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膽大好事的,反向朝着酒吧衛生間的方向擠了過去,想要看熱鬧。
我和黃頗愣在當場,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走,去看看。”
等我們擠到衛生間旁邊的時候,酒吧經理和服務員已經反應過來,堵在了衛生間外面的走廊裏,不讓大家過去看熱鬧了。
站在走廊裏,我看到了滿臉驚恐,正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姑娘正是之前跟黃頗親吻亂摸的姑娘,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幾分。
“我們是她的朋友,讓我們過去。”我此刻只想儘快過去,印證心裏的想法。
黃頗也湊到酒吧經理跟前低聲說了幾句,酒吧經理這才點了點頭,讓服務員放我們過去,不過還是交代了一句:
“不要動現場的任何東西,警察肯定要檢查現場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衛生間,探出身子朝着衛生間裏面的隔斷看了一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死去的正是今夜跟我去過小巷子的那個妹子,她那根紮在腰間作爲裝飾的腰帶掛在廁所衛生間的隔斷橫樑上。
她下半身赤裸,短裙掉在了地上,雙腿彎曲的半跪在地上,腦袋套在腰帶的環扣裏,已經死去多時,舌頭伸得老長,臉上還掛着一抹詭異的微笑。
出人命這種大事,自然沒人敢隱瞞,刑警隊很快就趕到了。
這次過來的又是老熟人,我又看到了那個中年刑警。
見到我,他都氣樂了:“陳鋒,你是天煞孤星下凡吧?怎麼走到哪裏,哪裏就死人?”
第一目擊證人是被叫做小鹿的那個女孩,就是那個跟黃頗在位置上直接勾兌的姑娘。
這姑娘此刻臉上的妝全都哭花了,哽噎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我就是……陪糖糖過來上個廁所,結果剛好停電了,等到來電,糖糖就這樣了。”
“你朋友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爲?”中年刑警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她不可能是自殺,肯定是謀殺。我們兩個關係很好,她最近一直好好的,我們經常來酒吧玩,要說有什麼不順心……”
小鹿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我。我心中頓覺不妙:這是要扯到我身上的節奏。
果然,下一刻小鹿伸手指着我,繼續說道:“剛纔糖糖跟他一起出去玩,回來後說,剛摸了他兩下,他就繳槍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了壓抑不住的低笑聲。
中年刑警更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我,他之前看過我和江麗欣的錄像,早已先入爲主。
我尼瑪……我真的是無力吐槽了。
“糖糖跟我說,這男的繳槍之後對她特別兇,肯定是他惱羞成怒了,想要殺人滅口,我看過一個外國電影,裏面就是這個原因殺人的。”
小鹿此刻已經認定了殺人的就是我,指着我一臉的義正言辭,殺人動機什麼的都幫着推理出來了。
我真的無語了:“臥槽,妹子你冤枉我是快槍手我可以忍了,殺人這事兒我真的不能忍,萍水相逢,我至於嘛?”
“不是你,那是誰?我們在酒吧又沒得罪人,誰會無緣無故殺了糖糖?”
“妹子,我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挪窩,來電之後聽你喊,我們才趕過來。”我無奈解釋道。
“酒吧停電了,黑燈瞎火的,你偷偷跑來殺了糖糖,誰也不知道。”
我都無語了,女人情緒上來了,完全是不講邏輯的。
就在這時,酒吧老闆也匆匆趕到了,剛好聽到這一段,大手一揮:“我們酒吧有監控,紅外監控攝像頭,自帶電源那種,一查就知道了。”
監控錄像很快被調了出來,紅外監控攝像頭真不是蓋的,哪怕是停電了,酒吧裏的一切依舊一清二楚。
監控鏡頭下的男男女女趁着黑暗做的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完全一覽無餘。
怪不得人家說,不要覺得電影院這種地方關了燈就可以隨便亂來,亂來那就是直播給監控員看的。
我甚至懷疑,酒吧老闆是故意裝這種紅外攝像頭的,爲的就是看好戲。
好在辦案的刑警比較專業,並沒有糾結其他男男女女的行爲,直接鎖定了我和黃頗的位置。
錄像顯示,停電之後,我和黃頗一直坐在原地,黃頗跟着節奏跳舞,我則在東張西望。
一直等到來電之後,衛生間裏傳來尖叫聲,我和黃頗才起身前往衛生間的方向。
監控錄像證明了我的清白,可我卻高興不起來:情況明顯在惡化,之前死掉的女人還是跟我有着密切關係。
這次死去的糖糖,她跟我纔剛剛見面,我甚至還刻意注意沒讓她碰到我的右耳垂,可她依舊離奇的死掉了。
中年刑警觀看監控錄像的時候,一直皺着眉頭,等確定我沒有嫌疑後,忽然開口對酒吧老闆道:“衛生間的監控錄像呢?”
酒吧老闆一愣,隨即搖頭否認道:“衛生間怎麼可能裝監控?那是侵犯隱私。”
“快調出來,我知道你肯定裝的有隱蔽攝像頭,你要是配合,能幫着找到辦案線索,我還可以輕饒你,要是等我們技術人員自己查到,你知道後果的。”
酒吧老闆的汗頓時下來了:“我認罰認罰,我配合還不行嗎?”
我頓覺無語,原來衛生間也裝的有,這老闆是真的會玩。
不過想想也是,酒吧這種地方,經常會有人興致來了,就去衛生間裏來一次,這老闆估計也是發現這是個好地方,能夠得到很多素材,偷偷安裝了隱蔽攝像頭。
隱蔽的監控錄像也被調了出來,那個叫糖糖的妹子進了衛生間隔斷後,突然就停電了。
好在紅外攝像頭不受影響,能夠繼續拍攝到隔斷裏發生的情形。
糖糖上完廁所,從馬桶上起身,按下了沖水按鈕之後,準備提好裙子出門。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鏡子裏慢慢的伸出了一隻穿着紅嫁衣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