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第一行者 >第8章 你一個月工資才幾百塊,你玩什麼命…
    “打你個小人頭,打到你有氣無得透;打你只小人手,打到你有眼都唔識偷。”

    候王古廟前,趙毅眼中豎起的瞳孔慢慢變回原樣,掃了一眼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羣,搖了搖頭轉身就走,這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從競技場任務發佈,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這裏跟他印象中80年代的香港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三天裏,他爲了尋找到競技場發佈的任務的線索,幾乎跑遍了大半個香港。

    從計程車的司機,理髮店的老闆,到喜歡收集報刊的老人,他一個個問了遍。旁敲側擊下來,都說不知道香江大酒店在什麼地方。

    趙毅沒有辦法,只好想先做第2個任務,參與並完成兩場異常事件,可豬籠寨城、觀龍樓、以致現在的候王古廟逛下來。

    異常事件他倒是沒有發現,搶劫倒是碰到了好幾起,不由得,趙毅的錢包又鼓了些。

    至於阻止魔胎降生,趙毅現在都沒弄明白,競技場所說的魔胎到底是什麼?

    “難道這些都不是在香港發生的。”

    趙毅從懷中掏出煙盒抽出了一根菸,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不對,如果不是發生在香港,那按理來說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

    這裏可不是像他,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交通便利信息發達,只要往網吧裏一鑽,就能找到自己有用的信息。

    “我是不是漏掉了一些什麼。”趙毅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轉身回頭向着候王古廟走了回去,不同以往,他並沒有上前問任何一個人,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人來人往沒有動彈。

    時間過得飛快,夜色也漸漸加深,已經到了凌晨,不管是來打小人的,還是擺攤的,都已經走完了,只留下了一些祭品,和一些零落的只黑灰。

    莫名的一陣風吹過,轉起地上香紙沒有燃盡的黑灰,在地上打着轉子,略過了趙毅的皮鞋。

    緊接着趙毅看到了密密麻麻,比拳頭都大不了多少的光團,從地上,從牆面鑽出,聚集在人們殘留在此的貢品上。

    趙毅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異常,鬼怪,竟然怕人。

    “真丟人現眼。”

    趙毅指間冒出縷縷灰線,很快就覆蓋住了半個手掌,準備上前抓住一個光團,好好研究。

    這時一個黑影從他頭頂掠過,搶先一步將他面前的光團抓住一口吞下,其它的光團,好像感受到了威脅開始四散開來。

    趙毅盯着眼前黑影仔細瞧去,發現那是個長着老太太人臉的怪貓。

    那怪貓好像也感覺到趙毅的視線,身子打了個哆嗦,渾身毛髮炸起,弓起身子,緩慢轉頭,用泛着熒光的眼睛看向趙毅。

    老太太一般的臉龐流露出了一絲驚恐,只是一眼轉身就跑。

    可趙毅怎麼可能會如它所願?踏步向前,向怪貓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怪貓雖然速度極快,但趙毅的速度也不慢,更關鍵的是,他總是屢屢能在怪貓衝刺甩開他後,用極短的時間又重新找到怪貓的蹤跡。

    一人一貓,一追一跑,只是短短的盞茶時間,便連續橫穿了好幾個街區。

    ……

    ……

    “消失了?”趙毅皺了皺眉頭,勾動着手指,一縷灰線從他指尖冒出,連接在茫茫夜色之中。

    他之所以能在怪貓甩掉他的情況下,還能找到的怪貓的蹤跡。

    就在於剛纔,他第一眼看到怪貓的時候,就用手上的灰線給對方定了個位。

    但讓趙毅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怪貓跑進了,一片十分老舊的城寨之後,在他的感應中,灰線另一頭的怪貓,就這麼無端端地憑空消失了。

    “是我漏掉了些什麼嗎?”

    收回了灰線,趙毅擡頭,看了一眼,城寨入口上方,九龍兩個大字,面色古怪。

    倒不是眼前的城寨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雖說這城寨破舊無比,在夜色中看起來十分詭異,甚至有些滲人,彷彿一片鬼域。

    在趙毅那個時代,關於這個城寨的靈異傳說也有許多。

    殘舊,破敗。

    這兩個詞,彷彿就是爲了眼前的城寨所創的一樣,一看就是鬧鬼的好地方。

    但趙毅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而已,因爲他剛來這個世界的第1天,就已經來過了這個城寨了。

    破敗混亂只是九龍城寨的一面,它還有另一面,繁華的一面,罪惡的一面。

    就如同城寨外圍與城寨內圍一樣。

    城寨最外圍的是居民區,住着的都是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或者三五十個人,鋪草蓆,大通鋪,擠在一間房間的苦哈哈。

