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媽啊!彭郎君!老子招你惹你了!你竟然想對老子下毒手!

    餘知樂恨不得猛拽開門,衝出去給彭郎君一嘴巴。

    就在他暗自氣憤的時候,門霍然拉開,喬北溟立在門框後冷睨着他:“餘知樂,你在偷聽?”

    既然被發現,餘知樂也不藏着掖着,索性攤牌:“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你們到底想對老子幹嘛?”

    彭郎君見兩人氣氛不對,立即過來解圍:“沒有,餘先生,您聽錯了,我們只是在開個玩笑。”

    餘知樂扭臉質問彭郎君:“你爲什麼要對我催眠?”

    “因爲你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所以我們想幫你找出原因。”

    喬北溟的解釋並不能讓餘知樂釋懷,反而讓他更加的迷糊:“喬北溟,我到底忘記了什麼?你們到底想讓我回憶起什麼?”

    他紅着一雙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的親弟弟:“爲什麼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呢?”

    見彭醫生在這裏並不能讓事情平息,只會添亂,喬北溟朝他示意一下,彭郎君立即離開了。

    喬北溟邁入餘知樂的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房間裏只有餘知樂和喬北溟兩人。

    面對着餘知樂的重重質疑,喬北溟並不急着一一答覆,悠閒的坐在了牀邊,仰臉瞧着他:“明天《伏殃》開機,你來不來探班?”

    《伏殃》?

    餘知樂想了一會才記起來那是一個仙俠片,根據一本仙俠小說改編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小說是男男向的,喬北溟要出演耽改劇?!

    這個震撼的消息讓餘知樂虎軀一震,所有的問題全被這個瓜給拋之腦後:“臥槽!你演1還是演0啊?”

    喬北溟也沒直接回答,而是托起了腮幫子,歪着腦袋讓餘知樂自行猜測:“你說呢?”

    “你長得這麼甜這麼騷,肯定是0吧?”

    喬北溟被活生生氣笑了:“你到底看沒看過這本小說啊?裏面哪個0是又甜又騷的?”

    “……”

    “這本小說不是你翻譯的嗎?”

    餘知樂嘿嘿一笑,想了想,作爲直男,他並不想回憶自己曾經在兩個男人的愛情裏翻來覆去的煎熬。

    雖然2031年是個同性戀可以合法結婚領養子女的年代,不過餘知樂還是保守了,他有些觀念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總覺得倆男人的在一起親嘴DOI實在礙眼。

    哪怕廣電總局已經對耽美劇的限制令解了封,兩個男人在電視上可以接吻滾牀單,和BG劇同等待遇,但他就是渾身不舒服。

    可能跟他不上網,不吸收新鮮資訊,不與時俱進有關。

    不過自從經歷了三場耽美本的洗禮後,他現在對男人談戀愛這件事已經達到泰然處之的境界了。

    “演0嗎?”他兩眼放光,滿滿的興奮,非常期待自己的親弟弟被一個壯漢壓在牀上的壯觀場面。

    此時兄友弟恭的手足和睦全部盡顯。

    喬北溟朝他探過來,望入他的雙眸裏:“餘知樂,你在激動個什麼勁兒?我出演耽美劇爲什麼你比我還高興?”

    還有什麼比看老弟演基佬更快樂的爽點呢?

    這不比大男主男頻網文有意思?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演攻,想上哪個爺們就上哪個爺們的那種。”

    “……”

    餘知樂閉緊了嘴巴,還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特麼別演完耽改劇愛上男人!”

    “沒有一個純直男會因爲一部戲改變性向的!白癡!”喬北溟說完,走到門口,開門前突然轉過臉對餘知樂說道,“除非他本身就是個彎的。”

    “……”

    操!看來明天的探班他不得不去了,要是喬北溟把持不住被哪個GAY盯上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餘知樂噌一下跳到喬北溟跟前,強制地把門推上了:“喬北溟!你可是個直男啊!別被人帶進溝裏!”

    喬北溟悠悠轉身,和餘知樂相隔一個手指頭的距離:“餘知樂你喜歡過男人嗎?”

    “淦!我特麼純直——”

    他剛想這麼說,腦子裏突然蹦出了甄釋的臉!跟他媽中了邪一樣,剩下的話驀地就沒了底氣,虛了起來:“呃——反正,你要把持自己。”

    “哥,我真的很想知道喜歡一個男人的感覺,現在一點靈感都沒有,明天開機,不知道該怎麼去演好這麼一個角色。”話裏話外的的確有點茫然,和平日自負自滿的喬北溟截然不同。

    向來優秀的弟弟遇到了難題而且還向自己請教,餘知樂心裏偷樂着,面上立即嚴肅起來,擺出一副學富五車的逼樣:“那你跟我對對臺詞找找感覺唄!”

    好像就在等着餘知樂這句話,喬北溟掏出劇本扔給他:“你扮演林夢覺這個角色,我扮演蘇何。”

    餘知樂拿過劇本翻了翻,單單專注一個問題:“我是1還是0啊?”

    男人永遠這樣,他們不會在意自己演不演GAY只會關心自己在不在上面。

    “我是1,你說呢?”

    “來哪一場?”餘知樂翻了翻劇本,臺詞不多,動作戲倒是不少,這個動作戲不是打鬥,而是船戲!這他媽的拍的不是仙俠劇,而是一個G`V小黃片吧!

    “第五十六場第七幕。”

    當餘知樂翻到五十六場的時候,腦子嗡一下,血液差點倒流,瞬間面紅耳赤。

    “喂喂!這場戲是吻戲啊!你在逗我嗎?”餘知樂把劇本往喬北溟懷裏一拍,揚揚手:“滾你屋裏自己背臺詞去!”

    “哥——”喬北溟拉長了的撒嬌音誰能頂得住,反正餘知樂受不了。

    因爲喬北溟這沒大沒小的東西從小到大沒怎麼尊稱自己一聲哥,偶爾這麼一個稱呼的改變讓他會忘乎所以。

    “行行!那你來吧!老子用閉眼睛嗎?”

    “你躺牀上去。”

    “躺牀上幹屁!”

    “劇本上寫着呢,場景一,時間,日,地點,臥室牀上。”

    操!後悔不迭的餘知樂開始埋怨自己,爲啥接這苦差事呢!

    直挺挺的往牀上一躺,跟他媽殭屍一樣全身僵直,硬邦邦的,每一塊肌肉都寫着抗拒。

    喬北溟俯下身,從上往下的瞧着他緊急集合的五官,已經擠出了各種皺紋,對親哥的緊張和拒絕就當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壓下來,就在他倆脣瓣相隔一釐米的時候,喬北溟嘴角微翹。

    “餘知樂,你緊張個屁?”

    “操!我他媽都沒被女的親過呢!初吻都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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