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抱着的妹子還在對我上下其手,猛然發現我肌肉繃緊,不由得一愣,隨即罵道:
“真他媽晦氣,居然是個銀樣鑞槍頭,老孃纔剛摸兩下你就不行了,都虛成這樣了,還來酒吧幹嘛?你在家看片就能爽了,有錢多買點藥補補。”
這小浪蹄子以爲我繳械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上跟她吵架辯論了。
我一把推開她還沒來得及放開的胳膊,轉身奔跑之前,稍一猶豫,還是拉着她一起往酒吧裏跑。
酒吧里人氣旺,那紅嫁衣女鬼應該不會跟進來的。
這妹子還在不樂意,甩着我的手想要掙脫:“別拽我,老孃不陪你玩了,真沒勁!”
都要沒命了,我也沒給這女人好臉色,回頭就是一聲怒吼:“你他媽的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快走!”
怒吼的時候,我目光朝小巷子那個路燈下掃了一眼,已經沒有了紅嫁衣女鬼的影子。
妹子被我的怒吼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很老實的跟着一起從小小的後門鑽進了酒吧。
進入酒吧,聽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我懸着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裏,妹子見到四周人多,底氣也回來了,生氣的甩開了我的手。
我也不跟對方一般見識,現在已經沒有了危險,她愛生氣就生氣。
要是我剛纔不把她拽進來,讓她留在小巷子裏,說不定她的小命就沒了。
我心急火燎的回到卡座位置,發現黃頗和那個妹子正在位置上熱吻,這傢伙的一隻手在妹子的上衣裏,另外一隻手在對方的短裙裏。
這纔是真正的老司機啊!
大庭廣衆之下也不覺得尷尬,居然直接做出這樣的舉動。
也許跟尷不尷尬沒有關係,是這樣的環境更加刺激,老司機就喜歡這種調調。
我沒心思看黃頗和妹子上演春宮戲,直接開口道:“皮子,別玩了,我剛纔又遇到那……那東西了。”
黃頗被我打擾了好事,本來還有些不高興,聽到我這麼說,立刻就把手從妹子身上抽了回來:“你說清楚,遇到什麼了?”
我遞過去一張紙巾,示意黃頗把手擦乾淨,剛準備開口,卻被跟我一起回來的妹子給打斷了。
“小鹿,我們走,今天算是遇到奇葩了,我在後面剛親了兩口,沒摸兩下,他就繳槍了,還他媽吼我,那架勢要殺了我一樣。”
黃頗和他懷裏的妹子一齊用懷疑的眼光看向我,那姑娘強忍着笑意,眼睛裏都是鄙夷。
我真的快要氣瘋了:“你他媽不知道情況就別亂說話,老子剛纔救了你一命知不知道?”
“你咋不說自己直接得道成仙了?還救我一命?!”
我沒心情跟着女人扯皮,趕緊把剛纔在小巷子裏看到紅嫁衣女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頗聽完,也變了臉色:“你真的看到了?”
“要是沒看到,我會爽都顧不上,就拉着妹子回來?”
我還想跟兩個妹子解釋一下,畢竟被當成快槍手,還是有些介意的,轉過頭卻看到兩個妹子已經拉着手離開了。
出來找樂子的妹子們在酒吧裏都是共進退的,這是已經放棄了我們。
我決定不再去理會,衝着黃頗問道:“現在怎麼辦?”
“好!”
我重新在位置上坐下,卻再也沒有了任何旖旎的念頭。
我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想要緩解一下口乾舌燥的感覺,剛喝了一口,就發現四周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停了下來,短暫的寂靜之後,是男男女女起鬨的聲音,有人吹起了流氓哨,在狹小的酒吧裏顯得格外刺耳。
酒吧裏的服務員立刻掏出了打火機,打出了火苗,照亮了黑暗。
“停電了,可能是跳閘了,現在很少會停電的。”黃頗說道。
我的心卻猛然沉了下去: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停電?我剛剛在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裏遇到紅嫁衣女鬼,酒吧就停電了,真的沒有關聯嗎?
服務員用的是打火機,打火機的火苗不能燒太久,這種塑料打火機一次性點燃太久,會烤化塑料。
服務員的打火機火苗都是點燃幾秒後,熄滅,再次點燃。
“怎麼不點上蠟燭?”我心中擔心,忍不住抱怨道。
“不能點的,容易火災是一個方面,而且停電時會有人趁機辦事,就算要上蠟燭,最起碼也要十幾分鍾之後了。”身爲老司機的黃頗解釋道。
我不由得無語:果然會玩,怪不得大家都愛來這種地方。
酒吧的反應也很迅速,室內的大音箱停電了不能用,他們就直接換上了帶蓄電池的小型音箱。
雖說音樂效果差了很多,不過這個時候還要什麼自行車,有的爽就行了。
就這樣,音樂再次響起,黑暗中人羣再次跟着舞動起來,每隔幾秒鐘就會有服務員的打火機火焰亮起,接着很快熄滅。
在這樣的氛圍中,人羣反而更加興奮了,畢竟黑暗中跳舞也是一種很新鮮的感受。
黃頗似乎也忘了紅嫁衣女鬼的事情,跟着節奏拍手扭動起來。
我的心一直懸着,眼睛不停的掃視着四周,我還是認爲這次停電跟紅嫁衣女鬼有關。
酒吧的服務員在酒吧的不同位置站着,打火機的火苗這次在此處亮起,下次在另外一處亮起。
我的目光也跟着火焰位置的變化而移動,等到打火機火苗在左前方的角落亮起的時候,我猛然看到了一抹紅色,很像是紅嫁衣的布料。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想要仔細看清楚,可是火苗很快就熄滅了,讓人根本無法判斷那是紅嫁衣還是眼看花了。
就在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裏,準備拉着黃頗從酒吧逃出去的時候,酒吧裏突然變得明亮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再次響了起來。
來電了。
我朝着左前方的那個角落看去,這纔看到,那抹紅色並不是什麼紅嫁衣,是酒吧裏一張白酒的廣告海報。
不是紅嫁衣女鬼來了就好。
我暗自鬆了口氣,看着不少男女匆忙提褲子放下裙子整理衣服的情形,忍不住有些好笑:黃頗不愧是老司機,真有人會趁黑辦事兒。
就在我瞎琢磨的時候,忽然聽到酒吧的衛生間裏傳來了一聲女人淒厲的尖叫:“死人了!”
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預感:死人了?該不會是剛纔陪我出去那個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