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是恪忠職守的話,那又爲什麼要放自己進來?
是因爲請帖?
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怎麼都想不明白的趙毅,決定把這事先放一邊。
環顧四周,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打算尋找一下怪貓的身影。
刺耳的音樂充斥着整個舞廳,五顏六色的彩燈閃爍個不停。
到處都是隨着音樂,肆意扭動着身子的男男女女們。
和一般的舞廳相差不大,可不知爲何,趙毅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沒有去瞧,舞廳正中央,那些穿着清涼,站在高臺上,露着大片大片雪白肌膚,跳着性感勁舞,抖動,引導着場內氣氛,舞女們。
趙毅單手一撥,推開了一名,藉着音樂,與場內氣氛就要往他身上撲。
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較好,畫着淡淡的妝容,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輕婦人。
不顧對方臉上的哀怨,趙毅抽搐了兩下鼻子,然後眉頭微皺,只感覺一股奇異的味道縈繞在他鼻尖,久久不散。
趙毅所說的味道,並不是單單從眼前的這個年輕婦人身上傳出來的。
而是瀰漫,充斥着整個舞廳。
而舞廳內的人員除去趙毅,其他人渾然不知,依然忘情地扭動着身子。
在場內氣氛的烘托下,心中的慾望被一點點勾動了起來。
“帥哥,你在看什麼呢?”
被趙毅單手撥到一旁的年輕婦人,見趙毅打量着四周,就是不看她。
不禁心中有些怨氣,可目光在趙毅身上與他臉龐打量了一圈。
那些怨氣又不由的,化作了一縷春意,在她眸中泛起瞭如霧水般的波瀾。
“嗯!”
趙毅低頭,掃了一眼身旁,臉上滿是不正常潮紅的年輕婦人。
沒有過多的理會,擡腳離去,走入了人羣,只是在離開的一瞬間,趙毅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在年輕婦人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我這是怎麼了?”
年輕婦人渾身打了個哆嗦,不禁雙臂環繞,搓了搓身子,如墜冰窟,彷彿正處在臘月寒冬。
心中的情慾如潮水般的褪去,她看着周圍的男男女女們,以及他們臉上的神情,回憶起了剛纔自己的行爲,不由的心中涌起了恐懼。
“我到底在幹什麼?”
年輕婦人十分不解,好像大夢初醒。
她只記得,她抓到了他丈夫出軌,悲憤欲絕,吵着鬧着要離婚,一個人出來喝悶酒,打算髮泄一下。
可不知怎麼的就進了這個舞廳。
緊接着之後,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心裏有了報復她丈夫的念頭。
“你敢找小三,那我也要送你一頂綠帽子。”
“不,至少十頂。”
在暗處吧檯前,瞧着那匆匆離去的年輕婦人,趙毅隨手按下了一名,看着年輕婦人單身一人,打算上前搭訕糾纏的年輕男子。
“兄弟不仗義啊,送到嘴邊的肉自己不喫,還不許別人動,沒這個說法的呀。”
年輕男子嘴裏嚷嚷着,扭動着手臂就要站起身來,給趙毅一點顏色瞧瞧。
可冷不丁的回頭,正好對上了趙毅的眸子。
被趙毅的目光一打,看樣子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連忙乖乖的又坐了回去,目不斜視,一副正坐危襟,幼兒園中好好聽講認,真上課的乖寶寶模樣。
許許多多貼面正跳着舞,環抱着對方的年輕男女們。
下一刻身子突然僵了起來,緊接着互相嫌棄,停了下來。
在舞廳內,尋找着獵物準備獵豔的,男女海王們,也不由自主的突然覺得,興致寡然了。
舞廳內除了臺上的那幾名,不跳就沒有工資的舞姐,沒人跳舞了。
氣氛突然變得古怪尷尬了起來,任憑舞姐們在臺上怎麼引導,播放的音樂如何勁爆。
但人們就是一動不動,可來舞廳不跳舞又能做什麼呢?
於是大批大批的人羣離去。
如此劇烈的客人流失,舞廳內的管理人員當然察覺到了。
可他們也不明所以,抓不到什麼頭緒,總不能把門一關不讓客人進出吧。
於是只能抓耳撓腮的乾着急。
……
……
“外面怎麼了?”
舞廳內的一處隱祕包間裏,一個穿着正裝,嘴裏叼着上好古巴雪茄,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聽着周圍一下子就小了許多的音樂發問。
“可能是,舞廳請來的駐唱明星快到了吧,正在清場呢!”
坐在中年男子旁邊,一名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滿臉斯文的年輕男子回答。
“這樣啊。”叼着雪茄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接着又開口道,“姜少文那邊麼樣了?撈出來了嗎?”
“還在保釋中,畢竟您交代過的,不能讓段家的人知道,是我們撈他出來的。”
“牛皮吹的這麼大,結果我交代的這麼一點小事都能搞砸,姜少文那個廢物真是讓人失望啊!”
中年男子吐出了一口菸圈,滿臉陰鷙。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過了,畢竟他已經不是10多年前,那個被人呼來喊去,名爲輝仔的小角色了。
隨着地位與財富的增長,他的脾氣與野心也在瘋狂的擴張。
再也沒有從前的隱忍與妥協了,今天的仇今天就得報,等不到明天。
不過這也正常,試問現在整個香江,哪個道上的?不知道到他大佬輝是誰。
想到這,他心中的怒火更勝。
6個人,還帶着一把槍,竟然被人赤手空拳的給放倒了,還他媽敢在自己面前,吹噓他是三和社的精英。
廢物,真tmd廢物。
計劃全部被這羣廢物給打斷了。
心中的怒火早已滔天萬丈,連續慰問了姜少文祖上十八代,但大佬輝卻並沒有過多的流露。
他淡淡的瞅了身旁的年輕男子一眼,說道:“查出來了嗎?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聽大佬會向自己這般問道,年輕男子不慌不忙,早有準備的,將一張畫着肖像的4k紙,向大佬輝遞去。
“這是?”大佬輝看着紙上,繪畫着的肖像,抖動了一下紙張,發出了嘩嘩的響聲。
“這是姜少文的手下,就是那個戴着耳釘,很是囂張的花臂膀畫的,他是臺灣一所藝術學校的學生,說實話,剛看到這個我也很喫驚,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素描,還畫的不錯。”
年輕男子見大佬輝臉上流露出的疑惑,解釋道。
“我是問你,這畫上的人是誰?”大佬輝,打斷了年輕男子滔滔不絕的話語。