    在城寨外圍居住的人們,沒有閒工夫,尋歡找樂。

    怎麼在這個繁華的香港生存下去,這個難題,已經將他們,近乎所有的精力全部壓出來了。

    他們最大的目標,便是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然後搬出這個城寨,奔向美好的明天。

    不過諷刺的是,在這個香港近乎最破敗的九龍城寨外圍,治安反而比外面繁華的城市好上不少。

    與城寨外不同,城寨內圍雖然同樣有居民樓。

    但樂子就要多的去了,只要走進城寨的大門,穿過一條小巷,走上不足10分鐘的路程,就能看到隱藏在這片破敗中的繁華。

    嘈雜的夜市,大大小小擠在一起的賭場。

    光着膀子,紅着眼,唾沫橫飛的賭徒。

    五彩斑斕的熒光燈下,鶯鶯燕燕,擠在一起,畫着濃妝,夾着香菸,露着雪白豐盈大腿,與飽滿胸脯,隨時準備接客的小姐們。

    以及一看就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十分高檔的舞廳。

    繞過了,趴在舞廳背面陰暗角落處,不顧周圍環境的髒亂。

    臉上帶着狂熱與癡迷,只爲能聽到,歌舞廳裏傳來的,若有若無歌舞聲的幾名流浪漢。

    趙毅站在了舞廳門口,那個怪貓在他感應中最後消失的地方。

    擡頭看了一眼舞廳的招牌。

    擡腳跨步,剛準備走進歌舞廳,站在歌舞廳門口兩側,穿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的,兩名保安,伸手交叉,攔住了趙毅的去路。

    “先生,這裏是私人場所,要請帖的。”

    一位安保人員,面無表情的衝趙毅說道。

    “這樣啊。”看着左右交叉,擋在自己身前的兩隻手,趙毅點了點頭,也不糾纏,轉身就走,步入了巷子深處,不見了身影。

    可還不等半盞茶的功夫,隨着一聲慘叫過後,趙毅從巷子裏又拐了出來,重新站在了歌舞廳門前。

    一位安保人員,拿着趙毅遞過來的,皺巴巴,沾着血跡的請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大的保安人員,用眼神給制止了下去。

    年紀稍大的安保人員,將他旁邊年輕的安保人員,手中的請帖接了過來,十分恭敬的還給了趙毅,然後60度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毅接回請帖有些驚訝,但沒受到阻攔,他自然不會多事,只是饒有興趣地,看了自己對面的安保人員一眼。

    接回了請帖,向歌舞廳走了進去。

    “就這樣讓他進去了。”年輕的安保人員有些疑惑。

    “那你想怎麼樣?”年齡稍大一些的安保人員,斜着掃了一眼年輕的安保人員,語氣有些微微發顫,“你tmd是沒看見,他後腰鼓起來的那一塊,看那形狀,我敢打保票,百分百是把手槍,我瞧這人也不像條子,弄不好是對頭道上,來砸場子搶地盤的。”

    “那還放他進去。”

    “不然呢?你還想去跟他碰一碰,你腦子,是偷渡到香港的時候,進海水了吧?怎麼蠢的像頭豬似的,我從鄉下把你帶出,是讓你存點錢娶媳婦的,不是讓你來爲人拼命的,你要是就這樣嗝屁了,我怎麼跟你那個瞎了眼的老孃交代。”

    “可……”

    “可什麼可。”年齡稍大的安保人員,直接打斷了年輕安保人員的話。

    “我知道你學過功夫很能打,可你又不是差人,一個月工資不過三兩千,你玩什麼命呢?再他媽多,就別認我這個舅舅了。”

    又過了一會,喘了一口氣,年紀稍大的安保人員接着道。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這裏不是內地,別的不好找,三兩千工資的崗位到處都是。

    再說了,我們再過十幾分鍾就要換班了,到時候就算天塌了個窟窿,也算不到我們的頭上,安心了。”

    一口氣將心裏的話說完,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安保人員,看着年輕的安保人員,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跟你講了這麼多道理都是白講了嗎?有屁快放。”

    “放那個人進去我能理解,我一開始也是準備這麼做的,可爲什麼不拿那2000塊。”

    “什麼2000塊?”年紀稍大一些的安保人員一臉疑惑。

    “當然是夾在請帖裏的,那個2000塊了,舅舅你別跟我說你沒看見。”

    “我尼瑪!”年紀稍大一些的安保人員罵了一句髒話,他剛纔的注意力,全在趙毅別在要腰後的那把手槍上了,還真沒注意,自己外甥與趙毅之間已經快達成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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