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繚繞中,陣陣撲鼻的香味升起,趙毅坐在椅子上,看着有些油膩的桌子,在桌上抽出幾張一次性紙巾擦了擦。
不一會兒的功夫趙毅點的叉燒飯就被端上了桌。
碼的整整齊齊的叉燒上被淋上了一勺誘人的滷汁,旁邊還配這幾顆用來解膩的小青菜,看起來賣相極佳。
趙毅用勺子挖了一口帶着滷汁的飯,配着一片叉燒送入口中。
鹹甜適宜味道不錯,到現在他來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天了。
雖然收集了一些情報也排除了許多可能,但是競技場給他派發的任務,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最起碼的是他不再是身無分文,這幾天不必爲喫喝發愁,更重要的是他收穫了一把槍。
趙毅並不擔心自己報了警那夥人被抓了,有香港警察來找自己的麻煩,只要對方稍微長點腦子的話。
“姓名。”
“警官,這是第5次了。”
“姓名。”
“姜少文。”
“性別。”
“警官,這你都看不出來的嗎?”姜少文用戴着手銬的手,往自己臉上指了指。
“性別?”坐在姜少文對面的那名穿着軍裝,拿着圓珠筆記錄的年輕警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繼續冷冰冰問道。
姜少文在椅子上有些暴躁的挪了挪身子,雙手左右交叉握成了個拳頭,在空中虛錘了幾下牙縫裏蹦出了一個字。
“男。”
“咚咚。”就在在軍裝警察準備繼續審問的時候,審訊室的房門被從外打開,一名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向正軍裝警察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出來一下。
軍裝警察一看馬上站起,拿起記錄紙張走了出去。
“張sir。”
“他還是老樣子。”張正透過玻璃窗指了指坐在審訊室裏的姜少文。
“對,他幾次回答都是一樣的,我認爲還是應該從其他幾人入手。”
張正擺手止住了軍裝警察的話看了對方一眼,“你也問了這麼久了,去喫點東西吧,剩下的交給我。”
“是,sir。”軍裝警察將手中的紙張交給了張正,右腳跟左腳一碰,背挺的比直,標準的敬了個禮。
“還是這個老樣子。”張正看着逐漸遠去的軍裝警察,搖了搖頭,走進了審訊室,段點那邊不配合,他不好硬逼,只好從這裏下手。
“聽說你還是不肯配合。”張正坐在姜少文對面,把軍裝警察給他的紙張粗略的看了一下。
“阿sir,我已經很配合了你們究竟要我說幾遍。”
“配合,那你知不知道有人要告你謀殺啊!”
“阿sir,你別嚇我,打人我承認。殺人這麼大的罪名我擔不起。”
張正將手中的紙放到一邊,“那麼說你同夥說你持槍也是假的嘍!”
姜少文心裏雖然已經罵了髒口,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證據呢!阿sir,香港是個法治社會,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說我同夥講我持槍殺人,那我們怎麼到這裏來的,阿sir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已經講過很多遍了,我們是打了人,這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也沒有佔到便宜呀!那個誰誰”
“段點。”
“對就是他,還有他的同夥好能打的。”姜少文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我們剛把他拉進巷子裏,他就和另外一個人把我們6個人揍了一頓。”
“夠了。”張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到了現在你還要演戲,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別人告你謀殺,你以爲你跑得掉嗎?現在老實交代纔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碰。”姜少文也不甘示弱拍桌站起,衝張正吼道,“那阿sir你的意思呢!我拿槍和另外5個人去打一個,反被人放倒,綁到了差館。”
“阿sir,你以爲你是在拍電影呢!我見過世面的,你不要嚇唬我。你這樣去法庭跟法官說,法官會不會信你,阿sir!”
……
……
“老闆結賬。”趙毅喫完叉燒飯,走到了攤子前喊了一聲。
“喫的是什麼。”店老闆一邊忙活一邊回話。
“叉燒飯加糖心蛋,大碗的。”
“12塊5給12就行了。”
趙毅笑了笑遞上去一張20,“那怎麼好意思。”
“這話看你說的。”店老闆麻利的收錢找錢爽朗的笑了笑。
“下次再來關照我的生意就行。”
“好勒,下次一定。”
趙毅揮手跟老闆告別,向着自己心中預定的方向過去,卻被另一個攤子前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吸引了目光。
對方看起來七八歲粉嫩可愛,穿着一條白色的長裙,躲在自己母親的身後露出一個腦袋偷瞄着趙毅。
趙毅裂開嘴對她溫和的笑了一下,豈料對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抓着自己母親的衣服再也不敢露頭。
“我有這麼可怕嗎?”趙毅有些無奈。
小女孩的母親感受到了自己女兒的動靜,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
“囡囡怎麼了。”
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說在自己母親的後面,把自己胖嘟嘟的小手伸出一根手指往趙毅方向點了點。
小女孩的母親順着自己女兒所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不處。
兩頰消瘦,雙目有神,身上隆起的肌肉將衣服撐得脹鼓鼓的。
“不好意思,可能嚇到你家小孩了。”
“沒事,她有點怕生。”女孩母親臉上不知爲何有些發燒。
她也感覺到了如此,十分尷尬的提着已經打包好的飯菜,牽着小女孩匆匆離去。
等到走遠再也看不到趙毅身影,她才鬆了一口氣,但又爲剛纔自己的樣子感覺丟人。
低頭看着自己還在往回望的女兒,使勁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真不乖,看到人家長得好看就盯着別人看。”
“我告訴你呀!你爸爸瘦下來的樣子更好看,回家就把菜全吃了,讓你爸爸減肥好不好啊!”
“不是,那個大哥哥背後有個怪人。”小女孩柔柔弱弱的說道。
可惜聲音太過微小被她母親唸叨的碎碎給覆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