢竟是有死物,哪怕是正常死亡,及時進行冷凍,同樣會有死氣和屍毒,只是很淡,不好察覺而已。

    一具兩具屍體是看不出來的,可背屍工長年累月的接觸屍體,時間久了,死氣和屍毒就會侵入身體,讓人的身體變得很差。

    所以背屍工現在都是年輕窮小夥來做,仗着年輕陽氣旺盛,幹上幾年賺了錢,就辭職跑路,去做生意了。

    想做一輩子的背屍工,倒也不是不可以,要麼需要本身特殊,就像老林頭那樣的三弊五缺之人,自然不會怕這些。

    或者說,這種人本身就過得苦,再多上這些苦楚,對他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另外一種辦法,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找有本事的人,幫着驅除體內的死氣和屍毒。

    不管是喫道家的丹藥,喝道家的符水,還是請得道高僧幫忙洗滌身心都可以,只是這種代價比較高,也很難遇到有真本事的。

    所以以往的背屍工,都是選擇做上幾年就辭職跑路了。

    我原本也是準備做到把房貸還個七七八八就換工作,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工作基本上是沒戲了,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

    我和黃頗打車回到黃頗的住處,他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我則起身百無聊賴的到處轉悠。

    我以前也沒少來黃頗這裏,他家裏什麼情況我都十分清楚,按理說沒什麼可好奇的。

    可我今天心裏就是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總有種想要在屋子裏尋找一番的衝動。

    我的目光在客廳裏掃視了一圈,立刻就有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擺在客廳最角落的一個小櫃子。

    那個小櫃子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木質小櫃子,有些老舊,在屋子裏的傢俱裏顯得有些扎眼。

    不過這不是吸引我注意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明明記得那個位置擺的是一個空的魚缸。

    因爲我初中時有過被玻璃割破手掌的經歷,對玻璃器皿有天然的厭惡,所以我也從來沒去碰過。

    現在突然看到那裏變成了一個木質櫃子,我立刻就好奇起來:難道我們這兩天不在省城,有人跑來把魚缸換成了木製小櫃子?

    我衝着衛生間喊了一句,不過黃頗正在沖澡,根本沒聽到。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的拉開了小櫃子的門。

    小櫃子裏有一張黑白的遺照,我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張臉我太熟悉了,那不是黃頗又是誰?

    只不過,這上面的黃頗相當青澀,臉上還有青春痘,看樣子好像是他高二時的樣子。

    什麼鬼?黃頗在自己家裏藏了自己高二時的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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